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进行,紧接着,在队员们极力配合之下,攸宁又进一球。目标将近,队员们纷纷松了口气,可即便是放水也不能太过明显了,他们仍旧是在拼命之余,再找个空子作假。
箬仪将球传给红云,可他却故意假摔错过进球的机会。只是这球被殷美人拿下,一番调整后顺利进球。箬仪以为是他失误,只鼓励了他几句,也未放在心上。
可是队员们一连几个球都错失美好机会后,箬仪有些气愤了,在球场上直抓狂。
好在千润作为皇帝一方队员,见她火气太旺,于是竟然故意把球踢给箬仪,事后还装作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攸宁见他如此,一脸的哭笑不得,谁知箬仪是个倔性子,不领他的好意。
毅然决然的选择把球踢给对方队员,并再次努力抢回来,凭自己本事来蹴踘,这是她唯一能倔强的地方了。
箬仪凭自己的力量又进一球,球技好到让皇帝都对她刮目相看,钦佩的目光摇头鼓掌道:“好球,好球。”
一旁观看的大臣们也都起立欢呼,然而此时的樱桃眼中没有进球后欢呼的众人,更没有她根本就看不懂的比赛,唯有目不转睛盯着的红云一人。他笑她就跟着笑,他丢球了不开心她就不开心,时不时二人眼神交汇到一处她便紧张地攥紧自己衣服,而红云则是迫不及待的秀一番樱桃看不懂的操作,但是即便如此二人的快乐就是那么朴实无华。
箬仪又进一球便得意极了看着攸宁,他忍俊不禁的笑着,又显十分无奈。即便是无奈的笑着,可这无疑给了箬仪信心,比赛时更加灵活。
虽然攸宁并没有太过作假,努力的配合着箬仪,可蹴踘不是两个人的运动,外加箬仪平日缺乏锻炼的机会,一个回合下来,她的体力便消耗过多,不得不被攸宁换掉。
其实他只是不想她太拼了,毕竟她累坏了,他也会心疼不是。
殷美人与皇帝配合着又一连拿下两球,这样看来,攸宁队落后两球,还需再加把劲,可看那些队员们一个个的心思都没有用在对的地方,箬仪急了。
紧接着红云一个踢射险些进球,红云心中想,这一球并非他不想进,而是真的是许久未训练导致失脚而已,只怕又要让箬仪嫌弃了。
眼看这样好的机会到了手边又错过,这无疑激起了箬仪的必胜心,看不下去的她起身申请加入比赛,攸宁只好准她入场。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重新要求加入队伍的箬仪为了鼓舞士气,决定再次发力。
她拿到球后便凭借出色的过人技巧和灵巧的身型冲在最前头,可迎面出现的是冷博衍。他与箬仪针锋相对,为了各自队伍的荣誉殊死搏斗。
相对的二人谁也不让谁,其他队员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做着防范,静止在哪里的千润更是握紧拳头在内心为箬仪呐喊着加油。
殷美人故意出现在她不该出现的位置,忽然在犯规的情况下挡住箬仪视线与去路,好在箬仪巧妙的避开了她。只是她如此灵活的身姿让殷美人不住的跺脚发怒。
争强好胜的冷博衍遇到这样的对手此刻他已经不在意输赢了,他更珍惜此刻在赛场上与这样一个同样有着冲劲的箬仪比赛的感觉,这样才叫比赛。
终于,在接近比赛结束之时,箬仪灵巧的越过冷博衍,再冲过重重防线后最后发力球速飞快的穿过球门,在比赛的最后一刻箬仪又得一分。
最后,抒离敲响锣鼓,比赛结束。
双方队员纷纷为箬仪鼓掌喝彩,就连冷博衍都觉得无比钦佩,不住的点头认可着她,他再也不会笑话箬仪像个女人似的了。
好在比分我四他五,否则,攸宁便要发愁了。只是,此女子如此狂野,不易管教,实在令人发愁啊,红云更是无奈的拍了拍低头扶额的攸宁肩头,表示替他心累。
千润却愈发喜欢这个姑娘了,她赢了比自己赢了还开心,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还跑到对方的队伍为她加油鼓励,让攸宁的队员怀疑他是不是已方的卧底球员。
只是,殷美人就没有别人看起来那么高兴了,她的球技是皇帝认可的,如今又出现了另一个让皇帝对他惺惺相惜的人,不过,好在他是个男子。如此,她才算长舒一口气。
下场后的冷博衍站在台上,接过抒离递来的帕子一边擦着脸,一边指着下站着的两队队员们怪嗔道:“你们啊,一个个的,想让朕赢,便故意制造各种意外。朕是赢了,可若真是你们让着赢的,朕今日还真是不尽兴,好在有他。”
他突然指向箬仪继续道:“他并没有顾及朕的身份,与朕展开激烈较量。让朕觉得今日一定要与他争个高下,朕赢了,朕赢的体面。朕今日玩的更是尽兴,唉……你叫什么来着?”
“小的啊真。”箬仪作揖作答。
“不错,赏。”
他突然发笑,并十分赏识的目光看向箬仪,一时间不知所措。直到抒离端着黄金锭子给她,她还有些难以自信,都忘了谢恩。
攸宁的胳膊推推她,她才回神来道:“小的谢陛下赏赐,愿陛下圣体康泰。”
接过黄金的她此刻还不相信,她一下就有了这么多黄金,以后就可以买漂亮的女装悄悄藏起来了,如此想着内心雀跃不已,甚至还有些小激动呢。
“顾卿手下真是藏龙卧虎啊。”
“惭愧惭愧,臣也是在他刚才与陛下的比赛中才知道他原来球踢的如此之好,臣以后定会向她讨教一二。”攸宁抱拳答着,心中也确实钦佩,她一女子对于蹴踘技巧竟掌握的如此娴熟。
本就一身疲惫的箬仪,得了赏金后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此刻就到鬟纱纺去挑几件好看又新潮的衣裳,此刻大家都去换衣服准备赴宴了,而她还在那坐着幻想着自己换上喜欢的女装后的场景呢。
“喂,别再看啦,更衣去,稍后还要去赴宴呢。”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连忙收起赏金,四处看看没人,望着攸宁小声道:“大人,我何时可以换回女装啊?”
攸宁审视她道:“怎么,又要不听规定?是想要挨手心吗?”
“好好好,不换,不换。我去更衣了。”
箬仪扫兴的走了,攸宁这时十分放心的去了宴乐庭,因为他刚才是反复确认过更衣室里无人后才敢叫她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