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家里
回想起昨晚在山顶所发生的一切,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震颤,原因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向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什么话呢?天呐!他居然向我表白了。真难以想象。这么个木头傻脑的呆若书生质,居然会向一个女孩表白。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没错,——他就是我家隔壁的林夕大哥。
人总是这样,越不想得到的,却偏偏来临。当林夕向我表白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他还以为自己是谁啊!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算了,不想多说什么,多说也无意,看着他伤心的离开,同时也离开了茶村。虽然当时拒绝了他,有可能伤到了他。我想真希望时间可以弥缝一切,让其冲淡。
这一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往常一样。一大清早起床后,对着镜子略微梳妆打扮了一下,再次对着镜中的自己辰颜一笑,感受镜中的人儿,真美,是啊!怎么会这么美啊!鬓如霜,俏颜熏,顾盼生辉。
作为采茶女的我,提着茶兜告别家人继续上山采摘嫩叶芽茶。看着自家茶园里的茶叶。长势如此惊人,不由的说道:今年的茶叶长的真好,如此美好的采茶时节。真是天佑我茶园,说不定,不仅能够买出好的价钱,还能做出些上品茶膏茶点。
看着如此长势如此惊人的茶叶,于是,忍不住用一种历代古老流传的采茶方法。“口唇采茶法”所谓口唇采茶法便是口唇采茶表演是一项历史悠久且唯美神秘的民间采茶工艺,处女采茶女工作为口唇采茶口唇采茶
口唇贡茶采茶表演的核心。根据民间传说和历史资料记载,口唇茶作为历朝历代的宫廷贡茶,都是选择处女进行茶叶的采集,由处女的口唇采集新鲜的芽叶,并存放于采茶女工的胸部,通过采茶工的体温进行茶叶的“初烘”,所以有些资料记载中也将“口唇茶”成为“乳香茶”。但在此,作为茶园世家采茶女的我自然也会此法。趁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便可以练习练习。
三四月的西南,花月春风,烟雨朦胧,是西南山区一年中比较湿润和最美的季节,这一时期,在离茶园不远之处,盛开鲜红夺目的桃花。我唱着采茶歌,在茶园尽情的释放我的采茶魅力,也不知道是桃花的盛开,还是茶叶的成长。促就了采茶女的我,蜂戏白花,蛙鼓清溪,仿佛自身感觉在这大自然翩翩起舞起来,飘飘欲仙。鸟语互答,那种流水落花的意境,清新悦人,恬静淡雅,缥缈静谧,如同置身于自然之道中一样。大地山河,日月星空仿佛早已融入其中,融入这茶园山色之中,与自然融为一体。
我逐渐的沉醉其中,享受采茶的乐趣。可是就在此时,哎呦......一声不和谐的叫唤声,把我从沉醉的采茶工作中拉回了现实。谁?是谁在那儿?出来。我大声喝问道。
见我呼喝了一声,就没有任何动静,只听见哼哼叫唤的声音,于是慢慢摸索过去。顿时惊呆了。因为映入我眼前的是一个人,确实是一个人,而且是个翩翩美男子。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邪魅妖异双目让我一哆嗦。
继续看时,才发现在原来他已被蛇咬到了,不过,伤口的血是鲜红的,显然不是有毒的蛇。便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美男子的颤颤的说道:我叫徐培深,我家世代都是经营茶叶生意的,老早便在外面听说你们这儿的茶叶远近闻名,特别是你家的茶叶。听外面的人说,今年在这儿就属你们家茶园里的茶叶长的最好。特为此到,茶园来看一看。不料看见你正在采茶,瞬间被你采茶的身姿所吸引,犹如天外飞仙,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啊!原来你一直都在旁边偷窥我,你这个偷窥贼。我略微气愤的说道。
对不起这位姑娘,在下只是偶然恰巧路过而已。有什么得罪之处,万望见谅,不过这位姑娘,你采茶的样子真美!徐培深傻傻的说道。
你.......虽然我有些气愤,但是看到他受伤了,却也不怎么想怪罪。便道:你都受伤了,还在有心思说笑,你就不疼吗?
徐培深摇了摇头道:没事的,不疼。等会儿我就回去找大夫看一下。反正也没毒。
可是,那怎么行呢?你的伤口不处理下会感染的,感染发炎了怎么办?这样吧!先用茶叶嚼碎了敷上。防止感染伤口。
是吗?没想到茶叶还能有这用途。那好我自己采几片茶叶回去,自己敷上。就这样,我先走了。
我托着下巴思索着,这人可真奇怪。
自徐培深离开后,没过多久,采茶的茶兜里已装满了茶叶,我微笑着提起茶篮往山下走。脚睬着土,那份凉透着肌肤很是舒服。
溪水细流着,击打着两岸的碎小石子,发出“咚咚”的声响。我把耳朵贴着泥地,听,那一声两声,多悦耳啊!这是人世间最纯的音乐。活在这一片土地上该多幸福啊!把手往水里荡一荡,那水波一圈圈往外滚,直推到溪边又退回来。手捧着那一圈波纹,直往脸上洗,春天的水真暖。
忙了一天确乎有些累。尘土也沾了全身,有现成的春水,洗个藻吧!一件件脱去外衣。脚沾着水,胸沾着水,脖子也沾了水。抓着一把稻草,就着春水往身上来回抹着。抹去一天的疲劳,抹去全身的污垢。闭着眼,享受着春水的滋润。
山顶上的夕阳吝啬的打下一小片红光。这光稀稀啦啦的打在溪流里,洒在采茶女的脸上。吞了一口夕阳,在胃里咀嚼着。她生怕消化不了,忙挑了一粒茶叶含在嘴里。茶香茶味便就着夕阳在她的肚里飘浮着。
溪岸的小草随风左右摇摆着,它们睁大眼睛偷看采茶女的玉体。我毫不吝啬,赤身裸体的给它们看。怕什么?这是茶园,茶园的一切都是光洁的。它们秉承真善美,而赤身裸体则是世人直面真善美的第一步。
静静躺在溪水里享受着。时间无声无息的从他身边流过,我想抓一把时间陪自己。可时间嘟着脸走了。看着该晚了,走到溪边,一件件穿上外衣,用稻草绳绑着长发。哼唱着歌,背着茶篮直往家走。
一进屋,只黑黑的,没有半点光。连叫了两声阿娘,也没有声响。心一急,怕阿娘出什么状况。放下茶篮就往楼上赶。眼见着阿娘一人坐在窗台前看月亮。她把左手放在阿娘的肩膀上,看着她道:“阿娘,你又想阿爹了吧?”
“没,只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圆,你说月亮要是都这么圆该多好呢?”
“恩,小时候你总陪我看月亮。你说有月亮的天才美。一遇到没月亮的夜晚,我就哭,我就闹。你就哄着说‘自个做个月亮来陪你’,结果我也就睡着了。现在想着跟做梦似的。”
“多做几个梦没什么不好。等年龄一大,连梦也没了呢?你瞧,现今阿娘老都老了,再说梦恐怕你们就要说我老不正经。也许梦本就只属于年轻人的吧?”
阿娘低了头,用手捂着嘴轻轻的咳嗽着,阿娘差点没咳出血来。我眼见着,忙用手拍着她的背。阿娘抬起头,显然很难受。停了一会,她说:“老啦,确实是老啦。身子骨已大不如前了。换是前几年,这感冒早该好了。”
我摸着阿娘的头直吓了一跳。阿娘的头有些热呢?想是发烧了呢?阿娘若无其事的用手帕擦着鼻涕。倒先安慰起我道:“老毛病,不碍事的。睡一觉,出一身冷汗大约就好了。”
我不放心。跑到不远处隔壁叫来二大爷,二大爷也可以算是赤脚医生了。一般小病,他倒是都能给你治好。二大爷一听说阿娘生病了,便放下手头的活计。一边走一边发牢骚道:“臭脾气还是没改,得了病不看老挨着。年轻时还行,人一老哪还受得了折腾。”
二大爷把了阿娘的脉,看了她的脸色道:“鼻塞么?”
“恩”
“头痛?”
“恩”
二大爷想了想道:“那可就对了,典型的风寒型感冒。我瞧着,我给她开副中药方。恩,给,药方:荆芥10钱,防风10钱,桑叶9钱,豆豉12克,羌独活各10钱,前胡6钱,陈皮6钱,薄荷6钱(后下),鲜姜2钱,杏仁10钱,苏叶9钱,焦枳壳6钱。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2次。这些中药家里有么?”以上这些配方只能治标,但是若要想完全治好你阿娘的病,还要另寻名医。哎,都怪我没用,能力有限,只是一个乡野大夫。
我看着道:可是我要上哪里去另寻大夫“对,好像还似乎缺了杏仁,遂,我向陈大妈家要些就都齐了。”
我围着药罐,扇着火。两眼直直的盯着火苗。火哗哗直响,就怕火不旺呢?二大爷说过先前要用武火煮沸再改用文火。我又低头朝火炉里看看,终于满意的笑笑。
“你真像你阿娘。”二大爷盯着采我说。
采茶女回过头,看了二大爷说:“可我阿娘说我像我阿爹。”
“你阿爹那脸,你像他?简直污了你。别说我看不起你阿爹,你像谁也不能像你阿爹。”
呆呆的看着二大爷。二大爷却不言语了。挨了半响才说:“老的掉了牙竟还往外跑,老婆孩子都不顾,这也叫男人。”
“我阿爹没坏心,他只想多赚点钱。”
“年轻那会为什么不多赚点,老了反倒想多赚点,全是歪理。”
我瞧着二大爷发了无名火,也没了言语。二大爷反倒憋不住,瞪着两只眼睛说:“对了,家里还有米酒么?给我温半斤,直从你阿爹一走,我还真没好好喝过你家的米酒。”
我揭开酒罐的盖,用勺子往里掏,一点一点倒入酒壶里。细听着那声响,似乎声音也带着酒香。看着米酒那红,红得艳丽。她忍不住用手沾了米酒往嘴里送。那酒透着喉头直往肚里撞。真香,真甜,生活真的不能缺少酒。
二大爷咪了一口直叫好,用手一拍桌子道:“来,再抓一把蚕豆,喝酒就得有蚕豆。”
我笑道:“二大爷你可别喝醉了,喝醉了,我可扶不了你。”
二大爷笑道:“喝不醉,二大爷这酒量醉不了。”
我揭开药罐往里看看,药味有些浓了。
二大爷道:“我和你阿爹是光屁股长大的哥们。你阿娘那会可是全村的美女,哪个男的不偷看她两眼啊!你阿娘在河边洗衣服,那景象别提有多美呢?我和你阿爹就躲在河岸边偷看。看过几次,你阿爹说这样不行,不能老看,得追啊!我被他一纵勇结果成了烈士。他倒好偷着乐,末了他追到你阿娘。我不甘心啊!我跑去问你阿娘,凭什么啊!你阿爹扭扭捏捏的全不似男人的作风。你为什么喜欢他啊!你阿娘说你阿爹善良有思想。我想我也善良啊!马路上一只蚂蚁我都不敢踩呢?可那天不巧,过马路时,一个马乎眼就踩死了一只蟑螂。害我那会走路眼直往地面瞪,就差没把眼睛装脚底下了。结果你阿娘怎么说,她说善良出自内心,思想来源于头脑。我一听恨不得拿把菜刀把自己头给剁了。一想,不行啊,剁了你阿娘照样不喜欢我啊!没奈何,只能半挖苦的跟你爸说,改天我娶个城里姑娘,气死你。还没到家呢?我哇的一下就哭了,那会你不知道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就差没撞墙。”
我盯着他道:“真的,我阿爹,阿娘倒没提起。”
“他们哪能提起啊!他们只把我当小丑看。要说思想嘛!我也有思想啊!我上知中医,下知手艺。天文星象也略知一二。你阿爹会啥,只会抡一把破锄头。可我硬是给他比下去了。不过也没什么遗憾,在那个时候,谁有我胆大啊!谁敢站出来示爱啊!你阿爹要说善良嘛?也不善良啊!那次偷陈大妈家的鸭,他就很勤快。把鸭子一抓,脖子一扭,一转身的功夫,人没了,就一麻利。你想啊!那个时候有鸭肉吃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你阿爹也够哥们,硬是把鸭屁股,鸭翅,鸭爪给我吃,害我蹲了三天的茅坑,差点没把胃给拉出来。他知道了还挖苦我,说你吃也不悠着点。我丫个呸,我要是再悠着点连鸭骨头都没了。可你妈硬是喜欢他,呵呵,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
喝过酒,二大爷显然是醉了。红着眼盯着桌面,半响才说,药味真浓,想是炖好了,快给你阿娘送去吧!喝过药,睡一觉,明天就该好的。说完身子便晃悠悠的消失在夜里。
我一小勺一小勺喂着阿娘。阿娘看着他道:“你二大爷喝过酒没说糊话吧?他和你阿爹同一个脾性,喝过酒就爱耍酒疯。”
“没呢?挺清醒,还能一个人走回去呢?”
“这个村就这么小,村里孩子打小都一起长大。彼此关系自不用说。饿肚子是免不了,你阿爹确也干过偷鸡摸狗的事,都是被饿的。”
我继续听着,笑笑道:“阿爹倒是没说过,怕是难于启齿。其实阿爹也挺爱面子。”
阿娘靠着枕头换了个姿势道:“下雨了么,打开窗户吧?这雨下的真好。明天就清明了吧?清明节下雨总带着几分凄凉。看来今年清明节,你阿爹是回不来家了。”
“阿娘,阿爹似乎变了。”
“变了,该是自小穷怕了。他瞧着你年龄也大了,该多赚些钱,好让你找个好婆家。”
“你也该出去遄遄,到大城镇去走走。呆在乡下总归不是办法。”
“阿娘,我真不想出去呢?我总觉得大山很美,大山需要我,我也需要大山。”
“该出去的总归要出去,出去后生活才会更美好。”
我望着窗外的雨道:“这雨下得真静,静到骨髓。”
阿娘起身站在窗台前,用手抚着我的肩看着夜雨。
我在心里问道:“阿爹是不回来了吗?”阿爹你到底在哪里?
今天是村长最郁闷的日子,一大清早便窜进来一位大爷,指明说要我们这里最好的茶叶,于是村长便把自己家今年收藏的茶叶拿出来,虽然如此,不过却愣是没让人家看上眼。不得以之下便说我们村采茶女天心家的茶叶,是咱村最好的。
次日,一位不速之客,串进我家里,咦,是谁呢?居然是村长。
村长,你怎么来了,(原因是以前村长是不怎么上我们家的)。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会到我们家来,一进门便问我家的茶叶今年收获情况。
不过,随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村长道:咱村里来了一位大茶商,说完便向门外招手道:进来吧。不大一会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当此人进屋的刹那,才发现居然是他,不是别人,正是我在山上采茶时所遇见的那个人,好像叫什么徐培深。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哟,你们俩还认识啊?村长接口说道。
是啊,昨天刚认识的,还偷窥我采茶呢?我有点氛氛的说道。
那个,昨天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再说我为了看你采茶还被蛇咬了。徐培深匡匡而道。
好了,多大点事啊,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了,就此化了如何?村长站出来打圆说道。
说吧,不知你上我家里来所谓何事?
在下此来,听附近人说你家的茶园出产的茶叶是这一带最好的。徐培深猛然间说出此话时,便不时偷偷打量这我的反应。
是的,那又怎样?我略微微的点头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是茶商啊!所以主要是寻找最好的茶叶。便于用做生意往来。
茶商,如此说来你是经营茶叶生意的。我坦然说道。
我家自祖上起就世代经营茶叶。跑遍大江南北,经营各式各样的茶叶。徐培深用他三寸不烂之舌缓缓说道,尽显商才之力。
看着他如此卖力的说道,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是一时说不上来,总感觉怪怪的。似乎怀有什么目的而来一样。
于是,便问道:说罢你到底有何目的,世界那么大,哪里都有茶叶,可为什么偏偏要跑到我们这里来。
还是那句话,因为我听说你家的茶叶是我们这儿最好的。所以想到此和你做笔生意。
我听罢,呵呵一笑,不错随即谦虚道:哪有这么好?只不过是附近乡亲们的抬爱罢了!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不想买给你。
你.........
忽然从内屋里传来几声咳嗽声音。并叫道:天心,外面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吵?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啊?
阿娘,你怎么出来了,应该在屋里好好多休息啊!看着阿娘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我毅然说道。
没事,老毛病而已,只是在屋里听见你们外面有何事这么吵吵嚷嚷的,便出来瞅瞅。刚好看看家里来了些什么客人。
阿娘,没事的,我们只是在谈茶生意。
培森听到从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便道:我想这位一定就是伯母了,伯母你好,小子这厢有礼了。今日来的匆忙忘了备些许礼物,下次拜访一定记得。对了,刚才观其伯母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我在京城知道一位太医,是专门给皇家看病的,听说最近刚好在诊治得了怪病的公主。这位姑娘,不若你随我去趟京城去请请哪位太医过来给伯母看看。徐培深转头又对着我说道.
我一听,顿时一喜,心想阿娘的病情终于希望了,只怕不宜久拖下去。可是接下来徐培深说的的话却让我像打了霜阉了的茄子。
只不过,哪位太医不只医术高明,而且身居高位,只怕我们这些乡野百姓想要请动他,却是不易。
啊.............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对了,不知这位公子要何时上京。
怎么说,那我们......茶叶?徐培深随即问道。
茶叶的事当然没问题,你都能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能说什么呢?
徐培深拱手笑道:那好,等我把今年的春茶收购完毕就上京,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最迟不过三天我会叫人通知你给你答复,说罢徐培深便往屋外走去。临走之时忘了告诉你,也许我不会和你们一块去上京,到荆襄的时候,就会分开,因为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到时你可以跟我的仆人采办车队先走一步,我随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