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能不能在走之前将他的穴道解开?”上官玥星拦下这个叛逆经道的小姑娘,刚才她有提花如玉,上官玥星对她这种调戏手段也不见怪了——花如玉是一代名姬,对付男人的手段可不只这一点哦!
“解了干嘛?等着他来扁我啊!我又不是笨蛋!”庄书兰在头痛的折磨下,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懒得抬头看上官玥星一眼,“如果担心你的情郎,自然去想办法!”
“我的情郎?”上官玥星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眉毛一弯,“他是生是死干我什么事?”说完转身就走,压根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傅察。
庄书兰也没心情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只想找个有床的地方,躺下来休息。也紧跟着上官玥星离去。
傅察看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离去,心里一阵凉,这里可是闹街上啊!要他这么个七尺男子跪在这里,情何以堪?还好,还好在这个墙角落里没有人走动,否则,这里子面子都没处放了!正懊恼之际,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场景,那个臭丫头曾经在醉春宛见过!
臭丫头!死丫头!居然这样羞辱本公子!傅察的脑子里闪过羞辱两个字,同时也意识到,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种叫耻辱的情绪漫上了心头!“啪!”一个石子打在了傅察的背上,傅察心下恼怒,扭头大骂:“是哪个混蛋?老子今天够倒霉了,谁还落……”一句话未完,这才发现他居然可以扭动头了!心下欢喜,试着站起身,果然穴道被人解开了。“呵呵,谢谢高人相助!”傅察也没心思理会他和狼狈样被第四人瞧了去了,赶紧起身,快速离开这个另他耻辱的地方。
而在这墙角正对着的高楼处,一名红衣男子迎风而立,刚才发生在街角落里的趣景全全落入他的眼中,可惜的是,他的面庞被屋檐投下来的阴影挡着了,却依希可见他微微向上勾起的唇线,就够以颠倒众生了。这时,一侍从出现在他的身后,对着他轻轻地一阵耳语,紧接着,他微微对一旁的侍从颔首,再慢慢走进了阁楼,身影也消失阴暗处。
庄书兰跌跌撞撞地回到她的房间时,早已是满头大汗,昏昏沉沉,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定眼看时,居然是相隔千年的父母!可是,他们也只是个影子,只看得见他们一张一合的唇,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会儿在她的眼前,一会儿就飞到了墙上,想抓又抓不到。
“爸、妈!”庄书兰‘看着’他们就那么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却对她视而不见,心下急了,猛地扑了过去,想拉住他们,可他们随着庄书兰的移动而移动,‘有意’地躲着她,“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满面的泪痕,涩涩的泪水,让庄书兰清醒了不少,也让她想起一直不敢想像的事情:她因空难来到了这里,而她的父母,却在她空难前的一个月因车祸而去。“不要……不要……”软软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小姐,大夫人说……”四儿听从大夫人的命令回房来请庄书兰在厅堂里去,可一进门却见庄书兰‘睡’倒在地,脸色一片苍白,汗流不止。被吓得不知该如何反映的四儿,在怔了三秒后才大叫着扑到了庄书兰的身旁,搂起庄书兰的头,用力地摇晃着,“小姐!小姐!醒醒!您这是怎么啦?”
可庄书兰仍没有转醒的迹像,四儿摸着庄书兰渐凉的手和额头,心下慌了,忙忙地将庄书兰重新放回地上,半爬半走地跑出了房间,往前厅里去报告大夫人。
半刻钟后,大夫已经在为庄书兰诊脉。
“大夫,二小姐怎么了?”问话的是二夫人,大夫人要忙着照应婚宴,便让二夫人来照看一下。
“回三夫人,二小姐并无什么大碍,二小姐只是劳累过度,陷入晕睡,好好调养一番即可。”大夫站起了身,收起了诊箱,躬身揖了一礼,“老夫开两幅调养安神的药给二小姐。”
“嗯!”二夫人点头,回头对四儿说,“四儿,领大夫下去,到管家处领银子,去药铺把二小姐的药取回来。”
大夫又揖了一礼才同四儿离去,二夫人这才坐到了庄书兰的床上,看着一脸惨白,仍紧闭着眼的庄书兰,低低地叹了口气:“何必那么用功念书啊,比不上书瑶就比不上,这么地拼命累得病倒了,老爷也不见得来瞧你一眼!”
其实庄书兰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睁眼,更不想去那个吵闹的礼堂,因而才装睡。不想却听着这位平日里不怎么熟的二夫人的低言,庄书兰对于这番话只是暗地里笑笑罢了。二夫人不受那位丞相老爹的宠是府里众所周知的,虽然庄书兰不知原因,却隐隐地听人说过,她似乎在十年前犯过什么错,丞相老爹对她不满,就算她是个美人,可她还是被冷落了。这十年来,她也在努力接近丞相老爹,只不过,收效不大——十年来,据庄书兰所知,丞相老爹进她房间的次数只怕掰着五根手指也能数清吧!
二夫人见庄书兰还是那么睡着,在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缓缓地伸出了颤动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庄书兰的面颊:“长得跟你娘真像!不过,脑子比你娘还要笨!”最后一句话,没有一丝感情,说完起身就走,如同一阵风一样。
她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庄书兰睁开了眼,轻轻地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但脑子里却想着二夫人最后的一句话是想表明什么。可是,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无头去寻。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就算十多年前二夫人跟早死的娘是仇也好,是怨也好,也跟现在的庄书兰的关系不大!更何况,二夫人现在相当于是守着活寡,有夫想当于无夫,十年的青春如此虚耗,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