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放心你。”柏舟看着他。
“这不是人没什么事情。”到底是十四五的少年,还没有那般成熟的心性。
“你猜猜是谁。”
“这怎么猜嘛,拿来密信看看不就行。”
“打个赌,我说是明月。”柏舟笑了笑。
“明月?哪个明月?”傅维清有点摸不着头脑。
“长安手底下,原先姓赵的,祖父做过侍郎。”
“哦,她啊,你的意思是她也被收买了?”
柏舟点点头:“嗯,没想到这么早就露了出来。”
整个阁子建起来有些年头了,且一直发展的四平八稳,自然有人眼红或忌讳,今年年初的时候老阁主就唤了几个人过去打算收拾一番。
柏舟是寻新人的,自然也在其中,而且因这事隐蔽,她需要将所有人的情况一点点收拾出来,再一个个筛选过去,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明月早就在清理的名单中,在阁里待的时间长了,知道的也多了,心思有点不正,但一直是口头的错处,没什么可治罪的。
但前几天就有人传了信说明月姑娘揽下了堂上采买的活计。
采买是有油水的,可比起在秋雁原先让她跟着驯兽得的银子,真是事倍功半,这样还浪费驯兽的时间,跑去采买,她也是有点着急。
傅维清在她说了是谁之后就把随身的密信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有这个明月的事情。
他抖了抖信纸:“你倒是灵通,合着在这边都能把那边的事情时刻把握住。”
“本就是我分内的,我人不在阁里,倒是有人心思活泛了不少。”
秋雁心太软了,极为体贴人,柏舟每次醉酒的解酒药都是她给准备好。这样的脾气与那些飞禽走兽相处是亲密,但多少人的心思不如禽兽,秋雁压不住下面的人。
上次就有负责喂养没把她吩咐的事放在心上,没仔细称量一些新到的猛禽的吃食,次日的海东青差点将一位驯兽师的眼睛抓瞎。
崔柏舟得知的时候之间到了堂里,当着他们堂上所有人的面把人丢进了清风留蛇毒的蛇池里,镇住了不少人。
“阁里的人怕是要大清一遍,我不能常年守着,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收拾了。”柏舟有点懊恼:“说来也是我的过,人心易变,需得仔细对待。”
“也好。”傅维清虽然爱挤兑柏舟,但这些事还是与她一条线:“可你现在在菖林,还有韩昌为哪里如何了。”
这又让柏舟感到无力:“韩昌为的事,妙儿在依旧什么也没发现,他府里的布防松节查探到了细节,待会拿给你看。”
妙儿说的是韩丛笑身边的猫,其实最近关于韩昌为的事情几人也是在一起商讨过,可进展平平,连那个角落里的妇人也没什么新的进展。
唯一可喜的就是松节将整个布防摸索清楚,妙儿还添了不少东西上去。
“若是咱们实在来不及,就换人继续慢慢查也是没事的。”崔柏舟说到:“本来到菖林时为了他,韩昌为是意外带出来的,有人一直盯着就成。”
“嗯,还有正事要办,眼下你要准备进京。”傅维清难得主动提到进京的事情。
他随后又问到:“你确定跟着他可以拿到东西?”
“不确定。”柏舟答道
“那你……”
“那日谈生意的人说在他身上。”崔柏舟又想起了之前跟她谈这桩要来菖林的生意的那个人。
他指定了要到菖林从殷誉身边下手,这也是少见的提第一步如何做的人。
明明她当时刚刚结束了一桩命案,按规矩可以歇歇,但却想着要来,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到菖林来。
可这次勇气的带来的好像都是麻烦。
“罢了,他当时如何说的我们如何做就好,拿人钱财,自然要听话。”崔柏舟说到:“何必多费那个心思帮他查起点呢,有时候你多帮一分,他却多怪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