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回到家中,见福伯依然做在那个已经抹掉颜色的老摇椅上。晃着双腿冬天阳光散在身上好不悠闲,只是满头的白发说不出的沧桑。林跃来到福伯身旁,想起那个腰系百花曳地裙的女子对福伯说道:“福伯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福伯依然微闭着双眼微笑说道:“见到谁了,莫不是那家的姑娘或者上世的仙人?”林跃笑到:“福伯竟会瞎说,上面世界的仙人我们怎么有缘得见啊?”
“我碰见城主的女儿了。”林跃不紧不慢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边。福伯面露严肃猛地一下睁开双眼说道:“跃儿,我们收拾行囊,马上离开此地。”林跃从小对福伯都是唯命是从,虽心有不解但也并未多问逐随福伯进屋收拾行囊而去。等待福伯一切收拾停当,装备了一些细软,拿了衣物便领着林跃直奔天灵城北门而去。片刻后,林跃院内一中年男人对一老者说:“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鱼跃庄遗子的住处吗?”此人是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正是天灵城主李雷,与其大哥李蒙。
李蒙瞅瞅了四周说道:“是啊雷弟,我初见那名少年之时只觉眼熟,过后在细细回想,竟于年前鱼跃庄鱼鸿庄子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他又使得一手鱼跃剑法,便差人跟随到这里,想必此处不只一人,看这行迹杂乱估计已经另改居住了。”李雷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虽然年前我们接到,鱼庄主的求救信息,但是此地居鱼跃庄尚远当赶到时已是事后之秋了,鱼跃庄一片狼藉,更无活口可觅。”李雷顿了顿说道:“想当年鱼鸿年少之时曾游离于此,我们相交颇深,只可惜……诶。”李蒙点点了头说道:“此事我知晓,当年父亲也是看你为人正直,又善于结交,天资灵敏才决定等过世之后由你接管器宗。”李雷抚了抚院中的躺椅说道:“我器宗百年来虽无天资卓越之辈,但好在于与其正派势力交往密集,宗中更藏有各势力为了练器而拿来的,无数心法秘籍,虽不能在我辈之时发扬光大,但能得正邪九势力一席之位足已。”李雷转过身来看着李蒙说道:“大哥,鱼跃此事作罢,此消息万不得外传,我们虽不贪图他鱼家重宝但恐消协小人得此消息,此子终生难安啊。”
李蒙随即说道:“是,宗主。”李雷想了想说道:“当年恐怕接到求救信息的正派不只我一宗,当到时只有我器宗与神武门,看来舞天阁与王者剑派也是深藏不漏啊,以后若见得此子必不得为难,我总觉得此事南宁,看来九大势力又该血腥风雨了,传令全宗今日起闭宗,其余人等一律不得离开宗门,等到后年的中原剑会在说。”说过转身离开。
天灵城北1100余里,此地名叫跃马涧,只因此山有两峰而两峰之间又有一条急流,中间只一座拱形石桥,看似如一奔腾的健马越涧而过故此得名。细看此山只见那黛绿的山林,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林中一间破旧的茅舍内一老一少席地而坐,正是福伯与林跃。福伯挪了挪了因赶路疲惫的身子说道:“跃儿啊,你去拣些干柴,天色将晚我们晚上就在此将就一晚明天赶路。”
林跃看了看心事重重的福伯,站了起来啪了啪身上的灰尘说了句:“你先休息下福伯我去去就回。”就径自走了出去。等林跃回来拣了柴火架上,福伯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林跃说道:“跃儿你想知道你爹娘是谁吗。”林跃看了看脸色紫红的福伯说道:“想,虽然福伯一直不对我说,但是我知道福伯是有难处的有苦衷的,我知道等到福伯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
“哈哈,哈哈。”福伯大笑到说:“好,小小年纪竟如此心机,不亏是主人的好儿子,现在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对不起了你爹临终所托。”
林跃道:“福伯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会承受,自从我记事起你就常教导我说,非宁静无以致远,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冷静坚定。”福伯看着林跃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跃儿其实你不性林,你性鱼,你是鱼跃山庄的传人,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奴仆与主人的故事吗?那个主人就是你爹,是我的主人,我就是那个乞讨的仆人,那个重宝就是你家传之宝鱼跃剑,我教你的剑法就是鱼跃剑诀,只可恨当年你爹你仅岁就几经练至剑诀十二层,天资极高啊正欲择日去庄内禁地取鱼跃剑时,不料当晚突遭邪四势力围攻欲躲鱼跃剑与剑诀心法,那一战无比凄惨,主人带领我们苦战天夜但敌众我寡全庄的精锐死伤殆尽,当时形势危及,你爹让我抱着仅仅个月大小的你带着这本剑诀,突出重围。为了不让邪四势力发现我连夜奔波,奔走近万里便来到了这器宗天灵城内。”
林跃看了看心情激动的福伯依然没有搭话,就这样一老一少沉默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福伯如卸大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跃儿,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当时我抱你走时你爹就对我说,不让我告诉你这一切,让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所以我一直未对你说过你家里的一切,但是今天你在天灵城恐怕已经泄漏了身份,唯恐有人对你不利才带你奔波。”说着便解开了放在火架旁边的包袱,拿出那个林跃曾在墙壁夹层里见的檀木盒子。取出一块鱼行玉佩说道:“这是你家传玉佩只有,拿此佩才能打开你家后山禁地之门,居你爹说鱼跃剑就在禁地之内,可惜当年我无缘一见。
也只有你鱼家血脉,方可激活剑内的精神烙印,只是外界并不了解,就算他们得到鱼跃剑,那也只不过是一件神兵利器而已,非鱼家之人不可窥窃天机。”福伯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可惜,可惜啊当年我们山庄虽不算正派第一势力,但也是区手可指,庄内精英11000之多势力涉及100里之广,只是当时向交好势力求救竟无一门援手,不知是何原因啊。”福伯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林跃接着说道:“此地离鱼跃山庄需向北近千里,况且之间还有王者剑派,鱼跃剑等你心法剑诀练至十二层大成在取不迟。过了此涧向北100里便是王者剑派的势力范围,我老家本在中原西北面一座平遥城内,距此也有11000余里实属舞天阁势力,明天我便带你过了跃马涧去平遥城居住,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尽早赶路。”福伯说过也不理林跃,自己便躺到了已铺好了的稻草上。
林跃看了看平躺着双眼紧闭的福伯,思绪万千,竟没想到自己身世如此复杂,那个朝思暮想想见的亲生父亲,娘亲已不复存在。林跃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无论爹娘在那一定要相认,谁曾想却得到了福伯的一句空话。林跃觉得自己好恨,但又无从恨起该恨谁呢,林跃想到:“恨福伯吗?让我年来空等一场,不是,福伯待我如子怎能恨他,恨爹娘吗?为什么不同福伯一块突围,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万不得已不会让福伯一个人带我离开的,对恨那些可恶的坏人,本来该幸福美满的一家竟落的家破人亡,恨那些得到信息却不援手的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但又觉得自己好像外人一般,方佛所有的事都于自己无关自己只是一个看客。林跃只觉得自己好累,从没有过的累,一下得到那么多的信息,脑袋都快转不来了,林跃一边想着慢慢的躺下了身体,朦朦胧胧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