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树林中飞速闪出五个不速之客,三男两女。
五人挥舞着手里的剑,目光锁定南二郎以及三十一头冥狼。
这五个人,倒是正常之人,但他们手里的剑,却是稀奇古怪之剑。
妙龄少女手里的剑好似软剑,却又可以像鞭子一样挥舞;两名老人手里拿的是蛇形剑,却又可以伸缩自如;两名中年人拿的是破刃剑,一面是锋刃,一面却有九个利钩。
南二郎观察了他们的武器之后,这才仔细观察他们的人,不过看了半天,他一个都不认识,“你们是谁?为何要我留下仙草?”
一名身材瘦高的老者冷冷道:“哼,连我们‘梁州山五霸’的名号都没听说过,你还真是孤陋寡闻。”
“梁州山五霸”?好熟悉的五个字。南二郎沉思片刻,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号是他在山下森林外偶然听到的。
听山下的人议论,“五霸”其实就是一家人,最小的是温玉莲,刚刚满十六岁,生得活泼可爱,却心如铁石,出手毒辣。
温玉莲的父亲是温智勇,长得五大三粗,一副敦厚老实的样子,是五人中最善良的;母亲是苏江琴,算不得美人,却也是风韵犹存,总是以一副笑脸迎人,这些年不知有多少修行者被她的笑容迷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温玉莲的爷爷是温长路,就是刚刚那名瘦高老头了,奶奶是商玉纯,两人都在六十岁左右,已经是满头白发,这两人最是神秘,一般不轻易现身。
“你是温前辈吧!南二郎久闻四位前辈和小妹妹的大名,如雷贯耳,我早已仰慕你们许久,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五霸’名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南二郎拱手道。
温长路点点头道:“嗯,算你小子识相!”
温玉莲却不吃这一套,冷冷道:“放下仙草。”
南二郎眉头一皱,道:“这是温妹妹吧,其实我也很想把仙草给你们,只是我有急用,不然我也不会来此。”
五人不再言语,却突然开了剑气。
两个老人是剑道九级,苏江琴是剑圣九级,温智勇是剑圣八级,连十六岁的温玉莲都是剑侠二级。
南二郎明白,如果他们要动手,根本不需要开剑气,开剑气的目的就是告诉他,他们五人实力强大,若敢违背他们的意愿,得要掂量掂量。
确实,这一家五口开了剑气以后,南二郎突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别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就算师傅和叶江城等人都在这里,他们也将完全处于劣势。
这五个人却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开剑气想吓退南二郎,无外乎有两个原因:这里有三十一只冥狼;仙草在南二郎手里。
一只冥狼不算什么,但这是三十一头狼,是一个有着严格等级的狼群,它们智商高度发达,可以通过气味、叫声、肢体动作沟通,合作也更为紧密,如果它们抱团进攻,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还要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怕惹急了南二郎,他毁掉仙草,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二郎笑道:“四位前辈,你们在南郑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不会对一个小辈用强吧,那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温玉莲盯着南二郎,美丽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显然是十分愤怒了。
“你知不知道,为了获得仙草,我们已经和那只黑虎打了一天,这才让它落荒而逃,却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白白捡了仙草。”温玉莲道,
南二郎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轻松就获得了仙草,原来是自己人品大爆发了啊。
南二郎没有说话,温玉莲还以为他想独吞三株仙草,气愤得想上前抢夺,可看到南二郎身后龇牙咧嘴的三十一头冥狼,她的脚却不听话,一动也没动!
“爷爷,您要替我作主啊!”自己忙活了一天,却被南二郎捡了大便宜,温玉莲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温长路温柔地看着孙女,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看着南二郎,突然厉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温前辈,我拿出两株仙草,只留下一株,您看这样可以吗?”南二郎道。
一直没有说话,就像是冷眼旁观的商玉纯突然道:“两株怎么行?我们要三株,还要你留下手中之剑。”
“前辈,你这是要鱼死网破吗?”南二郎也火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若是今日丢了骨气和尊严,那还活个什么劲呢?
苏江琴笑着道:“南公子,何必如此?如果你把三株仙草和手中之剑交给我们,我们今日也算是结交了你这个小友,难道还怕你没有好处?”
“前辈,仙草是我拿到的,而你们只是在这里红口白牙一顿说,我就分给你们两株,你们却还不满足,那就开打吧。”见五人一心想吞掉仙草和他的剑,南二郎也不想再废话。
南二郎是剑士七级,肉身是元阳境,可以越级挑战剑侠七级,而他手中的狂铁剑,可以让他功力增强一倍。
南二郎心道:但这个增强一倍是怎么计算的呢?
他还有些不懂,不过他想再越级打剑圣九级,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好了?”温长路目露凶光,阴沉沉问道。
南二郎拔出宝剑,一道红光闪耀,“两株仙草给你们,不然就用剑说话吧!”
“狼仔,让你的兄弟姐妹们准备!”南二郎道。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一阵接着一阵的嚎叫声在森林里回荡。
南二郎和温长路相距约六米,温长路却在眨眼间闪到了南二郎身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力道之大,超出了南二郎的想象,但他只是后退了十来步,疼痛感却远不及自己身体的系统给他的。
三十一头冥狼只要上前撕咬温长路,却被南二郎叫停了。
南二郎摸了摸胸口,道:“前辈,按摩技术不错,再来啊。”
温长路愣住了,他本想以一人之力迅速打败南二郎,不想却是这样的结局。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挨了我一拳居然毫无异样。”温长路道。
南二郎却道:“前辈,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还要打吗?是我俩单挑,还是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