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一次,姬白蔚单独和郑博书出来。
“今天,要喝点吗?”郑博书坐在姬白蔚的对面,手上拎着一瓶不错的葡萄酒。
今天的酒店不比之前那个小宾馆,足足四十平的大空间,一张大圆床,一个小客厅,还有裸露在外面的浴缸,以及调晴的粉色装饰,所有的一切都密切围绕着“晴趣”二字。今晚会发生些什么那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姬白蔚的话让郑博书脸皮抽了抽,明显不是很好的样子。
“今天,我不太舒服欸,那个,我亲戚来了.....”姬白蔚说着取过她的小书包,露出了里面七度空间的一个角。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没关系,能抱着你睡一觉我就心满意足了。”郑博书神色微动,不动声色地摆出两个杯子,给里面倒上了葡萄酒。“这次我挑的是淡度的白葡萄酒,偏甜口的,口感比起你上次喝的天使之手要清爽一些。杯子我已经用薄荷水清洗过了,如果不习惯的话可以换一个新的。”
麦芽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逐渐转变得金黄,在周遭粉红色的装饰蕾丝中隐隐闪耀着些不那么绚烂但也夺目的光芒。
“咕噜。”几个小小的气泡升腾上来,细微。
灯光渐渐昏暗下来,只有桌子上的那盏烛灯还散发着些微弱的光芒,洒落在酒杯上,连带着郑博书也被一并照亮了些。他伸出手,将一杯酒推到姬白蔚的面前,如初见模样。
“试试看?”
美酒,佳人,微笑,亦如初见。姬白蔚也是笑着,双眼散发着一如既往的天真,好奇地看着手里的酒杯。酒杯里还有些小小的气泡正升腾着,像是碳酸饮料一般。也许是薄荷水的缘故。
“放心吧,喝醉了躺在床上睡一觉好了,有我在呢。”郑博书把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对着姬白蔚轻轻晃了晃示意,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但姬白蔚依旧是一动不动。
“筱筱?”郑博书轻轻问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或是说焦躁。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姬白蔚连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捧着酒杯喝了一口。的确是甜口的,而且味道还不错。
“喝醉了正好可以好好休息。”见到姬白蔚喝下葡萄酒,郑博书笑了出来,仰头饮下酒杯里的酒水。他看起来很满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还是有些隐晦。姬白蔚又接连着喝了几口,杯子里的酒液很快就少了大半。
“博书......”她喃喃出声,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接下来的话就沉沉睡去。酒杯被她推到一旁,整个人都趴在茶几上,些许饮下的酒液从她的嘴角流出来。
“哼。”郑博书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上的酒杯被他放到了一旁。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姬白蔚的杯子里被他擦了药,所谓的薄荷水气泡其实是安眠药的气泡,而选用甜口的葡萄酒是为了不让安眠药影响到酒水的味道,以免姬白蔚起疑心。至于等到第二天姬白蔚醒过来该怎么解释,只要告诉她说她喝醉了就可以了。
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郑博书把姬白蔚抱上床,解去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贴身秋衣。虽然现在已经到了三月初时分,但是外面的风吹在身上的时候依旧是有些微凉,所以姬白蔚还穿着那一身秋衣。
姬白蔚一直有晨练的习惯,身材因此保持得很好,那姣好的面容配以些最后的酡红,就算是昏迷着的也是如此令人着迷。郑博书亲吻着姬白蔚的脸颊,左手抚摸着她的肩。他没有急着褪去姬白蔚的秋衣,只是缓缓地抚摸着、亲吻着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那股体香。
当郑博书的手就要触及到禁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从姬白蔚的身上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走进浴室,水流声。
郑博书一直不愿意对猎物采取下药的方式,但这次对姬白蔚他却放弃了原则。这就像一个猎人遇上了一只温顺的鹿,堪称天宝的鹿茸以及玩美地皮毛,这些都让这个猎人血脉喷张,根本无法压制住自己狩猎的欲望。
哪怕是由一个猎人成为偷猎者也不足惜。
郑博书执着于诱骗女孩子的原因除了想要得到更好的床上体验外还有一个理由,他想借此避开法律的裁决。让女孩子爱上自己心甘情愿地和自己发生关系这并不属于违法行为,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只是有些不道德罢了。也就是说只要郑博书保持着这样的狩猎标准,那他就可以无休止地狩猎下去,不用担心被人绳之以法。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郑博书正在从一个狩猎的猎人成为一个偷猎者,成为一个可以被法律所惩处的,偷猎者。虽然姬白蔚和郑博书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只要郑博书是违背了姬白蔚初衷与她发生关系的行为那便是违反法律的。
不只是对于男女朋友,这对于订婚男女又或是已婚男女都是适用的。也就是说,只要报警后警方从姬白蔚的酒杯里提取出来安眠药的成分就可以以迷歼罪让郑博书在里面呆上好些日子。
三十六计,将计就计。
郑博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赤裸着身子,径直走向了姬白蔚。在他伸出魔掌的瞬间,房门大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把郑博书摁倒在了地上。
“警察,不许动!”跟着这一声叫喊一起冲进房间的是易品弦,他一个侧踢踹飞了郑博书随后又飞快地给姬白蔚盖上了被子,在后面的人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就把姬白蔚死死地保护起来。
“你们干什么啊?这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合理合法的!”
“这些还是劳烦你和法官说去吧。”陈深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一进门陈深就把姬白蔚喝过的酒杯以及里面的酒液交给了证物科,招呼着人把郑博书带了出去,留下姬白蔚和易品弦两个人在房间里。
“傻女人。”易品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没有去看躺在床上的姬白蔚。
这其实是姬白蔚的计划。
有了上次的事情姬白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非要一个人行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易品弦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于是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易品弦。这就有了接下来的计划。
姬白蔚其实自己也带了一份安眠药,就算郑博书没有给她下药她也会找一个机会往酒水里放入安眠药,以坐实郑博书迷歼的事实。而上次的事件也让姬白蔚知道郑博书是有开直播的,这也是一定程度上给姬白蔚提供了控诉郑博书的有力证据
。除此之外这还能让易品弦事实掌控姬白蔚的情况,好在最关键的时候冲进去。其实易品弦一直是反对这样的计划的,只是一是他犟不过姬白蔚,二是他也没有什么足够的理由去反对。所以,只能如此。这件事情总的来说也算是,计划之中吧。
“唔,小易,到时候可能那个女孩出庭作为原告,这没问题吧?”易品弦为姬白蔚带上门,看见了在门口等着他的陈深。易品弦皱了皱眉,看向房门的方向沉吟了一声。
“如果那个女孩不愿意作为原告出庭的话我也可以以公安局的名义去控告那家伙,不过可能还是需要她作为证人出庭,希望你可以和她沟通一下。”陈深见易品弦没有答应,改了改口。毕竟这个女孩子和易品弦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这他是知道的,自然不可能就这样让人家以一个被强歼者的名号就这么出庭。
“我会转告她的。”易品弦思考了一会儿,沉声说。
“那行,你先照顾着她,等她醒了你们两个一起去警局做一下笔录,笔录结束以后我就把案子提交上去了。””好的,谢谢陈警官。”有着姬白蔚这样的人证还有郑博书自己的视频作证,以及姬白蔚酒杯里安眠药的成份,人证物证具在,就连郑博书的律师都只是徒劳地说了几句,随后法官便判定了裁决。
《*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歼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歼·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的,以强··歼论,从重处罚。强·歼妇女、歼·淫幼女,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一)强·歼妇女、歼·淫幼女情节恶劣的;(二)强·歼妇女、歼·淫幼女多人的;(三)在公共场所当众强·歼妇女的;(四)二人以上轮·歼的;(五)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或者造成其他严重后果的。
据查证郑博书非但有迷歼行为,且以直播牟利,十分荣幸地,郑博书被判了十二年。这其中的细节缘由嘛,自然是少不了的。虽然郑博书被判了刑这让所有人都为之欣喜,但是当易品弦作为出庭证人看见那个直播视频时候他捏了捏拳头。
“MD,下手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