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一边去放映室放电影,一边安排社团活动,还在博哥的催促下给歪蜜写词,一时之间,虚度光阴的日子也变得开始有事可做。加上龙省巡演的那首,博哥已经为歪蜜创作了四首歌,路遥也已经为歪蜜写了三首词。
就在这时,肖扬姗姗来迟的回到了学校。那晚路遥一只脚才踏进排练房的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顶着乱糟糟鸡窝发型的人大呼小叫地扑过来“路遥~好久不见啊,我怎么感觉你变阳光了呢,我才回来我就跑来见你们,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啊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肖扬究竟是去了撒哈拉沙漠打井,还是被卖到斐济岛做短时劳工,整个人都黑了几个度,还是瘦弱的样子,袖子撩起来,却隐约可见肌肉的走向。
歪蜜终于久违的全员集结在小香港,大家为肖扬演奏了这段时间的排练成果,四首金属风的摇滚歌曲。每首歌合完后,肖扬就鼓掌,大呼牛逼,再看看路遥写的歌词,再大呼一遍牛逼,“你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肖扬说话还真是这么欠扁。
从排练房出来已经夜里九点多了,肖扬喊着饿了饿了去吃饭,左转拐进鸡公煲,虽然只多了一个人,但看着肖这是饿狼扑食的架势,就多点了一个煲。时隔几个人,歪蜜全员集合在小香港。肖扬归队,加上人声加紧排练,路遥也给歪蜜的第四首歌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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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也已经变旧了,马上要到元旦了。在紧张的排练间隙,这天是阿川的生日,大家难得一起出门,去龙城市中心的墨巷下馆子。
刘竞居然开了一辆奔驰在校门口接大家。路遥几个人站在路边扬招,肖扬还在埋怨刘竞到底是有什么事,怎么还不来的时候,路边开过来一辆漆黑的奔驰,喇叭响了一下。刘竞看没人反应,只得按下车窗招呼大家,“过来,上车”。
“哇靠,刘竞你买车了啊”
“没有,别人的,借我开开而已”。
刘竞做起社长,就更加神采飞扬,最近更是加倍忙碌,原本还在与博哥争主音吉他的位子,从这几首歌,主动退到节奏吉他上。排练也来的比较晚,还有一两次都缺席了。除了社团,除了乐队,他还在忙碌什么吗?
龙城墨巷,是龙城唯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路遥来龙城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来墨巷。阿麦熟练地给刘竞导航,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虽然是周内,墨巷里人也好多。
阿麦已经提前订好了馆子,一家看起来就很豪的餐厅,穿着套装的女服务员有礼貌的带大家进入包间,包间里的大圆桌上已经放好一个未开封的蛋糕纸盒,是阿麦提前订好的。服务员呈上装订考究的菜单,“来,点菜,今天是寿星的生日,喜欢什么点什么”。
“阿麦,豪爽,我最喜欢你说这句话”,肖扬抢过菜单,“我的原则就是,只吃贵的,贵的就是好的,嘻嘻”。
“这是什么狗屁原则,你在小香港不也天天吃苍蝇馆子吗?你知道我们一直吃的那家鸡公煲,别人都说他家用的是有问题的鸡吗”路遥终于忍不住了,第一次对肖扬开炮,连环炮一样说完了之后,发现其他人都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后知后觉地捂了下自己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路遥,你早该和我一起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主唱了,以后你有什么就直接说,说出来才爽呢,对吧”,贴心的阿麦马上为路遥挽尊,并拉着路遥坐到自己的身边。
“对,路遥,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咱们什么关系啊,对吧,你还是太见外了”,博哥也加入到聊天中,怼肖扬阵营+1是他喜闻乐见的。刘竞围观着,一言不发,笑着看路遥,路遥眼角留意到刘竞的眼神,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转头和阿麦一起研究菜单。
阿川今天特别开心,难得的开怀大笑,他的睫毛好长好密,笑起来像浓密的小刷子,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还喝了好些酒,路遥还没见过阿川这么开心过。他带着寿星小皇冠,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20岁的蜡烛,阿麦还带着拍立得为他拍照。阿川才吹完蜡烛,鼻子上就被肖扬和博哥挂了奶油花。阿川也不生气,也不擦掉,就这么一直挂着,还吃了阿麦为他准备的一碗有荷包蛋的长寿面,细细的葱花,长长的细面。
各种大盘盛装的菜式一盘一盘传进包间,刚开始肖扬和博哥还大呼大叫,这个好吃,那个好吃的抢来抢去。结果,菜一直在上,吃的速度跟不上上菜的速度,盘子垒盘子都放不下了,只得把后面的菜放在包间里的橱桌上。肖扬和博哥大呼太撑了太撑了,他们说的这话是24K纯金的,因为今天不仅吃饭了,阿麦还带了两瓶上好的红酒。刘竞要开车就没怎么喝,其他几个人把这两瓶红酒给分干了,肖扬和博哥喝的最多。现在两个人已经跟翻了肚的螃蟹一样,彻底歇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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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竞和博哥这两只翻肚的螃蟹稍微缓了缓之后,刘竞敲敲桌子,徐徐地说,“今天这种大喜的日子里,我再宣布两个好消息。”肖扬和博哥两个螃蟹翻身,伸着脖子望着刘竞,等待他的好消息。
“第一个是,我联系过潘帅了,他说我们可以去他那里录小样”,刘竞知道自己说完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果然,博哥直接翻起身,简直要把桌子掀翻了那样激动,“yes!!我就知道!我们绝对可以!歪蜜!牛逼!!!!”
“淡定一点好吗,小样还没开始录呢,你这说的我们好像要开万人演唱会了一样。”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万人演唱会的大门已经向我们敞开了!就在,前方!”博哥说完,冲到包间露台,拉开窗帘,对着窗台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喊“我们要出小样啦啊哈哈哈哈哈”,博哥已经彻底疯了,随他去吧,“第二个好消息是什么呀”,阿麦问刘竞。
“第二个嘛,等吃完饭再说”
“怎么还卖起了关子呢”。
“这个真的只有吃完饭才能说”,刘竞笑着给自己盛了碗佛跳墙,慢悠悠的喝起来。刘竞好像比之前从容了许多,不知道怎么,路遥觉得,除了从容,他好像还多了点别的什么,是什么呢。路遥把握不到,也不知道,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路遥打消了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和阿麦去露台上把大喊大叫的博哥拉了回来,再不拉怕楼下的保安要找上来了。
这顿生日餐一直从中午吃到快到傍晚,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要暗淡下去了,冬天要来了,又是龙城要飘着煤屑的时候了。回去的路上,还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柏油马路上落了雨,变成一片深褐色。博哥刘竞,连带阿川,都带着酒后的红晕,脸色都有些醉。窗外有零零散散的路人,打着旧旧的伞,在行走。车里温度有点高,路遥按了下按钮,让窗外的雨气和流风滑进车厢。
“待会我们去小香港,我跟你们说第二个好消息”
“到底是什么啊,马上都要到学校,你还卖关子。太不够哥们了”
“你们跟我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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