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斡里剌将军从耶律大石那里返回家中之后,将自己的儿子及他的同伴们叫到面前,为了保守密秘,他打发在所有的仆人。
他们几个坐在屋子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孩子们,刚刚涉世不深的几个孩子,听了将军的想法后,真是又惊又奇,又感觉到好玩。
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想知道他们能为这次偷偷的离开,做些什么,这是他们最关心,也是最急于想知道的事情。
萧斡里剌将军经过和大家周密的商量,觉得这件事情不易扩大出去,那会引起皇帝身边的人的注意,真要是事情败露,所有参于的人都不会安全。
为此,他们要是离开,只能带着确实属于他们的亲信,因为耶律大石失去了兵权,又是独身从金兵那里返回来,几乎是没有一兵一卒。
萧斡里剌因为兵败,受到了皇帝的轻视,虽没有因此被治罪,也因为耶律大石的事情,被晾到旁边不受到重视了,同样也被解除了兵权。
他反复的考虑了再三之后,把准备离开的日子定下来,随后交待萧朵鲁不等几个孩子,让他们到了定好离开的那天。
以到耶律大石那里玩玩,看看他为名,留在他那里,等到夜里零时,所有进夹山的人全都进入了休息状态之后。
他们以野猫为信号,当听到野猫的叫声之后,以萧朵鲁不带头,和弟弟及其他孩子们,迅速的靠近那两个监将的身边,趁其不备将其除掉。
这两个人看的极紧,要不除掉他们两个,在第一时间里,通知皇帝,咱们几个人,怕的是一个都别想离开进夹山了,所以此事一定要做的谨慎利落。
为了能让这些人安全的逃离这里,进入可敦城去,因为这一段距离之中,有不可推测的危险,一时随时有可能会遇到金兵的拦截。
还有,因为长年的战乱,在沙漠之中出现了很多的土匪、强盗,真要是他们几个人单独的离开,一路狂奔个个缺吃少喝的,精疲力尽的时候。
再不巧遇到这些家伙,他们是不会跟你讲什么客气话的,同样也会发先危险,还有就是,皇帝要知道他们偷偷的离开这里之后。
一怒之下,肯定会沿途派人追赶追杀,就他们几个人,真要是遇到辽骑兵马的围截,同样会出现不可预测的危险,再说了,这几个人长途跋涉。
肯定需要很多的生活必须品,总得要吃要喝,那就得有一支能保证他们,在奔跑的过程中,专门为他们提供一路吃喝的物资。
萧斡里剌将军将这些因素考虑进去之后,人多不可靠,人少又不安全,最后将人员定在二百人,这些人一来,在沿途之中,保证大家的安全。
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能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们得保证大家的饮食问题,人多所带的吃食自然就多。
尤其是水,在进入沙漠之后,水有时被粮食更重要,所以在逃离的时候,他得让跟随自己逃离的这二百轻骑,将这些东西一定要带足了。
萧斡里剌将军和儿子们商量完,分配给他们任务之后,这几个孩子们商量着,为了不引起看着耶律大石的两个监将怀疑。
每到晚上,他们都将准时的赶到耶律大石那里,以探看他为名,留在那里玩到深夜之后,再一付惹无其事的样子,吵吵闹闹的离开。
他们坐在那里商量好之后,在这段日子里,萧朵鲁不和弟弟及同伴们,每当太阳一落山的时候,他们几个就说着笑着,打着闹着直奔耶律大石那里。
远远的,几个人还没有到家门口呢,就在外边吵吵嚷嚷着,鲁朵不顾意高声喊着:
“大石哥,我们来看你来了,哟,还在练功呢,行啦,行啦,休息一会吧,大石哥,你要是喜欢练,一会准备好酒菜,我们几个吃饱了,喝得了,陪着你练。”
萧朴古只沙里看哥哥说完,他也笑呵呵的紧跟着大声的,边跑边嚷着:
“我哥哥说的太在理了,最近我也学了几招,特别实用,不知道大石哥哥,能否跟我也过过招,让你知道我们的本事有多高。”
他们一跑进来,耶律大石便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将他们迎进来,扭头吩咐下人,赶紧准备孩子们喜欢吃的东西。
那两个监将眯着眼睛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奶酒,不满意的坐在那里撇着嘴小声在那里嘀咕着,那表情就知道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其中的一个,朝另外一位凑了凑,小声的对他说道:
“该死的萧斡里剌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天还穷欢乐呢,让他的儿子跑来干什么,看他们那德行就知道,跟他们老子差多不,只会吹牛皮。”
另一位板板的坐在那里,不笑也没有表情的,先是瞪他们一眼,恶狠狠的道:
“你说的没错,我死烦他们一来就闹腾半了夜,都耽误我们休息,只是皇帝并没有下令,耶律大石不准跟外人来往,不然我早把这几个兔崽子赶跑了。”
他们一到那里,大吃二喝,差不多了,便跑到院子里面,比比划划的谈论起如何摔跤,如何过招,如何与敌交战时采用巧妙的方法——
那两个监将坐在那里根本就靠不起,一个劲的打着嗑睡,每次借着这个机会,萧朵鲁不就悄悄的将他们,目前所准备的情况向他汇报一下。
当耶律大石了解了,以招集了二百余亲信,准备了充足的食物,供这些人马在逃跑的需要,还交待在离开的时候,准备除掉这两个监将。
耶律大石听说他们准备在逃离的时候,除掉眼前的两个监将,便笑呵呵的晃着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凶狠的目光,小声说道:
“没有必要非那么做吧,只要我们将他们两个捆起来,扔到屋子里好了。”
“不,我父亲说了,无论如何也要除掉他们两个,不然要坏我们大事。”
萧朵鲁不坚定的看着大石,用力的点了点头,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对于这点,耶律大石经历的多了,处掉眼前的两个监将,当然是更保险一些。
只是他不愿杀掉自己的同胞,这么做他觉得,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确实在自己的争斗之中,无论从那一个角度说,都是于心不忍。
可他心里也特别清楚,平日里,就他们两个对待,他和萧斡里剌这么刻薄的样子来看,确实不是善类,如果在他们没有逃到安全地带。
他们两个只要有机会,决不会轻意的放过自己,一是向皇帝汇报他逃跑的情况和路线,二就是率领着兵马,首先在第一时间,在后面拼命的追杀着。
从方方面面来看,留下他们就等于给自己留下了隐患,随时都存在着危险,经过商量,最后大石同意了孩子们所商量的办法。
耶律大石正是在这种进退两难,特别艰难的时候,仆人刺可儿,一路风尘的赶到这里来,在监将们的盯视下,愉快的交谈完之后。
耶律大石用心的给父亲写好了回信,并再三的向他交待着,他这里很好,希望他们要更好的保护自己,尽量避开金兵的骚扰。
担心两个监将在将信交给刺可儿的时候,这两个人会过一下眼,写的基本上全是家里的内容,及儿子关心父亲及家人的情况。
果然如大石所猜的那样,他写完信后,两个监将站在旁边很不客气的,将他写好的信拿过去细心的反复看了又看,这才转手交给大石。
大石不想让刺可儿留在这里时间太长,担心一但他们偷着跑失败了,那就将他也卷进了这个旋窝里面,是很危险的。
留他吃完了,喝完了,连夜将他送到外边,在监将的监视下,再三叮嘱刺可儿,一定要快速的返回去,万万不要在外边逗留。
因为此时金兵随时都可能冲杀过来,局势太紧张了,不能因为贪玩,而丢了性命。
就在耶律大石送走了刺可儿,回去好好的休息了一下,第二天,听说前线又吃紧了,金兵以特别快的速度在往草原的纵深推进。
据探马透出的消息,此时的金兵以在武川城排开了阵势,按照耶律大石的推算,凭着武川城的实力,和辽将的本事。
金兵只要攻到那里,城中的辽兵及那里的将领,面对那么凶猛的敌人,连萧斡里剌这样久经战阵的将军,都因为惧怕而失态,喊错了命令。
武川的将领那更不需要多想,金兵一到几乎是不战自溃,凭他们的实力和能力,最多也就抵挡三天,那就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来计算的话,再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金兵就可能攻到了进夹山,危险以是很快就要降临到了这里。
另外一个消息更耶律大石不放心,那就是天祚帝不仅没有逃走的意思,带着以往极少有的热情,对身边的大臣极有信心的鼓励的大家。
一定要沉得住气,一定要振作起来,金兵随勇不可怕,他们远道而来如强弩之末,而我们坐镇在这里,地形熟,人马也多,还有优越的自然环境。
凭借着这些大好时机,正好可以将来犯的金兵,全部斩杀在此处,然后大家便可以借此机会乘势追击,直捣黄龙府,灭掉所有的金兵收复失地。
不分青红皂白,不实地考察敌我双方兵士的实力,凭着一腔热血来激励将士们,耶律大石一听这种情况,心里更加担心起来,他对自己的监将求道:
“两位,听说皇帝看金兵即将赶到进夹山,命令所有将士们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你们两个应该知道,凭着我们现在的实力,那里是金兵的对手,希望你们两个向皇帝传个话,一定让我再见他一面,劝他带领仅存的辽国这点将兵,撤离这里。”
旁边的一位监将斜着眼睛,嘲笑的撇着嘴不屑的冷声对他说道:
“大石呀,我看你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出路吧,最好别咸吃罗卜,淡操心了,这不是你这种级别的人所能管的事情。”
另外那位,也坐在那里用草杆在牙里面,一挑一挑的也嘲笑着说道:
“抵不抵挡金兵,撤不撤离,那不是普通百姓所能管的了的事情,要是每一个普通百姓都过问皇帝的事,那咱们国家还不咱就乱了套。”
看着他们两个的那种态度,耶律大石还是不放弃,站在那里用心的讲起了目前的形势,也讲到了他在金国的时候,观察到的金兵强大的理由。
说的两位监将实在是没有法了,两个人只好避开大石,跑到别处躲着他,就这样,大石还是不放过他们两个,追着他们两个讲大道理。
逼的两个监将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答应下来,让他先休息,等到明天抽空到皇帝那里面见皇帝,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好了,这事他们也作不了主。
在耶律大石的坚持下,天祚帝也被搞的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见他一面。
当他一见到天祚帝,就无法控制自己,那激动的心情,站在那里,力劝他万万不要跟金兵正面交锋,一定要想法子撤离这里,他好心劝道:
“皇帝望你定三思,金兵勇猛很难抵,目前撤离息兵马,万万不要和金敌,等到日后兵马壮,再收失地也不迟,此刻要是和金拼,天时地利全不占,情况危机早准备,不然容易被吃掉。”
本来对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天祚帝,看他一见面,就嚷着别跟金兵交战,避其锐气,养精蓄锐,在他确来,这完全是扰乱军心。
再说,在天祚帝看来,到目前为止自己退到这里,以是退无可退,在说了,身边又有这么多的辽兵辽将,怎么就打不过金兵呢。
如其龟缩在这里,或者到别处去,不如和金兵决一雌雄,鬼迷心窍的天祚帝派出的兵将,连连被金兵击溃,他觉得那是金兵的巧赢。
他还是不服气,凭着自己现在还有这么强的实力,怎么就打不过金兵呢,他将要亲自督战,定将居势扭转过来,所以他坚定的对耶律大石说道:
“金兵虽勇我知道,而我兵将有何怕,登高一呼十几万,抵挡辽兵实力在,如其被追四处逃,不如拼死和敌战,如能击退进犯敌,没准又收以失地,一味逃离不可取,最后没准会被擒。”
耶律大石看他坚持着不肯撤离,非要让手下的辽将和敌人决战,苦口婆心的相劝,用心的讲解了金国的形势,及金国所占有的优势。
金国的强大不仅仅表现在军事上,同样还体现在民富之上,只有将这些优势全都集结在一起,才能组织一支可以和金国相抗衡的能力。
看着耶律大石一味的提高,气的皇帝感觉这耶律大石,真是贼心不死,看我有了斗志了,他又跑到这里巴巴胡言乱语。
他知道耶律大石能说,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强忍着火气,听着他在那里讲解着,他对金兵的了解和认识。
耶律大石将他在金国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耐心讲解给天祚帝,希望他能保存实力,率着余众,朝西部撤离。
等到时机成熟在率兵马反击一举击溃金兵,收复失地。
面对耶律大石的劝告,天祚帝那里能听的进去,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坐在那里冷笑着晃头晃脑,很有信心的坚定说道:
“金兵虽说很强大,和我相比还很差,集结兵马奋力战,定将他们全拿下,一味后退不迎战,金兵以为辽害怕,如此下去何时休,谁有耐性一味拖,不需多言乱说话,和金血战以定下。”
看到天祚帝那坚定的态度,耶律大石感觉到,看来对方以下定了决心,再怎么苦劝也都无益,只好退下,痛心的对身边的萧斡里剌和几个孩子说道:
“以卵击石不知道,和金硬拼必然败,如不西撤保实力,辽国灭亡在指日,明知不敌还留此,被金俘获太可耻。”
“里剌赶紧快准备,明天夜里抓紧走,只要我等心志坚,还怕不收以失地,不能留此把命丢,来日方长斗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