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清也很是委屈。本以为可以高高兴兴玩一趟,结果变成了中毒还必须待着不能乱动。
他不是很高兴,年前可是很热闹的。
但半夏的话不能不听,虽然她的医术也就那样。
躺在床上的傅维清扭头看着房梁,觉得很无聊。
“园参啊,来和我说会话。”
“少爷想听我说什么?”
“你看着说。”
“这,讲讲史书上的故事?”
“不呆板,不听。”
“那说说街上的新鲜事?”
“你眼馋我,不听。”
“少爷那你想听什么啊。”
“随便,你看着说就行。”
园参内心:半夏姐姐你一碗药干翻他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傅维清丝毫不知道园参想让他安静睡觉的想法:“哎,你就随便说说嘛,我无趣的很。”
说完还招招手让他到身边来。
园参很不想去,很想现在有点什么事情找他做。
但柏舟说也不是很缺人手,傅维清还没好全,他跟着照顾就好,其他事情一概不需要管。
“要不咱们下棋?”园参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啊,下棋啊。我……”
“您一定乐意的很。”
然后没等傅维清再说话,园参就把人扶着坐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拿桌子棋盘。
傅维清看着他扶自己坐起来,也就悄悄不说话,其实他刚刚后面半句是想问问自己怎么可以不躺着。
看来是可以坐起来的,终于不那么无聊。
园参把棋盘棋子都摆好之后,两个人也就兴致勃勃开始对弈。
虽然园参的身是下人,但是阁里对每个人都要求学六艺,且是无论男女,这样出去了不容易出些基本的认知问题。
当然也不是只把这几千年前的东西学,最新的棋谱,新传入的乐器也要知道。
像傅维清这样棋艺一般的,园参还是能多和他走上几步的。
下棋是个费时间的事情,两人下了四五盘后,天都黑了下来,园参也把灯点好,出去端晚膳。
和晚膳一起到的还有柏舟和半夏,半夏给他配了信的药,饭前服用效果比较好,还要顶着药效,索性直接过来一起吃饭。
后面的玄参园参和还了马车回来的决明一人一个大食盒,是几个人的饭食,顺便还搬了个桌子过来。
傅维清看着这阵仗说到:“不,不用吧,虽说我病了,但不用大家这么陪着。”
“你想多了,只是半夏需要看你喝药后的反应,我们不想等半夏回来再开饭。”柏舟直接不给面子。
“……”傅维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好半夏把药端了过来:“既然都醒了,也不用人喂药,自己喝。”说完把药碗放到他面前刚刚放了棋盘的桌子上。
还能怎样呢,傅维清一向坚持乖巧得听大夫的话,他惜命得很。
但端起来之后真的是让人喝不下去:“这个味道,半夏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闻不出来?就是本来的味道。”半夏已经开始和大家一起码菜。
傅维清低头稍微又闻了闻,嗯,的确是药材自己的味道。
然后又觉得男人真是苦命,姑娘们喝药也是味道不好,但是要给各种调味,喝了还要含蜜饯。
自己现在呢,哎,男人命苦啊,怎么非要男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呢。
他也想要个蜜饯的。可是不能说,他们肯定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