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我去书房睡。”
“啊?”
“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谢谢。”
......
天亮了。
明明已经熬过了黑夜,他却迷失在了黎明,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这个悲伤的日子里请让我们为逝者哀悼,愿他安息。”
姬白蔚几人依旧是围在一起,默哀。
安雪这次是在亲人席,以章言良未婚妻的身份。
“伯母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易品弦几人只是象征性地走了个过场,没有过分地安慰。毕竟这种时候孟媛婷都还没能从丧子的悲痛中走出来,易品弦他们每说一句就会把孟媛婷的伤口撕开一次,这样不过是让孟媛婷更加痛苦罢了。
“谢谢,谢谢你们。”
~~~
如果长安街的风能够不那么凌冽,也许这份悲伤还能来得晚一些。或者,让这雪再多下上一夜,足够藏下这条街。
可惜了,傅瑾瑜走得不够早,沈澜清到的也不够晚,只是这样子恰好地,能够说上一句再见。
于是,一别,三年。
三年前,傅瑾瑜不告而别,只是给沈澜清留下了一封信。如果不是沈澜清命都不要地赶到机场,怕是连这场离别都是不能够。
隔着玻璃的再见,居然会是三年来支持着沈澜清坚持下去的想念。
这三年一过,沈澜清也已经不再像十六岁那样的懵懂。
“快点儿啊澜清,老董的课要是迟到了那可就完蛋了!”这一下出租车周雨潮就拉着沈澜清死命跑,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被那董教授叫去办公室。
“你说这搞不搞人,别人家的老师那都好说话,迟到了就迟到了,就老董非得让你去办公室写检查,这不得闲得慌嘛!”周雨潮一边跑一边吐槽,丝毫不顾这满头大汗。
也没顾上沈澜清那只出不进的气儿。
“下次给老板商量一下,把时间稍微提前一点,要不然总是这样也太难受了。”周雨潮知道沈澜清没法回答她,也就一个人自顾自地嘟囔着。
大二的时候沈澜清在市中心找了份兼职,周雨潮怕她一个人被人骗,就也跟着一起去了。
然后这一做就是一整年。
兼职下班的时间卡在下午四点十分,而老董的课在四点三十分,这中间的二十分那是真的卡得死死的,差一秒都有可能迟到。
第一次兼职回来的时候她们俩没注意时间,整整迟到了十分钟,差点没被老董给腿打断。要不是周雨潮一张嘴有扭转乾坤的能力硬生生把老董的怒气给撸了下去,那五千字的检讨估计她们是跑不掉了。
后来她们也因为一点点的差时迟到过一两次,虽然只是那么几分钟甚至是秒钟,老董依旧是把她们叫到了办公室,施展着他的无上神功。
所以沈澜清宁可跑掉半条命也不肯迟到半秒钟。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沈澜清这个学年体测能过还得亏了老董。
“快快快,老董还没点名!”两人刚进班级的时候正赶上老董站上讲台低着头翻名册,不出意外就是要点名了,她俩要赶着这个时候就位就没差了。
但是这次沈澜清却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你干嘛呀?快找个位置坐下,不然被老董发现就麻烦了!”周雨潮拽了一把沈澜清,心里紧得慌。
“诶……”沈澜清这好不容易喘上来的一口气连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周雨潮拽到了一旁,几乎是连推带塞地扔到了座位上。
也差不多同时的,老董抬起了头,开始点名。
“许贵!”
“杨清!”
“张晴!”
……
“你干嘛呀刚刚!差点就被老董抓个正着!”周雨潮见沈澜清都坐这了还一个劲地往后面张望,强行将她的脸拗到了面前。
“啊,没事……”沈澜清收回了眼神,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似乎,是看错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啦!”沈澜清挤出一个笑脸,有些勉强。
“谁信啊,真的是!算啦,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周雨潮撅了撅嘴,摆了个猪头,“反正你不要总是不开心啦,猪猪陪你啊~”
“噗嗤!猪猪再不好好听课又要挂科了。”
“哦喃哦喃!”
沈澜清看着面前的周雨潮,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如果不是周雨潮,自己哪里还笑的出来呢。
幸好,总能有那么几个“幸甚有你”。
下课的时候周雨潮去了趟卫生间,沈澜清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等她。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沈澜清的背后传来,虽然有那么些的陌生,但却是有一种骨子里的熟悉。
“莫斯科的雪花又开了,”
“这次是轮到了谁的悲伤?”
“离开的时候,”
“我没有开心,也没有很难过,只是过分的想她。”
“请告诉她我爱她。”
“如果能再遇见的话。”
如果能再遇见的话。
“清。”终于,傅瑾瑜是叫出了这个名字。
“三哥!”
不知道是要多少的思念才能换得此刻相拥。
“咳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了起来。
老董。
“啊那个,下课了,该去吃饭了。”毕竟是大学生了,老董也没有管的太宽,只是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教室,影响不好。
“啊,我在等……”
“好的老师。”
沈澜清刚开口就被傅瑾瑜拦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嗯,你们,嗯,注意点啊。”老董又看了两人一样,匆匆别过头,走出了教室。
“我该走了。”老董前脚才走出教室傅瑾瑜后脚便要和沈澜清道别。
这才不过一分钟!
“这次又要多久?”沈澜清没有闹,也没有表现得很失落,只是平静地看着傅瑾瑜。
“很快。放心吧,这次不走了。”傅瑾瑜轻轻吻了吻沈澜清的额头,手掌轻轻拖在她着脸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
沈澜清还在失神,傅瑾瑜却已经离开了教室,和正要进门的周雨潮撞了个正着。
“刚刚那个!好帅!”周雨潮提起小布包,悄悄拽了拽沈澜清,“我和你说,我刚刚遇到一个人好帅啊!可惜他走太快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走了,微信都没要到!”
“他不会是我们班的吧?不对不对,我们班有那么帅的我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是隔壁班的?也不应该啊,以前怎么没见过?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插班生!插班生,那他家里一定很有钱,不然那老茶壶肯定不可能松口!
高富帅……啊啊啊啊!”
“该去吃饭了。”周雨潮还在犯着花痴,沈澜清却是默默来了一句,没什么波澜。
“澜清你怎么啦,怎么又不高兴了?”虽然周雨潮平日里是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但是对沈澜清却是格外的细腻。
“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哦对!走吧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很多时候周雨潮知道沈澜清不是真的没事,只是不想说。但她从来不多问,只是沈澜清想说便说,不想说她便陪着她装糊涂。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如果长安街的风能够不那么凌冽,也许这份悲伤还能来得晚一些。或者,让这雪再多下上一夜,足够藏下这条街。
可惜了,傅瑾瑜走得不够早,沈澜清到的也不够晚,只是这样子恰好地,能够说上一句再见。
于是,一别,三年。
三年前,傅瑾瑜不告而别,只是给沈澜清留下了一封信。如果不是沈澜清命都不要地赶到机场,怕是连这场离别都是不能够。
隔着玻璃的再见,居然会是三年来支持着沈澜清坚持下去的想念。
这三年一过,沈澜清也已经不再像十六岁那样的懵懂。
“快点儿啊澜清,老董的课要是迟到了那可就完蛋了!”这一下出租车周雨潮就拉着沈澜清死命跑,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被那董教授叫去办公室。
“你说这搞不搞人,别人家的老师那都好说话,迟到了就迟到了,就老董非得让你去办公室写检查,这不得闲得慌嘛!”周雨潮一边跑一边吐槽,丝毫不顾这满头大汗。
也没顾上沈澜清那只出不进的气儿。
“下次给老板商量一下,把时间稍微提前一点,要不然总是这样也太难受了。”周雨潮知道沈澜清没法回答她,也就一个人自顾自地嘟囔着。
大二的时候沈澜清在市中心找了份兼职,周雨潮怕她一个人被人骗,就也跟着一起去了。
然后这一做就是一整年。
兼职下班的时间卡在下午四点十分,而老董的课在四点三十分,这中间的二十分那是真的卡得死死的,差一秒都有可能迟到。
第一次兼职回来的时候她们俩没注意时间,整整迟到了十分钟,差点没被老董给腿打断。要不是周雨潮一张嘴有扭转乾坤的能力硬生生把老董的怒气给撸了下去,那五千字的检讨估计她们是跑不掉了。
兼职下班的时间卡在下午四点十分,而老董的课在四点三十分,打我热热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