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容易,人之私心杂念利用好了,封锁知识传承再简单不过了。
别人没有了仙道修真方面的知识传承,曾山却有,这已经让曾山凌驾于世界之上了。
可以说,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其他的隐藏起来的高手,那么曾山终于可以过一把天下第一的瘾头了。
虽然这个虚名根本就不影响曾山的真实实力。
当然了,枪打出头鸟,曾山却也不会为了个虚名就到处去炫耀,这种没什么价值,却又增加自己危险的事情,曾山是不可能去做的。
想要资源,想要信息方面的支持,曾山可以直接去联络皇室。
这比什么炫耀自己天下第一,然后一点点的积累名气,最后联络上皇室,可就实际多了。
破船也有三斤钉,皇室本身,乃是比江湖和朝堂更加正统的勇者传承,乃是四代勇者的嫡系。
有了皇室的信息支持,曾山就能取得对邪物的更多了解了,到时候邪物占据的优势进步一缩小,曾山的优势就进一步扩大了。
所以曾山与其通过增加名声,来增加自己的影响力,不如直接接触皇室,影响力直接就扩大了。
也是因为这个想法,曾山一路向着皇城赶去。
这一路经过了许多的大城市,无一例外的,大城市里面的武备更加强悍,几乎到了先天宗师每城一位的程度。
曾山也不去拜访这些先天宗师,通过交往扩大自己的知名度,除了知名度对曾山来说只是一种负累之外。毕竟曾山说是先天宗师,实际上的实力可是甩出先天宗师几座大山去,要想得到更多的情报,也只能找最强的先天宗师了,普通先天宗师掌握的情形,也就是邪物的一些皮毛。
可能连最强的先天宗师,甚至皇室,都不知道邪物到底有什么样子,出手的绝招叫什么名字,出手的习惯到底是什么,上一次用的阴谋又是什么,这一类的消息。
更不要说普通的先天宗师了。
普通的先天宗师,只能给曾山当弟子辈,就如同在长生道传授太极拳一样。
不过这次曾山未必还会在这个世界传播武道知识了,因为曾山发现,对自己来说古修秘境太危险了,这不是自己可以开拓的区域,越早离开,越是安全。
哪怕是传授武道,浪费的一点时间,可能都是决定性的。
就好像高手过招,差了一秒,就差了天差地远一样。
突破古修秘境的障碍,早一秒也是好的。
穿过几座大城,曾山换了几匹马,终于到了皇城。
看来刚刚进入世界的那个村子,距离皇城其实并不远,难怪有那种弟子遍布天下的老学究,想来就是告老还乡,太远的距离,老学究也是难走的。
这个世界的皇城,还真就不太大,这让曾山不由得有些警惕。
皇城比普通的大城还小,这可是很说明问题的。
好在,这个城市还算繁华,或者说比普通的城市要繁华得多,这让曾山有些悬着的心绪,平静了一些。
进入城市,随便给了城门口的两个衣光铮亮的士兵一点银子,曾山得以在这条大街上,穿着一身盔甲前行。
这是曾山在之前的城市得到的经验,武林之中人,游荡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管束的,不过若是递上点银子,普通士兵也不敢跟武林人士真的较真,这样就形成了一种平衡。
在这种平衡下看似武林人士亏了很多钱,其实对武林人来说,区区一点小钱,还真是九牛的一毛,只要稍微的劫富济贫一下下,那点银子,也就都回来了,甚至官府都不怎么管,除非出了人命,不然连官府都不敢随便管武林人士的偷盗行为。
当然了,若是什么大案要案,六扇门里面的铁面无私的捕快专家,也是会出动的。
就是这么一种动态的诡异的平衡罢了。
毕竟人心最是难测,江湖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官府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或者说根本就舍不得为了江湖人士的一些内斗,折损官府的实力。
曾山找了个还比较红火的下档酒楼,进去之后,照例要了一大坛好酒,二斤猪肉,然后就开始一边吃肉一边不是喝,而是灌的向自己身上填酒。
这样的行为自然引起别人的关注,也很自然地,很快就没有人当回事了,一个酒鬼,尤其是还是一个有银子,酒品又很好的酒鬼,喝了酒就醉,醉了酒就睡,房钱都给足了,这样的人,跟不存在的路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不同的就是,路人站在那里非常的突兀,一个酒鬼,站在什么地方,都是完美的,正常的事情。
当然了,这样的行为,在高档的酒楼,就显得突兀了,而且高档酒楼的人,故作高雅,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也许适合谈论大生意,但是对曾山探听消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随着人们对曾山的关注,一点点地降低到了几乎毫不在乎的程度,曾山也开始一点点地收集起这个皇城的信息。
这个皇城,实在是太奇怪了,普通的大城市,每一个都是壮观无比,起码也有皇城几十个,十几个大。
但是这个皇城,乃是繁华国度的正中心,拥有着这个国家的最高地位,粮食和青菜也不见得就比别的地方便宜,反倒更贵一些,就是这样的情形下,却只有这么小的面积。
若是皇城面积再大个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曾山反倒不觉得突兀了。
皇城,堂堂一国之都,集中了全国的繁华和财富,竟然只有一个小县城那样的面积,甚至有些大的县城,竟然要比皇城还大,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酒楼不愧是曾山的法宝,探听消息的效率总是那么迅捷快速,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小细宝地。
很快,曾山就听到了一些食客的讨论。
其中一个说道:“那边的那个酒鬼,可真厉害,传说中连干数坛的大侠,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第二个人笑道:“哈哈,不知道等下那个酒鬼是要去调戏两个小娘,还是醉打恶汉?”
第一个人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念头转的实在是太快了,天子脚下,皇城根底下,还有人敢调戏良家妇女?恶汉也都是有来头的,不然哪敢,那些官员家的,可都是聪明人,不会自己动手的,都是一些家丁,打了小的,来了大的,打了大的,还有老的,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谁会那么蠢在皇城根底下行侠仗义啊。”
第二个人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那难不成还是喝了之后去打老虎?周围的猛兽早就被将军带着精兵清理干净了吧?”
第一个人打了个哈哈说道:“哈哈,谁知道呢,也许是没胆子去翠红楼,靠酒壮胆呢。你少管人家闲事,又不是嫖妓不给钱。”
第二个人很扫兴地说道:“说的也是。”
第一个人又说道:“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些外来人往往都是刀口舔血的大侠,或者行走江湖的飞贼,可不好招惹的,这个还好,是个酒鬼,已经陷入酒里面了。若是一个清醒的,听到你议论人家,那可就不得了了。”
第二个人反驳道:“还不是兄弟你先说的。”
第一个人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我早就发现他已经醉得除了酒,什么都顾不得了。”
第二个人笑了笑,说道:“管他呢,这些外地人还真是有钱,这么多酒,就那么随意地灌了下去,可是喝得再多,也体会不到哦我们皇城人的那种韵味。”
第一个人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是啊,我们皇城,号称从来都不拆迁的城市,古往今来,都没有拆迁过一次,外地人哪能体会到这种境界?”
第二个人说道:“就是就是,听说外地城市扒得千疮百孔的,还打死不少人的样子,真是野蛮不开化的粗鲁土鳖。”
曾山不关心别人如何评价自己这个酒鬼的样子,本来就是一种伪装,别人评价的越不堪,就说明,曾山的伪装越成功。
倒是提到的一个要点,让曾山感觉到诧异。
旧房换新,乃是一种规律,太过疯狂的拆除,这是一种病态,因为往往都不是为了实用的目的做的。
太过离谱的不拆除,又岂不是一种病态?
整个城市,连个盖新房的都没有,这是何等诡异的事情?
正所谓,水滴石穿,一年年下来,构成房子的石头,很可能因为风雨的侵蚀,变得有些破旧。
破旧的房子自然需要修补,甚至破旧的多了,为了安全起见,或者讨个什么好兆头之类的,就要盖新的房子了。
任何房子,包括修真高人的洞府,都不是亘古长存的,修真人,为了追求亘古长存的长生之道,往往就要努力随波逐流,迁移到其他的地段,追求更高的修真境界。
更何况是普通的百姓的房子?京城就是再怎么富裕,也不至于达到一个都不需要翻修,统统都用修真法宝的材料来建造普通百姓住房的程度。
从不拆迁,四个字,虽然说起来振振有词,其实却透着古怪,一股莫名的古怪味道。
直觉告诉曾山,这应该跟皇城面积很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