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斡里剌看儿子萧朵鲁不和弟弟及同伴们,都赶到他这里来,虽说因为战争搞的他有些不安,看到多年不见的儿子渐渐长大。
他内心还是特别高兴的,尤其是当看到儿子和同来的几个孩子,一个个身怀绝技,本事高强,兵器过招比自己还要高明很多,更是满心欢喜。
他现在以被辽国皇帝冷落,耶律大石又被两名监将看管起来,几乎是限制了自由,他感觉两个人同病相怜,时常赶到大石那里探望他。
大石一落魄,无论以往的朋友还是旧部,都不敢靠近他,担心因为他的事情而牵连到自己,使他一下子成了被孤立的人了。
昔日风光不在,这些大石并没有放在心里,他只是痛心皇帝听不进自己的进言,非要让手下的将士们和强大的金国死战到底。
眼看就危危欲坠的大辽国,兵不精,将不广,又没有斗志,如此如何能打的过金兵呢,大石面对如此危机,内心特别的痛苦和不安。
好在,有萧斡里剌这么一个能说的来,常来看他的朋友,让他内心还有上安慰,在他们谈论的孩子的时候,大石暗示着对方,这里不能久留。
目前来看,金兵铁蹄很快就要杀到,辽兵如此之弱,根本就无淡抵挡得住对方的冲杀,辽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坐在旁边的两个监将看他们两个高一声,低一声的,相互吹捧着,怎么看都不顺眼,坐在那里气的连看都懒的看一眼。
听的不顺耳,嘴里自然也就不闲着,坐在旁边的两位监将,这个象牙痛似的说道:
“金兵再勇算个啥,辽将那个把他怕,要是单靠坐着吹,肯定被俘被击溃。”
另外一个监将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也跟着阴不阴,阳不阳的随后说道:
“金兵要是能吹跑,辽将里面有两宝,大石里刺就挺好,一站阵前敌吓跑。”
萧斡里剌坐在旁边气的实在坐不住了,看和大石商量的事情基本差不多了,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眼睛对大石嚷道:
“这就回去准备好,祚帝令下上战场,就不相信金多勇,挥刀猛砍别想跑。”
他这话的意思,是暗示着大石,好了,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就回去将咱们两个商量好的事情,精心在准备一下。
等时机成熟,咱们就即刻离开进夹山,觉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辽兵必败,还瞪着眼睛把命搭在这里。
耶律大石会意,也跟着站起来,向萧斡里剌抱了一下拳,特别激动的连声道:
“有你仗义来相助,大辽肯定不会倒,此去望你多用心,需要大石请言声。”
旁边的两位监将一听,又有些不耐烦了,两个人坐在那里大半夜里,不好好的回屋睡觉,坐在院子里,凉嗖嗖的跟着活遭罪,也就算了。
还他么特有精神的,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吹捧着,怎么听着都特别的别扭,其中的一个监将瞪着眼睛,没好气的嘲笑着萧斡里剌道:
“牛皮吹的当当响,大辽何须你逞强,尽快钻洞老实呆,别闹笑话留人间。”
这位说话也就够缺德了,另外一位监将感觉还是不太过瘾,坐在那里也跟着嘲笑着,点着头,瞪着眼睛瞪着他们桌上的奶酒,冷哼哼的说道:
“草原野狗真不少,闲着没事四处跑,以被打的那逼样,还能瞪眼胡乱咬,要说世间搞笑多,吹牛不分老与少。”
耶律大石担心萧斡里剌沉不住气,发起火来,站在那里,见他吹胡子瞪眼的,火以夺到脑门上来了,就上前推着他边往外走边含着笑劝道:
“两位将军喜欢闹,当听笑话别计较,如不顺耳抓紧回,明天准备休息好。”
耶律大石劝他的意思就是,得了,得了,别招惹他们了,先忍下这口气,等明天你准备好了,要是看这两家伙不顺眼,由你处置好了。
性情暴燥的萧斡里剌气的用力一跺脚,用力的摔了一下袖子,扭头就走,边走边独自,嘀嘀咕咕的如同自语般的恨声说道:
“虎落平阳犬敢欺,老子肺部要炸飞,暂时先忍这口气,抽空出手让你知,爷我本事有不少,最后绝招别想跑。”
他这么一说,两位监将自然不愿听,紧跟着站起来,不屑的歪着头,撇着嘴道:
“本事再高有屁用,阵前惨败悬丢命,自讨没趣心不服,只能空话无厘头,此等本事谁敢用,再想露脸等下辈。”
萧斡里剌被气的简直要翻白眼了,他说一句,人家说两句,专门就找他的弱点,一个劲的朝伤口处使劲的戳着,半点面子都不给留。
让他的脸真是无地自容,心中渐起杀心,暗自琢磨道:这两个混蛋要是留着,肯定会阻碍他们和大石定好的,撤离进夹山逃走的计划。
目前他们失去了皇宠,听他们话的几乎是等于零了,再如大石所言,还是先忍下这口气再说,等准备好之后,他们两个如打脚绊子。
从这里逃走之后,定然会向皇帝汇报,到那时不仅大家一个都走不了,怕的是连命都要丢在进夹山了,不如先将他们两个灭掉了。
只要他们两个一死,他和大石率少量人马从这里飞快逃离,就算是皇帝知道了,怕也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想抓他们也没有精力和机会了。
主意打定,他匆忙忙的他头也不回的,气哼哼的快步朝自己家走去,一到家中,看到儿子萧朵鲁不和萧朴古只沙里及同来的孩子们,欢喜的迎了出来。
萧朵鲁不担心耶律大石,三两步窜到父亲面前,着急的看着他紧忙问道:
“爸,你到大石那里,去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抽空领我们同去拜见他一下好了,顺便将他就中的事情和他讲一讲。”
萧斡里剌看到儿子关心耶律大石,将刚才被两位监将气的,火都有些控制不住了,瞬间里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满意的点着头含着笑说道:
“耶律大石那里还是不去吧,我刚刚探看过了,人精神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他担忧着大辽的前途和命运,空有满腔的报复,无处施展,让他能伤感一些,至于其他的吗,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萧朴古只沙里跟在后面,也着急的看着父亲的脸,晃着头嚷嚷着说道:
“爸,反正我们也闲着无事可做,你就带我们过去看看吗?省得我们着急。”
萧斡里剌晃着头,朝只沙里扫了一眼,含着笑摆着手,轻声的对他说道:
“不是我不喜欢让你们见他,而是现在情况很特殊,你们去看他是很不方便的,再说,我听大石讲,他的家人这两天可能就能赶过来,到时老爷自然会将他家中的事情,一点都不漏的讲给大石听,总比你们讲好多了。”
“你们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又怎么知道,最近他们家中所发生的事情呢,是吧,好了,你们几个都跟我到屋子里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得跟你们说一下。”
几个孩子看萧斡里剌不同意人他们看大石,又听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几个孩子商量,几个人闹闹哄哄的,嘴里嚷着,紧跟着将军跑进屋子里去。
萧斡里剌知道此事的重要,他一进屋之后,就将留在屋子里的两个仆人离开,然后三两步赶到门前,探着头朝外边小心的看了看。
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父亲行动如此神密,都瞪着眼睛朝他看着,见他伸头朝门外看了又看。
确认没有任何人的监听之后,这才反手将门关上,即便这样,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又站在门前,用心的听了听外边的动静。
当萧斡里剌看到确实没有什么情况了,这才回到前边的屋子中间的,圆桌前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抬着头看着身边发愣的孩子们轻声的说道:
“来,你们都别站着发愣,赶紧坐下来,听我给你们讲一下,目前要做的事情。”
孩子们不再犹豫,齐刷刷的围上来,各自寻到自己的登子,围在桌子都乖乖的坐了下来,瞪着好奇的眼睛用心的看着将话。
萧斡里剌先是看着萧朵鲁不,看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的耶律大石哥哥,现在出现了问题,以被皇帝派人控制了起来限制,他自由出入于进夹山以外的任何地方。”
萧斡里剌这么一介绍,孩子马上都瞪着眼睛有些不干了,齐声的嚷嚷着,萧朵鲁不坐在那里用力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愤怒的说道:
“耶律大石那是我们辽国的英雄,他们家人也都忠于大辽,为我们无缘无故的把人家限制起来,简直是太不讲道理了。”
萧斡里剌看着孩子们那着急的样子,朝他们摆了摆手,暗示着他们说话轻一些,并不放心的,扭过头去,朝着窗口的位置用心的看了又看,这才说道:
“你们还小,这件事情又特别复杂,咱们就不需要刨根问底了,目前这件事情并不重要,你们还是用心的听着,我们现在急于想做的事情。”
孩子们一听,都一下子安静下来,瞪着眼睛朝着萧斡里剌看着,这时将军清了清嗓子,身子朝前边探了一下,小声的交待起来……
坐在那里的几个孩子,瞪着眼睛用心的听着萧斡里剌将军交待,一个个瞬间里脸都变了色,他们一包热情的赶到这里来。
自然是希望能加入到辽国的大军之中,凭着各自学到的本事,好在阵前奋勇杀敌,为国立功,发挥各自的特长,好将这么多年所学,全部施展出来。
结果到了这里,父亲确让大家做好精神准备,在半月之后,趁着皇帝下令,将率着手下所有的将士们,从这里全部起程,迎战金兵时,离开这里。
这个主意,天真的孩子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临阵叛逃吗?那要是被辽兵抓回来,那还有个好呀,那将是灭门之罪呀,这点他们不是不懂的。
萧朵鲁不以为父亲说错了,瞪着眼睛朝父亲看着,萧斡里剌看几个孩子,那吃惊的表情,便用心的向他们耐心的解释道:
“孩子们,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为什么在大辽国正需要我们的时候,却背叛大辽不拼死一战,反而逃走呢,其实这也是一个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呀。”
说到这里,萧斡里剌将军回手指了指,耶律大石住的方向,轻声的对他们说道:
“你们想一想,耶律大石平着金国优厚的待遇,不去享受着生活,却冒着生死偷偷的跑回来,那不就是为了将大辽重新扶植起来吗?”
“你们没有跟金兵交过手,自然不太清楚金兵作战有多勇敢,金国的那些骑兵,比我们的骑兵装备要精良很多,每一个骑兵都能独自作战,如同一个将军。”
“另外,金兵的将士特别齐心,只要命令一下,一个个都特别勇敢,关于居庸关一战,你们就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辽兵凭借着险关,都无法坚守住,如今这里和居庸关比起来,如同一马平川,又如何挡得住金兵的铁蹄呢。”
“很多时候,你们应该清楚,要想有力的消灭敌人,首先得更好的保护自己,目前我们大辽虽然各路兵马纷纷赶来护驾,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实力。”
“可你们想过没有,即便有这么多的兵马,即便金兵长途而来,在兵们数量上,少于我们,而两军真要是实打实的交起手来,辽兵如同绵羊一般,任由金兵斩杀,在辽兵的内心里,以完全带着恐辽的心里。”
“正是因为这么多的原因,辽国皇帝不仅不面对现实,避开金兵的精锐,退守他处,安心的养兵富民,反到主动出击,以卵击石,这不是自求灭亡吗?”
“这么做既然是死,我们为什么还要瞪着眼睛伸着脖子,耐心的等待着金兵的砍杀呢,所以经过我和耶律大石反复的商量,应该偷偷的离开此地。”
萧斡里剌将军说了这么多,刚刚停下来,萧朵鲁不他们听的明白,他赶紧的问道:
“父亲既然你说我们大辽和金兵开战,肯定会败,那我们要是从这里逃走,还能到那里去呢,上京,属于金兵的,中京属于金兵的,咱们整个大辽,你用心的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属于金兵的土地了呢?”
“就算目前有少数地区,暂时金兵铁蹄没有踏过去,我们就算是逃到任何地方,又怎么可能逃出金兵的魔掌呢,逃走可以,可否想出了栖身之所呢?”
萧朴古只沙里随后也瞪着眼睛,看着父亲点着头,着急的朝他问道:
“就是吗?哥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就算是从这里逃走,又能逃到那里去呢,无论到了那里,都逃不过金兵的铁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看到孩子的提出的疑虑,萧斡里剌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到孩子们确实大了,在考虑问题方面,也特别的全面,特别的认真,他很有信心的说道: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最头痛的问题,你们的想法,也正是我们的想法,要是随便跑到属于辽国任何地方,不同样被金兵追杀吗?”
“而很多时候,总会有意外发生,你们可知道可敦城吗?那里是我们大辽国最西北的地方,那里深处于沙漠之中,另外,那里还有二万余骑兵留守在那里。”
“我和大石商量好了,只要我们赶到那里,守住可敦城,凭借着那里为根基,偷偷的发展,将来一定能借着那里的现存力量,壮大我们的实力打败金兵的。”
孩子们坐在那里刚要开口说话,萧斡里剌不希望他们打断自己的话,摆着手说道:
“我们要是到那里发展的时候,金兵肯定会得到消息,他们要敢穿越无际的沙漠跑到可敦城去与我们作战,我们就可以想法设法将他们打败,只要我们在可敦城站稳了脚跟,日后,一定能收复失地,再壮辽威的。”
萧斡里剌将军坐在那里,将他和大石准备逃离,进夹山的问题讲给孩子们听,同时也将未来的打算讲了出来。
当这些将孩子们感觉到,此计可行时,都着急的问萧斡里剌,他向大家说了这么多,那准备让大家了做些什么呢?这是他们最想知道,也最想去做得事情。
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感觉神密而又神奇,只要父亲交待给他们的事情,无论怎么困难,他们觉得一定用心的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