“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启言恐要整日忙碌开凿运河和陛下所说的空中航路的一些杂事,没有太多精力用来陪伴陛下了。”文启言露出了一副谦恭的笑容,眯起的眼睛都成了一条月牙形,“即便行殿下不愿意,陪伴陛下的事情,恐怕也由不得行殿下推辞了。”
“怪不得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行千里伸手拍了拍文启言的肩膀,露出了跟他一样的狡猾笑容,“不过我还是没法讨厌你,因为,给你说话,太容易,也太舒服了。”
“多谢行殿下夸奖。”文启言笑着向行千里行了个礼,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行千里的手,“不过这操魂之术,启言倒是不怎么习惯的,还是请行殿下另觅其他的人选吧,启言身体太弱,恐受不了行殿下的力量呢……况且,今天晚上并不是由启言侍寝的……”
“去看看陛下吧,我去看看能不能从某些垃圾里找点有用的东西出来。”行千里收回自己的手,笑着消失在了原地,“果然,跟聪明人斗,才是最好玩的。”
阴森的通道,只有墙上的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在隐隐的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空气里,充满了一股潮湿的血腥味道,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的走在这条让人毛骨悚然的通道里,安静的像是一缕幽魂。
“行殿下,您又来折磨我了么?”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被挂在一根又细又高的木桩上,突然竖起鼻子闻了闻,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的红色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畏惧,“我,高贵的帝枭,是不会畏惧你的折磨的。”
“恩?是么?高贵的帝枭阁下?”行千里微笑着走进满身是血的人身边,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那么,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这是你的第几具身体,一,二,三……恩,加上你那具已经被水儿弄坏的身体,这应该是你的第七具身体了……”
“你这个魔鬼!”满身是血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一道血箭从他的胸口喷射了出来,紧接着,他便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痛么?恩,我想是会痛的。”行千里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伸手擦掉溅在自己脸上的血迹,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我听说,你曾经是一个怕死的人,不过,我想,你现在一定不再是那个怕死的人了,恩,确切的说,现在的你,应该是想死,非常非常的想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血箭射出后,满身是血的人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他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行千里,“你已经对我使用了六次凌迟之刑,可是,却每次都不让我死,每次都什么都不问,你,你那该死的操魂术,不停的给我更换新的身体,就是,就是为了单纯的折磨我么……”
“恩,你似乎终于变得聪明了一点呢……”行千里露出了妖异的笑容,伸手抓向被吊着的人的胸口,紧接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便被他抓了出来,送到了被吊着的人的面前,啪的一声捏碎,“我对你的折磨,还远远弥补不了你伤害我的水儿所造成的痛苦呢,放心吧,你死不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很多新的身体,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被破坏的太厉害了,已经感觉不到太强烈的痛苦了,所以,恩,我得给你灵魂换一个新的容器。”
“啊……”被悬挂着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带着怨恨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死死地盯着行千里,停止了呼吸。
“看来这段时间血罂粟和蝶千舞那两个家伙玩的不亦乐乎呢……”行千里轻轻的一伸手,一个黑色的光球便从那具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身体里面飘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他轻轻的颠了颠黑色的光球,走到一边,打开了一扇漆黑的门,伸手往里面一抓,便抓了一个手和脚上都带着锁链的男人出来,用没有拿光球的手往那个男人的手上一拍,便拎了一个同样漆黑的光球出来,然后把原本拿在手里的黑色光球塞到了那个已经变的软绵绵的身体里面,而那个刚刚被他抓出来的黑色光球则被他随手往地上一丢,一脚踩得粉碎。
行千里把原本挂在柱子上的那具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残破不敢的身体摘了下来,丢在一边,然后把拎在手里那个完好无损的人挂了上去。
“新的一局游戏开始,好好的迎接你的重生吧。”行千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哦,忘了告诉你,尊贵的枭界阁下,你装死或者晕倒是没用的,我只听你的心跳声,就能知道你现在是醒着的,或者,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你会感兴趣的交易。”
“你想要什么……”听了行千里的话,被挂在柱子上的人缓缓的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又能给我什么……”
“鬼府派来仙国捣乱的人物名单。”行千里轻轻一笑,眯起眼睛看着挂在柱子上的人,“换你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不可能……我……不会给你的……”被挂在柱子上的人发出了一阵嘶哑的怒吼,眼里想要冒出火来,“我是帝枭……帝枭的荣耀……不会背叛自己的同族……”
“看来,我不得不通知给你用刑的人,放弃现在的这种根本造不成什么痛苦的刑罚了。”行千里耸了耸肩,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刑室,“恩,我刚才提出的交易长期有效,什么时候你想通了,记得让给你用刑的人通知我一声,当然,如果在你想好之前,我就把所有来捣乱的人都杀了,那么很遗憾,你将不得不一直留在这里,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