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完账出来,夏羽魂不守舍地走着,上官璟伊在享用黎书瑶给她买的棒棒糖。
夏羽提着两大袋东西,他已经没有了零灵魂,只留一个躯体挪动,否则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提那么重的东西,既然一声不吭,像往常若是看到上官璟伊如此清闲,他一定要抗议。可经过刚才的事后,他一点斗志也没有了。
他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的心情,但也不希望别人一语道破。偏上官璟伊就喜欢捅破那层窗户纸。
“书瑶,小羽这是叫被带绿帽子?”
黎书瑶尽快捂住她的嘴,随后又朝着夏羽无耐地挥挥手。
但这也没有引起夏羽的注意,直到他看到了远处的萧蕴和鸥渠在纠缠。萧蕴挣脱在她肩上的手,鸥渠看起来很生气,他怒吼着:就那穷小子?他连你一天的消费都负担不起,你跟着他冲什么气呢?
萧蕴低下头看地面,鸥渠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臂。
“你喜欢他什么?年轻时的恋爱就是随便玩玩,你不会真的把自己交给他吧?”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长得不帅,又那么穷。”
萧蕴抬起头来,吻在他脸上。
远处的上官璟伊,黎书瑶看得目瞪口呆。
“书瑶,这是出轨了吧?”
黎书瑶摇摇头:不,他俩还没结婚,不能用这个词形容。
她俩的对话已经忽略了在身旁的夏羽,当他们看向夏羽时,他已经拽起两只拳头,但理智让他停到原地,也许是他因为接受不了,灵魂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只留生气的表情在人世间。在此刻他除了拽紧拳头之外,也做不出其他动作了。上官璟伊还是不识趣地揭穿他了。
“呀,夏羽没瞎啊!”
上官璟伊的这一句话超过80分贝,以至于远处引起远处的鸥渠和萧蕴的注意。
他俩步调一致地朝着上官璟伊的方向看来,萧蕴尽管把渣女的形象演得栩栩如生,但听到了夏羽的名字,她还是震惊了一下。而鸥渠的脸上则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嚣张。
“璟伊,看来我们可以劈腿来形容她。”黎书瑶面不改色地看着萧蕴。
“嗯,书瑶,我知道,这种事只有贱女人才做。”
“够了,我们回去吧!”夏羽把最后的骨气留给了身边的两位好朋友。他转身就走,并没有向前理论更多。
“小羽,不行,她欺骗你,我得去把打一顿。”
“书瑶,把她拉走。”夏羽淡淡的语气,使整个夏天都变得凉爽起来。
黎书瑶如此柔弱地女生也生生地拽起上官璟伊连忙跟着夏羽走去。
“喂,不行啊!这样我不爽啊!”上官璟伊努力挣扎着,但又怕一不小心把黎书瑶推倒,组是还是乖乖听他们两个的话,静悄悄地走开了。
萧蕴没有上前解释,因为她平时对每一个男朋友都是这样的,对于知道她的底细还能跟她在一起的,无非为可以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有一个身材很好,脸蛋很好看的女朋友。无非是为了在学校不单独吃饭,为了逛街时不要一个人淹没在人群中,无非是在一年三个情人节里都收到礼物。无非是满足表面充裕,但内心空虚的自己。无非是自欺欺人的表现而已,找不到一个可以去爱的人,所有的恋爱行为都晓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这一次她有点慌,有点害怕失去那个转身的人。
她害怕除了夏羽之外,没有人在下雨天背她过水潭;没有人在她饿时,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拿出自己那份给她吃;没有人陪她迟到;陪她罚站;没有人会那么仔细地,不耐烦得地,反复地给她讲述着一个一个简单的题目;没有人会在受到全班女生不待见时,主动出来维护她和她交朋友;没有人会像他如此真诚地对待自己。
她摇摇头,不能继续让自己陷入苦想中。
“姐姐,这个世界没有爱情,这才不是爱情呢,我会向你证明一切虚伪的感情都只是冲着我的美貌而来的。”
萧蕴安慰完自己就上车离开了小镇,而夏羽自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后,也没有再回过头。
“小羽,你要是不舒服,就发泄一下吧!”
黎书瑶走到夏羽面前,提起他手中的东西。
“小羽,你要是高兴,就笑出声吧!”
黎书瑶生怕上官璟伊说错话,就赶紧捶了捶她。可她却没有要停止说话的意思。
“萧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只是你没看出来而已,我用在她身上的词都是她的真实写照。”
夏羽没有扯上官璟伊,他自己走着,但头一直都没抬起来过。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此刻就像心被一万根针扎一样痛。
“喝酒去。”上官璟伊说了那么多总算明白了,此时的夏羽已经心如死灰,万念具灭,就拿出了必杀技。
二四小时营业店的灯牌白天也在闪闪发亮。
烧烤老板看着上官璟问着:怎么,妹妹,你又来学烤串了?
上官摆出了一副老顾客该有的表情,连忙否决道:不,今天来喝酒的,老板,快上酒。
老板把酒拿上来,看着夏羽精神萎靡的样子,突然说道:哟,小伙子,你这表情和三年前来是一个样啊!
夏羽没有理他,他没有找开酒器,直接就用嘴咬开了。
“老板,你别介意,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黎书瑶礼貌地跟老板道歉。
“好好,我一个中年人,不懂你们年轻人了。快喝吧!”
夏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喝到了夜幕降临,直到黎书瑶走去找点事做时,他才开口对上官璟伊说话:我是不是很傻啊?男人婆。
上官璟伊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样子,本来想好好地回答他的问题,可听到男人婆这三个字就确定了他应该还是清醒着,便敷衍地回了一句:傻透了。
“璟伊,我好像真的喜欢她,但你说我是解脱了,我也觉得是正确的。”
“诶,我懂得,哥们,来,喝!”上官璟伊一副大哥大的样子上身,他们难道有观点一致的时候。
趁着黎书瑶不在,上官璟伊偷偷喝了几口,本以为能这样多喝几杯,却不料:璟伊,你还喝,你不记得上次和老吴喝到医院里去了?
初三那年上官璟伊在宿舍里与吴魏喝了几提啤酒,不料却喝出病来,致使她三年一滴酒未展。可这在今晚算是破了戒。
从到这里开始夏羽就一个人饮酒,一个人醉,一个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