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婉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太后,她从来不曾这般猜测过连荷。即便,她嫉妒这个女人的存在。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眼中却已经布满了惊恐和担忧。刘太后估量得很对,冷玄昭就是她的软肋。她就像只母鸡,纵使在任何任何野兽面前,她都很弱。但为了保护她在意的人,就会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的拼命。
“皇上和昭儿向来不睦。”刘太后又是重重一叹,“哀家直想替昭儿受过。可惜,哀家不能出宫去信王府常住。”
唐晓婉这会儿终于缓和过来了,道:“母后,也许连荷并非是为皇上办事……”
她不敢妄断皇位之争的残忍和龌蹉,但她总觉得连荷不像是那样的人。
“在你眼中,有坏人吗?”刘太后反问。
唐晓婉愣了愣,的确,她从来没觉得谁是坏人过。
大概是因为她很幸运,是以,这么多年,她的身上倒也没发生过什么被坑害的事。
“若是换了别的事,哀家愿意和你一样,赌连荷是好人。可是,事关昭儿的生命,我们赌不起。”刘太后继续游说。
唐晓婉又是一阵沉默,终是道:“母后说的对。”
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唐晓婉很清楚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冷玄昭。
刘太后说的对,她不能为了相信一个陌生人,就去赌冷玄昭的安危。
只是,要将连荷赶出王府,她必然要背着冷玄昭行事。她又从来不曾暗中做过任何动作,一想起这事,真就六神无主了。
“母后,晓婉要怎么做才好?”
“最好是让昭儿也认定连荷是皇上的人。这样,不用你我说,他自然容不得连荷。”
“可若是连荷一直不露出马脚,要怎么让王爷相信?而且,就算是他在我的面前露出马脚,我告诉王爷,王爷也不一定就会信。”唐晓婉的语气越发低落,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冷玄昭的面前,还不如一个外人。
“你可以让她在昭儿的面前露出马脚。”刘太后支了招,还不忘仔细打量她的反应。
唐晓婉一怔,随即便是一惊,慌乱地直摇头。
若是那样做,不就是诬陷连荷了?她不想那么做。这辈子,她从来没害过人,也不想害人。
“你想想吧。哀家不逼你。”刘太后红了眼圈,“哀家就算是拼着昭儿与哀家断绝母子关系,也要将这个祸害从昭儿的身边铲除。”
“不……母后……”唐晓婉只觉得被逼得无路可退。
太后是冷玄昭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她怎么能看着他失去至亲?
“哀家只是想让她离哀家的儿子远点,这也有错吗?”刘太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哀戚地道。
“母后没错。”唐晓婉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这事便交给晓婉吧。”
“晓婉,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刘太后握紧她的手,感激涕零,真真就是一个慈母。
唐晓婉艰涩地笑笑,还未做事,便已经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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