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新建的空白文档看了很久,指尖踌躇难下,诚如二十五年孑然一身般,毫无灵感可以落笔。打小记性差的我,甚至不记得第一年去昆明坐的是火车还是长途汽车,又是如何拖着心猿意马地灵魂,静静地活了整整二十五个年头的。
曾经无数次想写个序,替自己的作品写个柔情百转的序,只可惜除了替自己那些消遣的网络小说写过开篇外,真切地序章从来没有构思过。序是什么?是一个开始,却有许多作家习惯把序放到最后来写,可偏偏不是后记,而强调它是序。
时间不偏不倚地在地球自转中流逝,我计算过每一秒写一个字,剔除一天当中工作、吃饭、睡觉的时间,我确确实实写不了长篇大论,以致于至今没有一部像样的作品问世。
你问我想要成名吗?我当然想,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文字只够自己消遣,而是该被世人所分享,体会其中乐趣的。像会感染人情绪的微笑,我不介意它像一种流感病毒会引起一阵热潮,起码人们染上后不需要就医,这完全可以无药而愈,只需偶尔翻看几页,偶尔写上零星碎沫,暂时告别绘声绘色的多功能潘多拉魔盒。
前天有位老友向我推荐了一本悬疑网络小说,我前后看了二十几章,不敢恭维那位作者的写作水准,我不是文学大师,岂敢指指点点,只是不想违心的说他在创作,或是恭维地陪他在文字海洋里徜徉,早早地弃置一旁。
我其实不太敢动笔写长篇大论,并不是遣词造句的功底不够,也不是认识地形容词不够,全然是因为觉得自己还不够觉悟,文字虽然不似参禅悟道般,玄学奥妙,但是它以特别的形式存在着,绝非简单的排列,无端的拼凑就能成句,成章。
小学时代,老师常教导我们不要写口水仗,我们绞尽脑汁在学识尚浅的年纪里,每写一篇作文如临一次大考,总是会把三天的话写得干干净净。如今,我却对行云流水的文章视而不见,往往去眷顾那些毫无章法的内容。
这个礼拜把夏目漱石的《我是猫》一口气读完,虽然不能说通篇精读,正如夏目漱石也无法全篇都在写猫的思想一样,冗长的情节避无可避,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写猫,还是仅仅以第三者的形式,去写了苦沙弥一党的日常生活。这有什么难的呢?意气风发地险些要犯了众多青年笔者的通病,决定动笔写一部我是狗、我是鸟之类的记叙文小说,好在俗事缠身令我无法抽空实施异想天开的想法。
写作并不难,难的是不忘初衷,世界上只有一个夏目漱石和他的《我是猫》,任意再去模仿,也只能是张冠李戴的四不像。与其在纠结如何临摹别人的作品,不如继续做好自己,在微末道行里写不渺小的文章。
我想一个人的经历,如果能被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兴许用不到一些高级字眼,或是缜密的排比句,以及对仗工整的对偶句,但它以真实的写生存在于生活,实况记录了一个时代蜕变搬迁。正如纪录片里描绘恐龙时代时,仅仅靠科技手段轻描淡写的推演,没有任何考究的文献,犯难的科学家不得不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而少了文字这对翅膀的天马,在侏罗纪、白垩纪,三叠纪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写自传吧,在没成名前写的自传都是自我弄潮,除了将它们好好封存在书柜里积累灰尘外,别无它用。那么写点什么呢?惆怅如今天的阴雨天气,余阴难畅,还围追堵截在天空这个大圆盘之上,我们预测不到雨几时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收起衣服,勤带雨伞。在写作上是通用,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否站在文坛上成为焦点,不如继续耕笔不辍。
最后再补充一句,市面上所谓的金玉良言,别听他们净瞎扯,你唯一要做得就是不断努力,让某天的某某某说,成为出自本人的名言警句。
2019.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