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质子将在一个月后出宫。”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对那个背对着他的白衣少年说的。
“可有确切的消息。”
“是,少主。”白衣少年听此,微微勾了勾唇角,转而又看了看天空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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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质子在天佑国的生活情况。”修林指了指桌上的牛皮卷。
楚云天,天佑帝第十一皇子,生母灵妃,虽是瑞祥帝长公主,但因战败被迫送入天佑国和亲,长相貌美,性格温顺但不被皇帝待见,生活的十分艰难,因此怀楚云天时都没有什么东西进补,便难产而死。而楚云天因生母不受宠,本人也不授皇帝待见,十二年都未见自己亲爹一面,都是由母妃的随身嬷嬷一手拉扯大,十二年来,吃的粗茶淡饭,身体因出生时没有好的待遇,便落下了病根,因此长年多病,好在楚云天本人好学,聪明,也不枉生母灵妃在出生前对他的满心期待。
……
舒云兮看到一半,便将卷宗放了下去,说道:“漂亮哥哥原来叫楚云天呀,跟我的名字有一样的字耶,好开心好开心。”
修林见状,只能摇了摇头,摸了摸舒云兮的头说道:“小姐,咱们该用膳了。”
天嘉十一年,皇帝特赦夜溟国质子可出宫居住,京城范围内可随意游玩,此消息一出,传遍各国,各国贡礼越来越精致,严肃,而唯有夜溟国闷闷不乐,夜溟君主还为此大发雷霆。
同年四月,质子出宫那日大病不起,质子府对外一个月不见客。
质子府内……
“主子,得到消息了,是将军府幼女舒云兮像天佑帝求情让您出宫。”
转眼望去,原本重病不起的质子正衣冠整整的坐在书房内,书桌上是一份名单。
楚云天听罢,嘴角不经意的上扬,又想到舒云兮之前在宫内的种种行为,心头便泛起了一腔暖意。可表面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可是何时求情?”楚云天继续问到。
“据情报,是质子重伤日。”接着那侍卫又思索了会说:“听海棠说,应该是将军府*****次见您那天。”
“哦?”听到这个回答,楚云天的心里满是惊讶,他一直以为是舒云兮出宫那日去向皇帝求情的,没想到竟是那日,那个丫头,到底图什么……
“对了,少主,这是我们势力在天佑国的人员名单,前两页是我们在帝京的势力,以及人员。”
“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看的,这一个月,我们必须得在这站稳脚跟才行。”
“是,少主。”说完,那侍卫便抱了抱拳离开了。
待楚云天打开名册的时候,有一封信掉落到了地上,楚云天捡起。信中写道:
云天,隐忧真心都恭喜你能够出宫,也真心的祝贺自己每天都要强忍着内心极大的痛苦对你下狠手,云天,希望你能尽快回到夜溟国找到楚颜公主,隐忧会在皇宫内,帮您打探消息,望您珍重,勿念。
楚云天看完,心里像是想到什么很痛苦的事情,身子不自主的颤了颤,连手也微微握紧了双拳……
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初,将掉落的信件,烧成了灰烬。
夜溟国……
“楚云天那边可有什么反应?”夜溟国君主靠在龙椅上,揉了揉眉头,对龙椅下身穿青衣的男子问到。
“质子对外宣病,闭府一个月,其他不得而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夜溟国皇帝说完就把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往那青衣男子的头上砸去,那青衣男子的头上瞬间流出了血,额头上也被杯里的水烫的红红的。
“继续探,在给我多安排点人手,一定要将楚云天的动向了解清楚,楚颜找到了嘛,找不到继续找。”
天佑国帝都某处城郊………
“少主,你看这人可行?”白衣男子恭敬的对另一白衣男子说道。
转眼望去,一个身型很像楚云天的少年背对着他们,在闻言那少年微微转头,另一白衣男子不由得震惊了,他不禁喃喃道:“云天……”眼中仿佛燃起了簇簇火苗,可待那少年全部转过头时,那白衣男子的眼里的火苗又暗淡下去,他不禁自嘲的摇了摇头,说道:“可行,把他给隐忧公子送去叭,小心点,莫要被发现。”
抬眼望去,那少年的侧脸与楚云天十分神似,而他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乌黑的头发,散在两肩,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你叫什么名字?”另一白衣男子特意站到了能够看到那少年侧脸的地方问他。
“南宫。”那少年冷冷的回答。
见闻,另一白衣男子会心的笑了,连说三个好后,便让人搬了个椅子坐下。
而后,又问道:“可有喜欢的吃食。”
“家境贫寒,并未有什么吃食,都是凑合着吃。”说着,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暖意倏尔又想到了什么般,变成了狠绝,愤怒。
那坐着白衣少年自是注意到少年眼中的神情,挥了挥手,让站着的白衣少年出去了。
“可知,找你来的目的。”
“知。”
“你可愿?”
“愿。”
“哈哈哈,如此甚好,我们将你送去后,会有人教你怎么做的。”坐着的白衣少年说完,便出去了。
而南宫则走到窗户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捂在胸口,对着天空好似有些释怀的笑了笑。
而另一偏房内……
“少主,这人背景清白,这是他所有资料。”
那白衣少年打开卷宗仔细的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怪不得和云天如此相似,竟连经历都是相似的……”
关闭卷宗,他拉了拉袖子,只见右手的手臂上,又一道触目的疤痕,见这疤痕,他的眼神满是怀念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