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阿寸胆战心惊,因为察觉到腰间的手十分有力。她小心翼翼的挣扎却纹丝不动。
“是落夺吗?”阿寸小心确认。
“嗯”短促的男子声音算是回答了她。
阿寸抬起头,距离太近,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只见喉结蠕动,一个浑厚但不失质感,丝丝入扣如瑶琴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可有受伤?”
阿寸怕说错什么,只是摇摇头。
落夺闻言,将手扣在她的头,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加深这个拥抱。落夺隐隐感觉到一丝异样,若是平时的琴鹦,一定立刻推开他。而此刻怀中女子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只顾在他的怀里战战兢兢,倒是像当初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样子。
阿寸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的心跟随着他的节奏跳动。
二人就这样相拥了一段时间。
房间内红烛摇曳,窗外树影斑驳,给房内增添了一丝静谧。落夺对此刻乖顺的琴鹦十分满意,一时情难自已便抬手离开女子的头,向下开始除去眼前娇美佳人的衣衫。
察觉到一只属于男子手拉开自己外衣,阿寸吓的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
落夺见状愣住了一秒,便拉开女子纤细的手,继续将衣服脱下,落在地上:“现在才不要,不觉得晚了点吗?”说着亲吻面前女子的嘴角,慢慢游走至白皙的脖颈。
过程中怀中的女子一直颤抖不止。
“不习惯?”落夺停下来看着她道。
阿寸闻言以为他想要放开自己,赶紧点点头。
怎奈对方扯着嘴角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会轻一点。”说着将纤细的女子抱起将她放倒。
阿寸害怕极了,眼前的男子倾身覆上,仿佛隔绝了她和外界的空间,温度渐渐升高。阿寸用手紧紧抓住被褥。
不行,再这样下去大事不妙。只能表明身份,取血的事再另想办法。
阿寸用手推开贴近的胸膛:“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呜……”
阿寸的话说到一半,被落夺突然的吻封住,将她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那人疯狂肆虐,好像要把她口中所有的空气抽走。
好不容易等那人放开了她,再次得以呼息,她的大脑已经混沌不清,眼前水汽模糊。
听到身上男子冷冷道:“再多说什么胡话,我就杀了你。”说着狂暴的吻再度覆上。
阿寸能感觉到,这不是一句戏言。身上男子仿若一个天生的主宰,不允许任何辩驳。
风二娘见阿寸一夜未归,心急如焚。赶紧将此事告知龙芽。
龙芽闻言也慌了神,她心里更多怕的是阿寸反悔逃下山。毕竟当时她并不是自愿上山,加上看到永夜城禁锢森严,人情冷漠。一时间害怕了,便丢下一切离去也是情有可原。
龙芽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个责任她可不敢当,赶紧将此事报告给四统领。
善人层内只有落夺的这处没有任何守卫。二人慌慌张张冲进内堂,风二娘见地下阿寸的衣衫便有所察觉,放慢了脚步。
龙芽可没注意到许多,冲进内室口中嚷着:“四……”刚吐出一个字,便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卧榻上女子美背外露,正面被四统领赤膊抱在怀里。被子倾斜,堪堪盖住两人的腰身。
龙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见状,吓的赶紧退了出去,等和风二娘会合,才定了定心神道:“在,在里面……不用找了。”
风二娘闻言心生愧疚,本是为了花房阿寸才答应上山,假扮那个叫琴鹦的女子,本就是寄人篱下,如履薄冰。还要受这样的侮辱。思及至此,风二娘打算不去管这许多,将阿寸带走。
刚走了几步,便被龙芽拉住,压着嗓子低声道:“你干什么去?”
“这不行,里面的是阿寸啊。”风二娘痛心疾首。
龙芽用力将她拉住:“你再走一步,定死无葬身之地。这里是永夜城,惹恼了四统领,别说是你的命不保,整个花房都会给你陪葬。”
风二娘权衡利弊,只能随着龙芽默默退了出去。永夜城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
房内,落夺突然睁开双眼,等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美人睡的正酣,便闭目养神。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怀中的阿寸转醒,见自己不着寸缕,被一个男子环在怀里,吓的她一边推在落夺的心口一边大叫道:“啊!无赖!”
推了几下二人的距离并没有拉得太开,落夺索性将她放开,阿寸趁机起身靠在一角并将被子抵在胸口,将自己身子盖住,止不住低泣:“你无赖,为什么这么对我。”
落夺倒也不恼,用手拄着腿托腮看着角落伤心的女子:“有趣。”
其实早上龙芽和风二娘的话落夺听的清清楚楚。之前还没有放在心上,结合眼前的泪人,便基本洞悉来龙去脉。
不知过了多久,阿寸哭的累了,便想事已至此,她不能白白失去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花房取血是她现在的唯一目的,还了风二娘的救命之恩,到那时再了结自己。
阿寸重整心情:“落夺……相……相公……”她小心试探。
落夺闻言轻笑:“再叫一遍。”这样的琴鹦倒是有另一番滋味。
“相公”阿寸索性撩开被子,整个人攀上落夺的肩头。她的嘴紧贴在落夺的耳边呢喃。
这一举动,着实吓到了落夺,只见他突然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又将阿寸的衣服扔在她面前。
落夺很快系好外衣,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住:“穿好,出来吃饭。”
落夺一向不喜与人亲近,琴鹦是个例外,但是她从来不会主动做一些亲昵的举动,琴鹦贴过来的瞬间,落夺感觉他体内的血煮沸翻涌,耳朵发热,脸颊绯红。
等他命下人安排好了饭,独自坐在桌子旁才慢慢冷静下来。等了好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落夺索性走进内室,见她穿好衣服靠卧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满脸无辜。
“不是叫你出来,没听到吗?”落夺坐在她的身边。
“疼。”阿寸的似乎眼睛还噙着泪。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
“哪里?”
阿寸闻言羞涩低头,不说话。
落夺叹气,将手抚上她的腹部,碰触到的瞬间,眼前的女子抖了抖。
阿寸并没有说假话,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落夺看见她脖颈上隐约可见的青痕,脑中浮现起昨夜的种种,身体里的那股火又重新燃起,便立刻起身。
刚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相公,我饿了。”
落夺不答,出去盛了一碗粥,拿给阿寸。
阿寸笑着接过粥碗:“相公,真好。”
这一瞬间,落夺想将粥碗打破,但是他抬起的手又慢慢下落。
落夺转身离开,天黑前一直没有回来。
阿寸休息一天身体好转,便回到前厅。
见到风二娘的瞬间,二个人哭着抱作一团。
“孩子,苦了你了。”
阿寸擦干眼泪:“现在我应该是稳住了落夺,他对我的身份并没有起疑心。我会找机会取到他的一滴血。”
风二娘握紧阿寸的手:你有把握吗?永夜城的人并非善类。一旦卷入是是非非,便是有去无回。”
阿寸见风二娘若有所思,好像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从风二娘上永夜城以来,她就总是不见人影,在山上暗中打探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傍晚落夺回到善人层后堂,进入内室,便见琴鹦在窗口新加了几盆兰花,正在浇水施肥。
阿寸并没有察觉到,因为落夺的脚步极轻。转过身突然见到棱角分明的脸,吓的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花盆,落夺伸手一捞,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阿寸整个人撞上硬朗如铁的胸膛。疼的七荤八素。
“你回来了。”阿寸小心翼翼道。
落夺伸出手折下一朵兰花,将她插在阿寸的鬓角。冷白皮肤吹弹可破,乌黑的长发,娇俏的兰花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点缀,更添一丝妩媚。
落夺扶住阿寸的肩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拳距离,抬起手将她的发束全部除下,乌黑的长发飞流直下。落夺伸开手掌,让手指穿过一丝丝秀发。
手法过于暧昧,想起昨夜那人粗暴对待,阿寸本能的颤抖。
“你在害怕我?”落夺拉住阿寸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
“不怕。”
“那为什么发抖?”落夺追问。
“我……冷……相公。”阿寸盘算此刻自己难以抑制惶恐的表现落夺肯定起疑了,若不补救,只怕前功尽弃,就索性环抱住落夺的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你以前从不叫我相公。”落夺声音在阿寸的头上响起。
阿寸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下有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落夺掰开阿寸环在腰上的手,将她从怀里推出来。
阿寸心慌意乱以为他这是要翻脸,怎料那人突然弯腰低头吻住她的嘴角:“我们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