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不待尹墨说话,又连忙道:“要不要去求求你爷爷?你爷爷不是挺喜欢连姑娘。”
她的话音刚落下,尹大人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胡闹!谁也不要去打扰了爹的清净。”
尹夫人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瘪瘪嘴,噤了声。
“这事别去扰你爷爷清净,太皇太后想帮连荷早就帮了。”尹大人走到椅子旁坐下,“这事很快就会人尽皆知,就算是皇上想保连荷,也要有理有据。才能向太后和天下人交代。”
“爹。我知道。”尹墨早就清楚其中的厉害,自然不会去打扰了老爷子的清净。
“皇上想保的人,一定能保住。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尹老爷不放心的又提醒道。生怕尹墨惹出乱子。
“我知道。”尹墨点点头,“我回房了。”
尹家这边很快得以平息,宫里却是暗潮汹涌。
冷玄飏在尹墨离开后,就去了朝凤宫。太后病了,他这个“儿子”若是不去看看,会被说成不孝。
“皇上驾到!”
太监高唱的声音响彻朝凤宫。
太后侧卧软榻,只是抬了下眼皮,便没有起身的打算。
丽姑侯在一旁,见冷玄飏进门,连忙欠身见礼。
冷玄飏看了眼丽姑头上的一圈白布,在心中冷笑,这女人为了冷玄昭还真是拼了老命。
他的视线调转,落在太后的脸上。正巧这会儿太后也抬眼看向他,有气无力地道:“皇上来了。”
“可传御医为太后看过了?”冷玄飏问侍奉在一旁的丽姑。
“看过了。”丽姑回道:“御医说,太后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上坐吧。哀家实在太难受,就不起来陪皇上了。”太后声音虚弱地再度道。
“太后如此不适,朕就不叨扰了。”冷玄飏将将抬步,又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朕差点忘记告诉太后,刑部那边来报,已经找到了新证人。不只可以证实那两个农夫的死与信王有关,还看到……”他拉了个长音,故意没将话说下去。但他相信,太后心知肚明。
刘太后脸上舒缓的神色一紧,缓缓睁开眼,盯着他,“皇上想说什么?”
冷玄飏不甚在意地笑笑,“朕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朕压不住这些证据,只怕信王病也病得不安宁。”
刘太后缓缓从软榻上坐起,眸色渐戾,“哀家怎么知道,新证人不是为了铲除我们母子特意安排的?”
“太后大可放心,朕定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就定了这事。朕也希望,一切与信王无关。毕竟他是朕的亲兄弟。若是让朕亲自定他的罪,朕还真是于心不忍。”
冷玄飏与刘太后的视线在空中对峙良久,末了,冷玄飏一勾唇,转身离开。
刘太后一直忍忍着,直到朝凤宫再次安静下来。她的眼色才一狠,蓦地抬手扫掉桌上的茶杯。
“哀家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敢动哀家的儿子。”
丽姑被吓得一哆嗦,担忧地问:“皇上的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两个农夫都已经死了。他还能有什么证据。”太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惊道:“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