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语楼内……
“少主,公子送来了一个人,说对以后云天公子有帮助。”隐逸推开雅间的门,对正喝着清茶的隐忧说道。
隐忧挑了挑眉,思索片刻,未果,便出口询问道:“何人?”
“公子说等少主见了才知晓。”说完便从窗户跃出去了。
不久,雅间内,进来一个素袍着身,眉宇冷峻的男子。
隐忧细细打量着男子,发现除了男子的身形与楚云天相似,还有五官也相似,但却还是有一些差别,若平常人看,是分辨不出来的,更神奇的是,神韵气质都与楚云天如出一辙。
隐忧轻幅度的点了点头,重新拾起面前的茶杯,摇了摇,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喃喃道:“弟弟,你可真是做了件好事。”
“可知你为何而来。”
“帮云天公子分忧。”
“哟,知道的还不少。”
“从何而来?”
“凌阳少庄村。”
“家中可有亲属。”
“并无。”南宫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竟有了些起伏,手中的拳头也不禁握紧了些。
隐忧自是注意到他的变化,便知晓此人做楚云天在天佑国的分身在好不过。
“你先跟着我身边,这段时间,有隐逸教你如何做,用心做,以后自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便转了转带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隐忧好像又想到什么般,说道:“我大概知晓你的身世背景,别动不该有的念头,你想做的,迟早有一天会帮你实现。”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南宫的心事,暗淡的眼中突然出现了点点光辉,思索一会,半跪对隐忧说道:“若你能帮我报仇,南宫以后便竭尽全力为云天公子分忧。”
“那是最好不过,若没事,就先在这雅间坐着吧,等会可有一出好戏要看。”
“好。”说完南宫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静静看着窗外的湖水。
醉语楼不仅是京城第一大酒楼还是第一大拍卖行,因此,醉语楼共有四楼,一楼是拍卖所在地,二楼三楼四楼皆是雅间,拍卖的台呈圆形,雅间向拍卖台靠拢,呈圆排布,虽说一楼是拍卖所在地,但也还是会备一些桌椅,专门为平民提供。且醉语楼有一个不成名的规定,凡事第一次参加拍卖的人,都要留一个物品在醉语楼,不论价格,皆看醉语楼是否愿意收,若不愿收,便不得踏入醉语楼半步,皇亲国戚也不例外。
质子府……
“云天公子,少主说给您收了个人,以后出府您会方便些,少主还让我嘱咐您让您这两天先在府里养好身子,过几日再出门。”隐逸恭敬的对书房中正在看档案的楚云天说道,不过说完便离开了。
“海棠,今日醉语楼拍卖,带我去看,顺便见几个老朋友。”
“是。”海棠应着,手里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箱子,在楚云天脸上稍微弄几下,脸便完全变了一个人,虽不是京城绝貌,但也算的上是风流倜傥,出门也不会太过招眼。
傍晚……随着烟花响起,醉语楼便不再接客,来的便是持有令牌参加拍卖的人。
雅间内……
“云天,你来了。”隐忧看到楚云天走进雅间,激动的站起了身子,而房间内的南宫也抬起头看着走进雅间内的楚云天。
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又压了下去,也明了眼前的人易了容,想到那个面貌下与自己相似的脸,内心不禁有些忐忑,但想到之后可以了却自己的心事,便将那股忐忑压了下去。
楚云天一进雅间,便看到做在窗边静静喝茶的南宫,心中总感觉有种牵引,让他想要不自主的靠近他,慢慢的他又发现那男子的气质,竟与自己的差不多,心中了然,选了个靠近拍卖场的地方坐下,等着拍卖开始。
见到此状,隐忧暗了暗眸子,但很快又恢复了光彩,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喝着茶。
随着钟声响起,拍卖场的台上有舞女跳着开场舞,琴师被舞女围着中间弹着琴,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色的感觉,而场上的舞娘也个个媚而不俗,令人诧异的是这名琴师竟然是名男子。
曲终,拍卖正式开始。
一个红衣女子慢慢从台后走出,容貌妩媚至极,她轻轻的开口说道:“相信大家也得到消息,此次拍卖,拍卖的不是物品,而是人。这些人呢个个都有着不一样的本领,至于有些什么样的本领,就等后面铃铛解释了,话不多说,咱们拍卖开始。”
随即就有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书生模样的少年上来,拍卖场上内的人不禁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台上这个少年都有些什么本领。
“大家安静,这位名叫徐清,医术了得,各种疑难杂症都会治,有意者竞价,起拍价五百两。”
大厅内,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觉得五百两换一大夫不值,一时间大厅内都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楚云天所在的雅间出现了一张字体,上面写着:拍下他,以后有奇用,他不仅会医。
看到这个字条,楚云天与隐忧的眉间不禁紧缩,想着是否要收下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南宫突然开口说道:“拍下他,用一千两。”
楚云天与隐忧听此话,都纷纷抬起头,楚云天没有过多犹豫便向外说着:“一千两。”
隐忧不解的看向楚云天,而南宫见此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一时间,拍卖场上鸦雀无声,都在讶异是谁会拍下这个文弱的大夫。
直到铃铛说道:
“一千两一次。”
“一千两两次”
“一千两三次,拍卖成交。”
才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
……
另一个雅间内……
“主子,他们说大使被绑着这来拍卖了,不知是真是假。”
“荒唐,简直荒唐,好歹也是夜溟国的高手,竟被人绑了,绑了不成还被拿来拍卖,简直是奇耻大辱。”座位上的男子,说完还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脸上满是怒色。
“主子,息怒,据说那人是用毒……将大使毒昏才绑了大使……”
“说白了,还不是一个废物!连毒都感觉不出来。”
“可……”地上跪着的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座位上的人无情的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