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接收到王爷的吩咐,哪里敢怠慢?不只是送了火炉,又多了送床被子。厨房知道这事,也赶紧给煲了热汤。
一群人走马灯似的,差点没踏破连荷的门槛。
连荷和衣靠坐在床上,手里还握着书本。哪个下人进了门,都要说一番好听的话。连荷只是微笑着颔首,并未与这些下人多说。因为她很清楚,下人们不过是听主子的吩咐办事而已。
这样一来,下边的人都以为她很受用,却不知她心里的压力越发的大。
直到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了,连荷不禁重重地叹了声。
冷玄昭越是对她特殊照顾,她越是如坐针毡,想要赶快离开。
看来,这王府真的不宜久留。
*
信王府主院的卧房中,幔帐晃动,粗喘连连。
帐内,冷玄昭在唐晓婉的身上起伏伏,动作激烈。每一次冲刺,都夹着嘶吼声,如野兽畅快地驰骋在草原上。
他身下的唐晓婉却始终双手紧攥着身下的锦被,咬紧牙关,叫也不肯叫一声。
她从小所受的教导告诉她,在床事上放肆****的女人是放荡的。而她是大家闺秀,自然要恪守着妇德。
良久后,冷玄昭终于畅快淋漓地在她的身体里释放。
唐晓婉这才敢放开紧咬的牙关,呼呼地喘了起来。
两人行完房事后,并没有什么亲昵的接触。冷玄昭翻身下了床,赤条条地站在地中间,吩咐道:“进来伺候吧。”
门外的下人闻声而入,对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默不作声等地为两位主子擦干净身子,又收拾了床铺,才退了下去。
冷玄昭转身上了床,在唐晓婉的身边躺下。两人都平躺在床,之间隔着一掌远的距离。
唐晓婉盖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想去握他的手,心里又羞愧得紧。最终,还是攥紧成拳,放弃了念头。
在床上活跃了一番,冷玄昭这会儿也觉困顿,刚刚迷迷糊糊的浅眠,却听一旁传来了压抑,且痛苦的呻吟声。
他一惊,睁开眼。
“晓婉,怎么了?”
只有些微光亮的床帏间,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
“王爷,晓婉的胸口好疼。”唐晓婉的声音虚弱,似乎连喘息都有些苦难。
冷玄昭拧眉,对门外吩咐道:“来人,掌灯。”
立刻有下人推门而入,还不待掌灯,就听冷玄昭吩咐道:“去请郎中。”
“是。”蓉儿连忙领命,吩咐唐晓婉院子的另外一个小丫头,“快去请经常为王妃诊脉的赵郎中。”
小丫头领命,连忙退了下去。
卧房里的灯被点亮,冷玄昭将床的幔帐拉开,这才看清了唐晓婉一张痛苦得扭曲的小脸。
蓉儿这会儿也奔到了床边,“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你家主子这些日子可有哪里不舒服?”冷玄昭问。
“没有啊。”蓉儿连忙摇头,“除了没日没夜照顾王爷时累些,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晓婉,你再忍忍,郎中马上就来了。”冷玄昭将她抱进怀中,急切地安抚道。
患难见真情,唐晓婉靠在他的怀中,望着他急切的脸庞,心里千般滋味,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