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冷玄飏起疑心,冷玄昭只好连夜回了皇陵。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连荷。这个女人他欣赏,却也恨得咬牙切齿。他对付不了冷玄飏,还对付不了这个女人?
这一夜风平浪静,连荷熬夜做好了荷包,将自己采的银丹草放了进去,再在外边封了口。
彻底做完了所有活,她才睡下。她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白日又累到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可苦了屋外那些监视她的人,怕她会夜里伺机而动,整整在暗处监视了一夜。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连荷就醒了。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她亦不想过多叨扰别人。她收拾妥当,出门时,农妇正在院子里干活。
一见她出来,笑呵呵地迎了过来,“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没什么事可以多睡会儿。”
“感谢大嫂这两日的收留,我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就不再叨扰大嫂了。”
农妇一听急了,赶忙挽留,“不叨扰,不叨扰。姑娘尽管放心的住下去。”
连荷感激地笑笑,却是去意已决。她拿出自己缝制的荷包,递给农妇。
“大嫂,劳烦您将这个交给那位公子。跟他说这里边的银丹草的香气可以让他的嗓子舒服些。”
农妇悻悻地接过荷包,连荷说了声“就此别过”,便抬步向门口走了去。农妇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又追了上去,挽留了半晌。只是,连荷去意坚决,她也不好绑住人家不让走。只得放行。
她看了看手里的荷包,还好给她留了些东西。一会儿她将这个荷包送去。想必那位公子会再赏赐她点银子吧。
想到这,她再也待不住,奔着冷玄昭说的那间茅屋的方向而去。她这么早过去,冷玄昭自然是没在。他的属下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眼便认出她是谁。
“你们公子呢?”农妇献媚地笑着问道。
“公子还在休息,有事跟我说就行。”
农妇哪里会干,若是直接把东西给了这人,那她找谁要奖赏去?
“你跟你家公子说,是关于那个姑娘的。我一定要当面和他说才行。”她这话刚一落下,便见冷玄昭从门里走了出来。
原来,冷玄昭昨夜回去后彻夜难眠。今日便早早起床赶了过来。他才一到门口,就听到了农妇的声音。是以,他便绕了一圈,从后窗进了屋,再走出来。
“大嫂这么早过来,有何要事?”冷玄昭的声音温和,不带半点架子。
农妇只觉得这一大早的,听到这么磁性,悦耳的声音都是一件舒心的事情。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几步来到冷玄昭的近前,献宝似的拿出连荷做的荷包。
“公子,那位姑娘刚刚已经离开,这是她托我交给公子的东西。”
冷玄昭看着她手上的荷包,微微皱了下眉心。荷包做得还算是周正,只是这做荷包的布料选得也恶俗,难看了些。
农妇见他不接,赶忙又道:“那位姑娘说,里边放了银丹草。闻了后对嗓子好。”
她的这句话一落下,冷玄昭微皱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