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晴看着残月,残月看着窗外,气氛寂静得让人尴尬。杨晚晴每次都送不同的药过来,怎奈残月的脸依旧不见好转,伤口不痛不痒没有丝毫愈合迹象。杨晚晴将这次带来的药瓶放在桌上,“这是南越国产的雪露,对伤口愈合有很好的效果。不妨……再试试。”
残月垂下眼睑,眼角处雪白的小瓷瓶闪着莹透的光芒,她没有去接。“无所谓了,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后天就是封后大典,他将娶别的女人为妻。明明告诉自己放手,心口依旧悸痛难耐。身残名败,她已不再配他,他也心系她人,独留一张绝代风华的脸,供谁欣赏?不如毁了,图个心静。
杨晚晴犹豫稍许,试探问,“你还在耿耿于怀?”
残月眸光一黯,脖颈的伤口已然愈合,可依旧觉得那里阵阵疼痛,“我放不下的事很多,你指哪件!”
杨晚晴淡然浅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想听。”残月躺回榻上,将自己蒙在被子下面。杨晚晴不计前嫌多次送药,她也感激,可她终究难以释怀。
杨晚晴看着残月的背影低缓一笑,声音很轻地说起来,“从前有位君主,他有一位很宠爱的妃子,妃子遭人嫉恨被诬陷与人苟且。君主明知她被陷害,还是赐下一杯毒酒。”
残月听得云里雾里,沉默良久忍不住问,“既然知道,为何还杀她?”
杨晚晴的眼底掠过一抹哀伤,“因为君主太爱她。”
“荒谬。”残月嗤笑,“如果真的爱她,他就应该保护她。”
“你怎知那不是保护?宫中生活尔虞我诈云谲波诡,或许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你怎知她想死?如果她宁可与人明争暗斗也要活下来,如果她宁愿抛弃一切也要苟延残喘,只因心系所爱。黄泉路上凄清阴冷,你怎知她愿一人独行?”残月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气愤,一把掀开被子,固执地瞪向杨晚晴。
杨晚晴一愣,转身掩嘴轻笑起来,“既然你心有所望,为何还要自暴自弃,甘心堕落?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生你的爹娘想想。”
“我没有爹娘!”残月早已淡忘父母的脸,只隐约记得他们模糊的身影。
杨晚晴心头一酸,“总会有真心疼爱你的人。”
姨娘……
不知道为何,残月想到了姨娘。
“有时候想事情换个角度,你会发现,他待你真的很好。”杨晚晴的声音有些沉,话落又嫣然一笑,“就凭你住在梨园。”
残月不解,踌躇许久,正要问杨晚晴,只看到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