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比赛戏曲,你不去练嗓子,你跟我来练舞蹈,你确定?
望着累得抬不起手臂的小七那幽怨的眼神。我虐你千百遍,你却待我如初恋。好吧,那就接着来吧。
哎,你们也来了。
香玉,菲儿,赵玥,霞儿,允珍,允珠,全员到齐,都跑到舞蹈室这来啦,怎么回事,也想来凑热闹,想被修理吗,来吧,我一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香玉笑道:“奴家有礼了,还要大官人怜惜”唔,唔,一身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叫你怜惜,伸手哈她的细腰。呵呵嗳哟,嗳哟,不怜,嗳哟不怜惜。呵呵呵。这么快就告饶。
回头瞪她们你们是不是也需要怜惜。“不怜惜,不怜惜。”她们齐道。
笑闹一阵,小七幽幽的道:“还怜惜呢,看看我被怜惜的”努了努嘴,看了她抬不起的胳膊,众女爆笑。
她们全都舞蹈海选过关,当然与这一阵苦练加上夜紫指导有关。得到甜头的她们也就忘了舞蹈的枯燥,痛苦。
除了小七,她们都有先天的不足,不过扬长避短吧,苦练她们的腰肢,四肢的柔韧性,肩膀,胯部的开度。主要练习她们的身型,韵味。哼哼,我想当年受的苦也让你们尝尝。嘿嘿嘿,嘿嘿嘿。
赵玥一把抓住菲儿:“看着她,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菲儿哆嗦道:“其实我也有。”
一屋子的痛叫声随之响起。
舞者的成功,背后都是泪水和汗水。珍惜吧,教给你们的都是最科学,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小七格格笑道:“看看你们刚才笑我笑的多欢,哈哈,这回轮到我了,哈哈。”
香玉幽幽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你是不是想要我们追杀你。”“呃,我不敢,嘻嘻,不过我现在看着你们心里好舒服。哈哈。”
不说小七在那拉仇恨。说说笑笑时间就会过得快一点。
你说明天比戏曲,你们怎么都上这里练舞蹈,不去学戏呢。“戏曲有什么好学的,哪有舞蹈看着好看。”最小的允珠道。
哪可不一定,其实戏曲也是很深的一门学问————。(难道你们都是穿越过来的?你们也都知道后世戏曲的地位?)
好吧,我也说不下去了。
第二天,空气中带着微寒,阳光倒是晴朗。
今天,菲儿,赵玥比赛日,不过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小七挠头道:“我都想看,可是我还得练鼓,怎么办。”“凉拌,”夜紫冷冷道:“练完鼓你爱看谁就看谁。”“可我还得练舞哇。”“那可就没办法了,说得好像你能进去看似的。”“嘻嘻,不是有小姐姐吗。”
“现在的剧场一票难求,那还有咱们的地方。”
“别人求不到,小姐姐还求不到吗。”“那倒是,可是就是求到了你也去不了啊。”
“不要总是拿幽怨的眼神看我,因为我会心情舒畅的,谁跟我去瞧瞧。”
“我们也得练舞啊。”是啊,不是练舞,就是去比赛,好吧,我自己去啦。
没有同伴夜紫只好一个人走了。
“真是羡慕她啊。”允珍小声道:“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去看热闹。”香玉看看她道:“羡慕不来的,她是真有实力的。在我看,这回的头牌非她莫属。”小七也骄傲的道:“那可不,我说咱们教坊司她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菲儿亦道:“是啊,你永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极限。每次当你以为尽力时候,她却还能拿出新的东西。她不是天才,她是仙女。”
众女听了一呆,忽地齐齐打了个冷战。菲儿忽然道:“我还要比赛我得走了。”急匆匆的赶向剧场。
时间还早,夜紫来到舞室,她练功基本上是背着众人的,,如果让她们看见她压腿,下腰的程度,身体的开度,柔度。怕她们不是惊讶,是惊悚。也可能是她们这辈子也只能仰望而达不到的高度了。
屋外,京城的上空,钟鼓楼传来了报时声,到现在她也在慢慢习惯这个时代的报时。
到时候了,去看看。
只知道剧场火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经过海选的预热,复赛刚刚开始热闹程度就让林教头她们措手不及。
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时代娱乐少的出奇,在街上来个卖大力丸的都围得人山人海,更何况教坊司选佳丽。
看来售票得加钱了。别说,将来开个剧院也不错。是个好路子。那不就是后世的娱乐公司吗。弄个刘老根大舞台,可以开分店,哦不是,开分公司。脸上浮现笑容,想的美滋滋。
来到后台,前面看来是没地方了,躲到后台看看吧。早就和后台的人熟了,根本就没人搭理自己,都忙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林教头找的司仪可是个老手,长得仪表堂堂,说话诙谐有趣,雅尔不淡,整个场子把握的十分热烈,却无喧哗。
夜紫在后台观看的体验一点都不好,拿着门缝看人都看扁了,可剧场的那么多人,还是算了吧,就不去前台凑热闹了。这免费的东西就是没有好的。
能过海选的都是精英,最少没有跑调的。这回菲儿可有对手了,乙三四号好像是叫付琳琳,这次比赛只有编号,没有名字。只能靠记忆。
她唱得有板有眼,韵味十足。年岁不大,声音正是清脆动听。光凭这声音就够绕梁三日。这可能就是她们这一组竞争力最强的选手。而且长得还漂亮。
在那里评头品足,好像忘了她自己也是选手。其实不怪她,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在戏曲上有所建树,虽然它很美,中国古代的戏曲相当的有韵味,绝对有其内涵,可以说是博大精深,值得研究一辈子,奈何就是不喜欢。
这也是这代人的通病,戏曲这个艺术种类与社会的结构发展背道而驰,人们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而戏曲的慢节奏明显跟不上,咿咿呀呀老半天,才唱了一句词,加上单调的伴奏,捏腔拿调的唱法。谁能受得了。再发展下去都快绝种了。
戏曲也是要童子功的,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这个慢节奏生活的时代倒是十分合适,但夜紫已经把精力放在舞蹈这个为之迷恋一辈子职业上,分出精力学习乐器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为舞蹈服务而已。哪里还有力气学戏曲。
再说现代音乐发展方兴未艾,各种音乐形式不断涌现。唱点流行歌曲不好吗。不香吗。
宁可开发新技能,去做把吉他,也不愿去学戏曲。
静静看了一会,直到菲儿上台,她的台风是相当好的,扭扭捏捏,婷婷袅袅,(扭扭捏捏怎么会用这个词)不扭扭捏捏不行啊,一双小脚,根本就走不快,就是因为走路要好看古人才要缠的足吧。
暗自点头唱的真好,看来在家也练过很久。本来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喜欢戏曲的呀。
看台下观众的表情挺欢迎,看来进决赛没有问题。
现在台上也设计了评委打分这个环节,这个可是最早期比赛的模式。林教头抱怨赛制太复杂,这可是最简单的了。要是我给你设计几个后世比赛规则,你更得吐血。
其实这届比赛显得太仓促,好多环节都没想好,毕竟不是专业团队。算了,就当是交学费吧。
如果林教头听到她的话,会不会抓狂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她还在享受巨大的成功呢。第一轮的票已经早早售罄,决赛的票已经不敢卖了。老奉銮早就预订,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找他要票的早就让他烦不胜烦。干脆把决赛的票全留下搞个大赠送,大联欢。
大手一挥,教坊司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小钱。
教头吐槽,你不在乎,我在乎呀。你是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你才不在乎的吧。
原以为普通的内部比赛,花不了几个钱,让夜紫一点拨就变成了一个全京城参与还获利不少的狂欢。
林教头早就的夜紫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快成了她的操线木偶了,言听计从,只要是她说的都是对的。
震耳的叫好声响起,又一个选手登台,菲儿也心里颇为满意的走下台来。“这里,这里。”夜紫挥手,“一起走。”“好啊”“不在看一会啦”“我家大美女都比完了还有啥可看的。”
菲儿抬手正要呵她,她早就抬腿跑了。菲儿跑得没她快,气得跺脚。
正往前跑,冷不防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回头一看,教头笑嘻嘻的脸露了出来。
你笑的这么暧昧,又有什么事,我只想作个安静的美少女。
“那个夜紫啊,真有个事。”教头不安的搓着手:“你说你出的主意相当好,本来卖票就能赚不少钱可是效果太好,不少人求票都求到邓奉銮那去了,他也不好推脱,他倒大方,决赛的票一张也不让卖,全要送人。这可是多少银子啊。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白花花的银子呦。”
仰头看着教头不似伪装一脸肉疼的表情,看来损失的银子不是小数目。
谁说赠票就免费啦,有的是办法从他们手里把钱拿回来。好像又得操心,随便出个主意算了。
“那还不简单,你决赛以后再来个颁奖大会不就得了。或者获奖人员答谢演出。随便找个理由再办两场,那钱不又哗哗的回来了。”
教头又呆若木鸡,你能不能少发点呆。
看着与同伴欢快走远的背影,林教头又在怀疑人生,我是不是自己找虐,让人三言两语就把困扰好久的难题解决了,本来就被刺激的千疮百孔的心,不小心又遭到打击。她还是个孩子啊,一边面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