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迷迷糊糊的我孤独寂寞,隐隐周围寒气逼人啊,我寒颤了一下,就瞬间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着!
如果有人跟我说天地是孤独的,之前我一定骂他是个白痴,孤什么独,家人亲戚朋友甚至微笑的陌生人,这些满满的温暖,哪里来的孤独啊!现在变了,我哆嗦了一下,我才不管他妈的怎么变啊!我拿出手机拨了我妈的电话!
“喂,峰儿啊,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嘘,老头你继续睡吧,我出去跟峰儿说说话!”
朦胧音中听到了父亲嘟喃的声音,听不清,我也不想打扰两位老人的生活啊,可那股灰色孤独感太冷了!
“儿子,这么早,出了什么事了吗?现在才五点多啊!”
“妈,我又做噩梦了,我想你们了!”
“儿子,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去陪你啊,可又别被吓坏了!”
“妈,我没事,就是醒来想你了,突然想听听你说话!”
“你这孩子,去什么上海啊,留在家里这边不好吗?”
“妈,你又来了,我怎么也快是30岁的人了,难不成还真准备窝死在老家不成!”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啊,大清早的,大吉大利!儿子,你到底做啥噩梦了,不会又是之前的那个吧!”
“妈,儿子我是被吓大的,抗吓,放心,那就是个猪头女鬼想娶我的噩梦!没事了!”
“哈哈哈,儿子,你这是发春了,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你回来,就上次你相的那个大伯工友的女儿也不错啊!要不你回来一趟,再相一次呗!”
“妈,你又来了,儿子正攻事业,没空,再说了,上次那女人,太泼辣,我受不了!”
“儿子,你真思春了,赶紧找,你不找,你年底就给我回来相亲。我告诉你,十二月我就给村里镇上的姑婆发话,到时候我把你给整出去,你不找就不许放我鸽子!听到没有!”
“妈,哪有你这样的啊!”
…………
一晚上的孤独感被我妈的唠叨下冲淡了很多,和我妈聊了半个小时,我就把电话挂了!
醒来也睡不着了,我直接去前台退房了!
清晨,天空灰蒙蒙白光覆盖城市霓虹灯,竟煊的别有一番清新味道。
清洁环卫阿姨们早就将街道打扫的一干二净了!
我没有注意这些,我将闹钟调到七点四十后,整个人便蜷缩在街边路椅上,将头缩在膝盖里,脑子就这样空白缩着等着铃声响!
那段时间我真没记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我有些冷,有些孤独,这是一种天地至冷的孤独!
八点,我到公司门口,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只有我是闷闷不乐的!但我强颜欢笑,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新苑山,大巴上的《挪威的森林》,我都不知道我在唱什么!
到了新苑山新苑山庄,大家安排好,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愣住了,因为总监和李鹤他们在搭帐篷,睡袋帐篷!
“甘峰,还愣着干嘛啊,赶紧过来搭把手啊,小慧,工具呢,赶紧拿过来!”
徐吉总监的一声爆喊,震醒了我!
“款式不是一样,那就是个梦而已,少吓自已了,老子又不是没被吓过!剁头血淋淋场景老子都过来了,还怕你不成!哼,死就死吧!”
我过去帮忙了,很顺畅,安排好了一切,大家烧烤的烧烤,徐吉总监很风骚在早已准备好的音响和麦,当场唱起了《学猫叫》!场下更是尖叫连连,太风骚了!
狂欢过去了,晚上夜色深沉来了。我站在我的睡袋帐篷前,死死盯着这个睡袋帐篷,我眼花仿佛又看见我飘出了睡袋帐篷!
我转头看着其他人一一进入睡袋帐篷,一一睡了!
夜色更深了,我叹了一口气,人无圣德何以至卑啊,我甘峰,噩梦体感而已,又死不了,我一个瞬间钻进去,瞬间拉起,瞬间躺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没有感觉,也没有知觉,就沉沉睡去了!
我站在中原城火车站的站台上,我愣住了!
“旅客们,开往香城方向的K2637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大家带好行李物品依次准备进站!”
我一个念头一动,我在呼啸极速飞驰的火车上了,我按着记忆找到了,那对母女,我惊悚看着他们!
“不不不,怎么可能啊,那那那,那怎么可能是他们啊!”
一个穿着破旧衣裳女人和一个十三岁穿着麻衣粗布的男孩坐在座位上,那女人和那个穿灰色军大衣母亲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啊!
我站着,仿佛我的眼神飞过,一瞬间竟恍惚时间倒流了千万年!
我揉了揉眼睛,这火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变成木制马车了。破旧衣裳的女人紧紧抱着怀里麻衣粗布的男孩,男孩眼睛阴沉,死死盯着手里的木马!
马车很快,飞驰很快,渐渐进入了一座原始森林里!
“吁!”
马车停了,前面一个中年男人跳下火车,一脸淫笑地掀开帘布。
“到了,夫人!”
女人紧紧抱着孩子,“这是哪里,你要干嘛!”
“嘿嘿,香城去不了,就这吧,要怪就怪你太妖媚了,江夫人吩咐了,你们母子,绝对不能活着到香城。当然,如果你伺候我舒服了,我可以带你们去南方过隐居生活!嘿嘿,咋样,还需要考虑吗?下来!”
最后一声呵斥,女人被吓了一跳,男孩无动于衷,阴狠的眼神依旧!
女人最后哆哆嗦嗦下车了,男孩丢掉了手中的木马,从行囊里拿出了一把二十公分的匕首放在背后准备下去。男孩掀开布帘时,男孩突然向车夫跳去,手里的匕首狠狠插进中年车夫的喉咙里,又瞬间拔出来,再一个翻身跳,稳稳落地!
车夫按住伤口不可思议看着男孩,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孩!
“想侮辱我娘,你在找死!”
女人扑上去紧紧抱住男孩,“阿生,不要,不要再杀人了,娘求你了!”
“娘,为什么,江家如此欺人太甚,为何还要护着他们!”
“阿生,娘不求别的,只求你跟着娘平平安安就好了,让他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不要再管什么江家了,娘累了!”
男孩看了看娘亲,再阴狠看着那个车夫,“你命好!”
说着将匕首向中年车夫扔去!扶着女人走了!
车夫按着喉咙鲜血淋淋的伤口,看着手上被插进大动脉的匕首!
一时间,整个人流了一地的血,中年车夫爬上了马车,一脚踢马,马奔腾而起,那匕首瞬间滑落,手上鲜血流个不停!
男孩带着母亲走,突然癫狂的马车疯狂撞击而来,男孩瞬间推开母亲,被马车撞飞了!
那女人被推到一颗树后面,突然一条成人大腿的巨蟒瞬间死死缠住女人!
男孩艰难挣扎想站起来,忽然看见母亲被一条巨蟒缠住,忍住剧痛瞬间站起来了,抓起一块石头,忍着巨痛跑过去狠狠砸了巨蟒。巨蟒发了狂,卷着女人越来越紧了。
女人绝望地望了男孩一眼,声音沙哑道,“我儿,今后自个保重,娘就不能陪你!”
巨蟒一口咬住女人的脚,男孩想跑过去将蛇头砸碎了!结果蛇尾一扫,男孩痛上加痛,最后晕死过去了!
天地旋转,整片原始森林就像一块屏幕一样被彻底撕裂,映入眼帘的是一平原铁轨。远处一辆疯狂燃烧的火车顺着铁轨极速飞驰而来!火车穿过了我,我仿佛被一只巨手一把抓住带上了火车!
我看着那巨大的灰色布墙,那熟悉的一幕被震撼,我目瞪口呆看着这风随火势,火随风势,烧的越来越疯狂的火车!
慢慢地这天地也在撕裂着,一幕幕被撕碎,一幕幕渐渐换成现代高楼大厦,一幕幕万亩成熟水稻,一幕幕绿水青山,一幕幕时尚穿扮现代女性,时间被这辆燃烧的火车拉回了现代!
燃烧的火车在一栋十九层楼门口停下了!
我看见西装男,那女人,那男人,妞妞,妞妞的妈妈等等一火车的人宛若失魂野鬼一样,一个个走进这栋十九层大楼!我那感觉他们直接穿过血水大门进去的,因为每过一人就咕咚咕咚一声!
妞妞最后忽然回头邪魅看了我一眼,那眼睛,不就是那轿子中人头的一眼吗?怎么可能啊,妞妞,不是胡太太吗?我瞬间被这一眼冻住了!
人下完了,燃烧的火车呜呜声起,带着熊熊烈火穿过我,向远方呼啸而去了!
我仿佛一个人偶,被一辆燃烧的火车直直穿过去,我感觉我自已在虚化,在透明,渐渐的我感觉脑袋很晕,噗,我好像被淹在水里!我脑子很沉很沉,意识在模糊,慢慢地我好像浮在海水里了!
一股浓烈腐烂臭气熏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将我臭的意识渐渐回暖。
我艰难睁开眼睛,血光大躁妖艳诡异的血色世界,那那那,那男孩盘腿坐在血色世界的中央,他的眼睛紧闭着,诡异血红的脸上一脸平静!他旁边还立着一把一米二的长刀!刀背寒光粼粼,仿佛一把凶神在世!
突然男孩瞬间睁开眼睛,瞬间操起那把寒刀,瞬间转身腾空一刀直直向我劈来,我僵硬的身体无法动腾,眼睁睁看着这把刀将我劈成两半,将这血色世界劈成两半!
我很冷,我很冻,我艰难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很疲劳,忽然我又感觉我很热,整个人仿佛被置身于火炉之中燃烧!
我感觉我飘起来了,我的眼睛好像被一双手撑开眼皮,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血色世界,妖艳诡异的红色被一堵白色城墙围着!
我擦了擦我的眼睛,这是第二层,十九楼的第二层!
突然这片红色世界布满了一个个模糊红色人,更恐怖的是,这些人被一刀一刀剁碎了,那刀,一米二!
真是太残忍了,这把刀在疯狂屠戮啊,每个人在模糊被切了不知道多少刀,这里简直炼狱一样,太恐怖了!
我很冷很冷,这里的红色好像一块块冰块好像要把我冻死了!我在颤抖着,一个瞬间,在我恍惚间,那把刀一刀自上而下将我劈成两半,虽是两半,但我依旧能感觉着,我很冷很冷!
我动了动手指,想艰难睁开了眼睛,但很沉重,耳边传来总监他们的声音!
“谢天谢地,终于活过来了,医生,医生,他动了!”
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人扒拉我的眼睛,手电筒照射我的眼睛!
“好了,病人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了,奇了,这病倒怪哉啊!”
我缓缓睁开眼睛,我声音沙哑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甘峰啊,你终于醒来,你吓死我们了,早上醒来,你身体忽冷忽热,到最后冰冷的吓人,而且不管我们怎么叫你,你都没有醒来,太吓人了!”
“妞妞,原来是他啊,真的是他!”
我沙哑说完这一句,便沉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