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一切准备就绪。”最后一次,由中校亲自指导。
“中校,寅维赛柏的佣兵在这边。”中校在境内最后检查。
......
中校知道,自此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故国的国旗冉冉升起了。
“科林嗒珞?杉凡伏耒特!”
中校听到这句话,猛然停住了。那是中校的名字。中校回过头去,又见到了那熟悉的笑脸——塞勒斯?萨勒卡尼斯。中校毫不犹豫的奔向了他,深情地拥抱了他。“塞勒斯,你还活着......太好了。”交战日前日早晨5点,五年未见的两人在最后一战相逢。
一整日,军队才到交战地点。此时距离交战,还有十六个小时。
吃完晚餐后,中校走到塞勒斯面前,在脸上困难的露出一个自己认为还不错的微笑,“夜色——很雅致,对吧——”五年时间,中校第一次对塞勒斯说话,貌似还有些羞涩与紧张,就像初见他一样。“当然了,就像你的眼睛一样,忧郁而单纯。”塞勒斯也眯着眼睛笑着;不过与少将不一样,那是透着一种幸福的笑、满足的笑。中校瞬间脸涨红。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科林嗒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塞勒斯无奈的睁开眼睛,“你知道吧,这么多年,奥德尼一直在走向衰败。你知道为什么我进入寅维赛柏吗?那是因为......”“别说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打断塞勒斯的话,突然拉住他的手。在被科林嗒珞握住手的同时,手上的疤痕深刻而易于摸到。他紧紧的攥住——从手背穿到手心,刀伤。科林嗒珞把头转过去,眼睛中出现一种难以遇见的憨涩;但他没有看到。“怎么弄的,这已经穿了吧......”这是让科林嗒珞感到羞耻的事情,那是少将在训练场弄得,科林嗒珞认为自己输给了少将十分羞耻。
“那——那是——少将——训练——在训练场——”科林嗒珞低着头,尽力地逃离他的视线。他叹了口气,“‘少将’弄得吗......就算是训练也不至于把下属手穿破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扎到了科林嗒珞的手上。“别让别人看到这个伤。”他挑起了眉毛,无奈笑笑。“那个,明天过后能有什么打算吗?”科林嗒珞所说的所有话语,都在表述着“我想陪在你身边”。“明天之后,应该是继续留在寅维赛柏吧——如果我还活着的话。”科林嗒珞听到“活着”二字,立即扑向他,抱住他,似乎哭了起来。科林嗒珞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我想陪在你身边”。
沉默到二十点,终于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保持着沉默各自休息去了,明天是最后一天。
中校不知道,当锐艾克什击败奥德尼时,原国家直属的军人组织,不管军衔高低,全部处死。也就是说,少将其实想让中校活下去。
休息前,中校吃了一盒罐头。把手上的手帕摘了下来,放进了里侧的口袋里。在千变万换的世俗中,万千风流中留到最后的,或被众星捧月般围拥的,究是何人。在今天的暮色中,或已掩不住摈弃与无奈,无所挂念与忧愁,生命的“最后一刻”,终究默默枯竭。
不知中校与塞勒斯明日动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