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进去里面?”站在小乞丐眼前的,是一身着朴素便装的女子,女子容貌秀丽,画着淡妆,修长的身子,自有一种美感,哪怕是此刻身着便装,亦没能遮没了她的魅力。见到这名女子,小乞丐心中颇不平静,微有一愣,却很快不见。听见她的问话,他一时没有回话。那身着便装,容貌秀丽的女子在小乞丐转过身来的一瞬间也是有一霎那的失神,但也很快平息下去。在她眼中,后者虽然看似邋遢,是一个乞丐,但他的容貌真的是能给人留下印象,即便是此刻他衣着褴褛,尤其是他的眼睛,让她一时有些失神。
他给她一种要进入回忆的感觉,但要细想时脑中又一片空白,这样的感觉挥之不去,却又不能细细解剖,一番无果,她干脆不再去想。“喂,你是不是想要进去?”这女子又接着问道。小乞丐两手微微向外张,微微耸肩,说道:“你看我像是可以进去的人?”女子顺着他的手势再度迅速大量了他一遍,回道:“也是,进去这种场合少不得要银子的。”看小乞丐的样儿,显然没有几个钱。
小乞丐淡淡一笑,只听女子又说道:“不过,若是你想进去的话,那我可以借你银子。”小乞丐闻言一笑,说道:“既如此,那多谢了。”听见他的答复,女子一愣之后,开口道:“什么,你竟然还真想进去?!”声音中似有些不悦?“呃,怎么,不可以?”听见小乞丐如此一说,她回道:“你现在也就在十五岁左右吧,去这样的地方,不太合适,这属于小小年纪不学好。”她的口气中带着教育的意味,说得很认真。小乞丐闻言笑道:“多谢姑娘美意,小生自有定数,姑娘说了许多,这银子借是不借?”
“给你给你。”女子自腰间一别取下一小容物布袋,布袋做工极为精致,布满金黄色的纹路。一把塞到小乞丐手中,迅速抽回手来。“姑娘善行,小生日后定然如数奉还。”小乞丐笑说道。女子摆摆手,连声道:“行行行。”但观其神色,显然不觉得小乞丐能还,也没有让他还的意思。
“糟了,时辰快到了。”女子突然低呼一声,似喃喃自语,而后便扭头而去。小乞丐驻足原地,低不可闻的声音如同蚊蝇,“左丞相左朝倾的女儿左林菲,想必是觉得相府太闷,偷跑出来解闷呢吧。”
小乞丐没有进到吟春楼里去,他换了一只烤熟的肥鸡,移步至一座拱桥之下,拱桥下很黑,很是黯淡,他盘坐下来,没有在无光之处,借着柔和的月光,他拿出了换来的一只肥鸡,这是他如今的裹腹之物。以左林菲借给的那些银子,他完全能够去一座上好的酒楼,包下最好的包间美美地享受一顿丰盛的菜肴。
和着月光,小乞丐吃起了熟食。刚一入口便不由自语道:“烤得真一般。”后便继续吃起来,心中思绪升腾。九年了,不知父王,皇兄他们怎么样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思念之绪。
“嗯?”小乞丐自思绪中回过脱离出来,突兀地厉喝一声,“谁?”他回过身,目光看向拱桥下的更深处,那里此刻已经没有了一丝光线,伸手不可见五指,然而他分明感受到了从那里传来的呼吸之声,他的目光露出警惕...桥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