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守着的人也没睡,看到傅维清扛着两个人回来赶紧去搭手,结果一摸上去,手是凉的,再仔细一看,脖子上带血。
玄参的手顿了一下,半夏直接退了一步。
也不是没见过尸首,这种大半夜杀人还扛回来的是头一次。
崔柏舟看到他们顿的那一下,边走边说:“没带化尸水,不方便。”
这算是解释了为什么傅维清把人扛回来,玄参也不再愣住,赶紧把带人搬着尸首下去。
半夏跟着柏舟回房间,柏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将衣服换了,软剑交给了谷芽拿下去明天清理一下。
等洗漱过后,玄参也报了情况,傅维清那边已经睡了,柏舟也没多熬着,直接爬到了檀木床上。
第二天柏舟还是按照正常时间醒了过来。说起来也有趣,睡觉晚过一定时间,次日并不会赖床。
但这可能只适合崔柏舟或者玄参这种需要正常起身的,傅维清反正是没起得来,一直睡到了将近午时。
虽然前几天被殷誉的话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但大家不过是惊讶与他突然把不一样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等回过神来,自然也就好奇,到底是什么让殷誉的言行有了这样变化。
崔柏舟在望丘阁里管的一向是布置在外消息网,这是她进阁时自己求的,是以每个城池里的暗线其实都过了她的手,想拿京城的消息倒也不难。
今日午间,前些日子送出去的消息有了回复。
柏舟没急着接玄参递过来的东西,只让他先一起用过了饭菜再多说话。
这或许就是柏舟一直以来让人信服的点,身手再利索都是自己的,能让人先吃一口饭,到了时候歇一会却是正儿八经暖心。
玄参也不推脱,直接将信封收了起来,坐下一起用膳。
一顿午膳用完,在旁边的丫鬟也都下去了,几个人一起起身去了书房。
玄参把信件给了柏舟,这是用柏舟编写的本子写的密信,他们也能读出来,但没有柏舟速度快。
“问题出在那位老太太身上。”柏舟把信给了半夏后说到。
一句话倒是也把事情说的差不多。
半夏与园参下去收拾这封信的归属,上面几个人继续说着话。
老太太说的是殷誉生了病的外祖母。这位老太太姓周,崔柏舟的母亲,也是这个姓。
探子找到了当时门口候着的老嬷嬷,但试了试似乎嘴很严,就设法让她吃了些药,稍微引诱她说出来了一点东西。
她起初也米听到什么东西,但后面老太太哭了起来,动静就有点大,说着了自己的远房侄女命苦,那未曾见过面的外孙女不知如何。
后面隐隐约约在求殷誉做些事情。
这侄女自然是崔柏舟的母亲,叫的上外孙女的是崔柏舟。
柏舟把事情大概说了,傅维清先发问:“你竟然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有。”崔柏舟知道这门亲戚的事情,不然殷誉是世子,就算崔家是积年世族,前朝大家,崔柏帆当年也不可能直接做了伴读。
再后来家中突变,崔柏舟也细细将这些人情往来整理过一遍,现在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位隔房外祖母惦记的。
真的就是血浓于水?可当时出事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出面。
“她没出现过,至少是在我落难的时候没出现。”崔柏舟说:“儿时若见过,许是母亲领着去拜年。”
这样算来就是个有些血缘关系的姻亲,怎么会让殷誉去帮她。
“说起来,殷誉这么听她的话?前几日那样深情。”傅维清又问。
“按照我手头收到的消息,殷誉虽然敬重自己的这位外祖母,但从未这样孝顺。”柏舟回答到。
“奇了,那日倒是看着比青梅竹马还情真意切。”傅维清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何时柏舟也有这样的桃花让他说道。
崔柏舟瞟了他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你要是与他们乱讲,就等着挨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