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午下了课,饭也没顾得吃,就趁着天还亮着,赶去了白衣女子八年前出事的地点去了,时过境迁,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了,四年前平林市都已经开始规划地铁了,到现在,地铁一号线二号线都已经开始运营了,又在筹建3号线4号线;白衣女子先前租住的单间,就在学校西门对面的小山坡上,从白衣女子口中得知,西门对面的山坡是她们学校很多的回忆,那里有条小吃街,每到放了学,这条小吃街上总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
钱浩马小乖二人,没一会便赶到了白衣女子生前所在的学校,因为对这个学校不是很熟悉,便拦了一个看上去很面善的同学咨询了一下西门位置,问清楚了方向,便向西门行进了,大学都是占地面积十分大的,二人从下车点步行到西门就用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这还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大门口距离西门不远的原因;到了西门,二人都懵了,问了附近进出的学生,才确信这里就是西门,钱浩小声嘀咕了几句:“这学校还真是怪,西门朝南开”,其实钱浩马小乖不知道的是,这个学校不只是西门朝南开,就连东门也是朝向南边开的;如果有一张学校附近的地图,就不难发现这是为什么了,这个学校三面环湖,只有南面有一条主干道,西门对面是个小山包,所以政府也就没怎么规划,任由它发展成了这个学校的后食堂;没规划是没规划,但为了文明城市创建,还是要规范管理的;所以现在马小乖和钱浩看到的西门山坡,与白衣女子那时候相比,早已经是反复改建了好几次的了;过了天桥,到了对面,二人发现,这小吃街,远没有白衣女子口中形容的那么拥挤,三三两两的行人,偶有开门的商铺,若不是反复确认过,险些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白衣女子之前租住的单间小屋,现在即使让白衣女子自己来找,恐怕也是一时半会难以找到,更别说钱浩和马小乖了;二人转悠了半天,也没有眉目,倒是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钱浩倒是被眼前一个小摊吸引住了,说是一个小摊,倒是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这个小摊就是一个简易的手推车改造的,下面有两个轮子,车上有一个简单的操作平台,旁边还放了的红豆饼机,最上方还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台湾红豆相思饼,两元一个,五元三个;距离小摊还有些距离就已经闻到了,红豆饼所散发出来的香味,这世间唯独美食不可辜负,二人又都未曾进食,便不约而同的走向了红豆饼摊;走近了才看清楚,这小贩是个男生,年龄也不太大,约莫有个三十岁左右,长相倒是白净一些,穿着也是朴素,只是人略显消瘦,坐在小推车后的长条凳上,腰杆坐的笔直,静默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马小乖觉得这小贩有些奇怪,但又没看出来哪里奇怪,只是单纯的觉得怪怪的;
“老板,来十块钱的红豆饼”钱浩咽了口口水说道
“嗯”摊主嗯了一声,便熟练的操作了起来,许是食客不多,并没有几个现成的红豆饼,红豆饼机里热着的三个,小贩先小心的装了起来,向钱浩递了过来;钱浩马小乖一人一个,就先吃了起来,一边享受一边赞不绝口;红豆饼做起来,也不麻烦,在这等的空档,三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了起来;从这小贩口中得知,这条街之前是人很多的,像他这样的商贩能围着这条路,从北头排到南头,生意自然也是红火,只是今年不行了,这样的城中村,影响市容市貌,市里自然要整顿,这边整个山头都在规划范围内,前几天就下了最后通牒,再过几天就要全部围起来,稍微有能力点的生意人,都自谋出路去了,开门的商铺少了,客人自然也跟着少了,听了小贩的解释,钱浩马小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老板在这几年了”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马小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一句
“快九个年头了”老板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这里八年前发生了一个命案,你有印象吗”听到小贩在这快九年了,马小乖不知道怎么询问八年前白衣女子的事情,只好说是命案,
“你们是什么人…”小贩心里一颤,熟练操作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抬眼警惕的看了一眼钱浩马小乖,
“我们是平林学院的学生,没有恶意,就是偶尔听说这件事,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看着小贩警惕的眼神,马小乖觉得这事有戏,便解释到
“既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小孩子就别到处打听了,就让它过去吧”小贩估计了一下钱浩马小乖的年龄,八年前,怕是他俩小学刚毕业,自己心中触动的那部分,也悄摸的沉寂了下去,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马小乖钱浩从这小贩的反应上,自然看出来这小贩肯定是个知情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等一段时间,这里就要围起来了,在想要去寻觅,那真是难上加难了,正是想到这里,马小乖和钱浩对视了一眼,急促的说道:“我们无意扰逝者安宁,只是想找那个叫刘夏辉的男生”
自己的名字听到自己的耳朵里,尤其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还提到了八年前的事情,小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自刚才马小乖提到八年前的事,红豆饼就已经熟了,现在的红豆饼,已经散发出了淡淡的糊味;楞过神的小贩急忙取出红豆饼,本来应该很熟悉的过程,手指竟不小心烫了一下,下意识的一回缩,饼也掉在了地上;成年人的崩溃只在一瞬间,手足无措的小贩,并没有立刻去捡,笔直的脊梁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弯曲了下去,瘫坐在长条凳上:“今天不做了,你们走吧”说着指了指收钱的小盒子,示意钱浩自己动手拿他退还的金额;
“南楠还想再见刘夏辉一面……”马小乖自然不是傻子,小贩这么反常的举动,定是知情人,在马小乖的猜想里,对面的小贩说不定就是白衣女子最后的执念,抱着这个想法,她说出了白衣女子的名字,话还没说完,便被小贩打断了
“南楠?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了”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他怎么不激动,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也许就如母亲起初告诉他的那样,南楠的家人不同意,把她接走了,但他后来看到过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他的南楠怎么会回来;
“跟我来吧”小贩俯身拿起横在脚下的双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