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攸宁来到箬仪房间关怀下属,毕竟人是他亲自打的。箬仪正吃着饭,只是手还肿着,拿着筷子艰难的夹菜放入口中。
“手如何了?”攸宁坐在箬仪身侧问着。
箬仪放下筷子,冷冷的答:“拖大人的福还有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快些好吧,还有那么多活等着你做呢。”攸宁努力憋笑,想来这话是有意说给她听的,故意气她一气。
箬仪气急了,对着红肿的手加重语气道:“好啊,那你快点好,好了好为大人多做些事。”
攸宁也顺势点点头,得意的起身出门走了。迎头碰见心情大好的樱桃,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跑来,便交代她说:“去给啊真拿支汤匙,她不方便吃饭。”
“哦……”樱桃真是奇怪,攸宁为何待箬仪如此好。
听闻攸宁即将启程,皇帝在这最后几日还是想与他一聚,于是攒了个蹴踘赛,就当做是为攸宁送行了,还请文武大臣以及攸宁红云等人前来参赛。
皇家御用跑马场上,场地已准备完毕,静候队员们的登场。这次比赛冷博衍与攸宁各带一支队伍,重要的是大家都参与,和仪式感,还有众人玩的尽兴便好,输赢并不重要。
所以,冷博衍这边是只要想参加的均有上场的机会,实在不能参加的文人学士们便在一旁加油助威。
更衣室外,攸宁的队员们均已更衣完毕正在讨论比赛布局,为了让皇帝高兴,他们派出实力较为短弱也是求援队伍中唯一会蹴鞠的一队人马,不巧的是有一人临时有事不能参加了,这时有人报告说:“大人,小米临时闹肚子唯恐体力不支,不能上场了?”
“这种事为何提前不说?这种时候去哪儿再找一人来顶替。何况少一人的队伍去比赛陛下定然不悦,更是对比赛的不尊重。”攸宁勃然大怒。
这时箬仪手拿柳枝慢悠悠走来,身边跟着的樱桃一看到红云,那小脸便不自觉的红起来。
攸宁的话入耳,箬仪立马举手大喊快步赶来道:“让我来,让我来。”
攸宁审视着箬仪,红云却指着她问出了全队要问的话:“你?你会蹴踘吗?”
箬仪却脱口而出:“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和下人们一起玩的小游戏,我的技术那可是在她们中首屈一指的好。”
“嘘......又想挨手心打了吗?”攸宁实在听不得她如此不顾及任何人所随意胡言的态度了。
“哦……那我不踢了不行吗?”
箬仪低头嘟嘴那乖巧的样子让人又觉得好笑。攸宁仰天叹息: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她了。
此刻樱桃望着红云,二人正眉目传情羞涩一笑。
“就你了,不踢不行,进去换衣服吧。”
攸宁揪着箬仪将她扔进更衣室里,自己则在门外守着。而皇帝这一队已经换好球服,准备入场。
箬仪很快换好球服出门,质地舒适的球服只是比平日的衣服在及地裙上改的短了些,腿上也多了绑腿,这样倒是极易出脚。穿上球服的她左看右看,脚上踢脚与勾脚的动作做的倒是很标准。
“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
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攸宁拉着走了,身后跟着队员们,来到球场他方松开手,并千叮咛万嘱咐道:“不许多言,只需踢球,明白了吗?”
“是,大人。”箬仪极其郑重地抱拳行礼,这才让有宁心安不少。
球场上队伍集结完毕,二人赶紧归队。对阵双方位列球场两侧,箬仪一看,皇帝身侧明显是一女子身着球服,她想:原来除了她还有女子会蹴踘,就是不知道她球技如何,稍后定要与其切磋一番。
这位女子乃后宫嫔妃殷美人,亦是位蹴踘好手,与皇帝相识也是因为蹴踘比赛,说起她,也只不过是个皇室球员中小小一员。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一次上场的机会,蹴鞠技巧颇好的她让皇帝一下便记住了她,笠日便兆她入宫侍寝,直到走上今日的位子。但是她唯一的缺点就是样貌生的并不算出众的美,所以至今也只是个美人而已,皇帝最欣赏的也就是她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与成熟的球技。这倒有些讽刺了,美人不美,或许这就是皇帝在有意告诉她一些道理吧。
再扫视一番,箬仪眼神突然聚焦在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脸庞,是千润。原来他一直注视着这个身着球服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终于盼来箬仪的眼神,他兴奋的笑开了花,碍于身处一个动作便可能引来流言蜚语的皇宫他忍住了欲上前打招呼的冲动,只是一直看着她灿烂的笑着。
他的热情得到了回应,眼睛里像藏有星星一般的笑容在箬仪脸上绽放。
当然啦,攸宁看到了二人如此特殊的互动方式,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看向他处,可眼角又透着一丝不屑表现出来的醋意。
“蹴踘大赛即将开始,下说的便是规则:球场上不分男女,不分职位大小,比赛时只要是在规定之内穿过风流眼的队伍便得一分,分数多者便是赢家。蹴踘大赛开始。”
抒离作为裁判在说着最后陈词,随即击响锣鼓,比赛开始。
抒离奉上球,皇帝最先开球,然后传给殷美人,再由她传给后一人在传给千润,几人做好调整后又传回给她,她迅速将球踢出,可是在临门一脚时被箬仪抢先断球,她明显有些不悦。可能觉得箬仪有些不识抬举,不知谦让。
箬仪哪里懂得那些大道理,她认为既然是比赛就要全力以赴,才算重视与尊重蹴鞠这项赛事。她固执地将球给到攸宁,他的队伍本来是商量好了先进两球后放水的,所以这一球他们一定要赢,本就技术不佳的队员们自然也要使尽浑身解数赢得那两分。
拼了命配合的队员们加上攸宁的一脚踢射进一球后,好胜心重的殷美人更加不悦,相比之下皇帝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反而觉得这样更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