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眼后道:“仔细着你的狗爪子。”
我见笺南闷着头眉头紧缩,又很快舒展开。
我忙拉过她的手:“额娘,我…我要补业了,你可要现在回宫?我让阿奴用轿辇送你。”
笺南虽性子温润如玉,但却是高傲,若额娘再如此这般羞辱,两败俱伤。
“却是时日不早了,你父皇今晚还要来宫里用晚膳,本宫却该回去准备准备。”她放下玉梳,我点了点头。
她走后笺南才端着妆盒而来,紧闭着唇什么也没说,我疑他心里作气,试探问道:“笺南,我额娘就是如此的人,被父皇惯坏了的,你要多担待。”
“无事,无事……”他跪坐木盒旁,将物什一件件放在里头码整齐。
我拿起螺子黛描眉,灼热感令我心一紧。
“其实公主不知,微臣在西域时也受家里姊弟的冷落,常以无故理由对微臣打骂,但后来微臣习得武术颇受家母的欢喜,才入汉进宫。”
只是他以为我不知,他这些年送回西域的家书哪一封我没过目。
他会常常对家母说今日又得了公主的赏识,这会让他欢喜好一阵,又会说公主学会了什么笔法,是家母教的好,或者说西域的物什与人儿,他都想带入汉给公主瞧一瞧。
手指微微一顿,螺子黛烫坏了眉间的一片森。
“嘶……”
“公主怎么了?”他似是听见了我的作痛出声,连忙起身跑来,“嗒嗒”的鞋挞声重重的落在地上的云杉板上。
“烫坏了一大块,微臣这里还有药,伯亨受伤留下的,公主忍着疼,下月封号大典若是还没好就出洋相了。”他拨开我紧捂伤口的手,皱着眉看我,从袖子里掏出止血药。
用长细手指抠挖出白色膏体,他的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色,敷上眉间,凉凉的膏体顷刻化开,伴着他轻柔的阵阵抚摸,却是得到了缓解。
“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