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濂挠了挠头,“可是,她会不会觉得你故意的,老傅啊,我觉得嫂子不是一点的可怜,不就是爱错了一个.....”
对上傅靳昀那满是杀意的眸子,夜濂连忙噤声,“好了,回去哄哄,你们还有半辈子要过呢。”
男人嗯了一声,抬起长腿就离开了办公室。
“喂,等等我啊,我们一起去地下室”。
别墅内,沈景姝魔方玩够了就开始画画,这些年画了很多幅,她都数不清了,最后都以义卖的形式将钱款捐赠到了偏远山区,有时候甚至还亲自去,这间房里好多照片都是她跟着自己的公益团队去往的山区,和那些孩子们的合照。
她很喜欢孩子,也很想给傅靳昀生一个孩子,但现在想来,或许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吧,浪费了这么多天资,就为了一个男人,还差点丢了命,所以要收回对她的眷顾,包括孩子的命。
其实她不怪傅靳昀,因为这个世上唯一真心对她好的除了自己那已经死去的爸妈,就只有他了吧,这些年她也明确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可惜他不信任她,孩子没有了,不是一个人的错,这都是她造的孽。
陆谦寻,这个男人一变再变,或许他就是看不惯自己没有他还过得更好吧。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完美的展现出来,不爱你,还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呵,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因为心里掺了杂念,沈景姝这幅画,变得有些粗糙,她皱了皱眉,伸手就撕了下来,揉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楼下,陈嫂见多日不见的先生回来了,连忙道,“先生,夫人在楼上画画,您吃过了吗?我马上去把菜热一热,夫人没吃多少。”
傅靳昀皱着英气的眉,拂落肩上的雪花,踏着冷风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又看向陈嫂,“暖气给她开了吗?”
“开了,不会冷着夫人,先生放心。”
男人这才放心的点头,“我吃过了,不用麻烦,去睡吧。”
“好,那先生上去看夫人吧。”
“嗯。”
现在晚上八点,傅靳昀辗转了几个小时,愣是吃过了晚饭之后才回来,他承认自己把她关禁闭除了嫉妒陆谦寻之外,就是怕看见沈景姝失望的眼神,和跟他提离婚的淡漠。
沈景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黑了,但自己还没有画出一副好的作品出来,眨了眨眼睛,还是起身去喝了一口水。
抬眸的时候,看见了床头那醒目的婚纱照,突然觉得很讽刺,自己当初为了陆谦寻赌上了这条命,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另娶她人,怎能不可笑,忆起那以死相逼的场景,她都觉得真真蠢到无可救药。
她以为傅靳昀会是救赎,他出现在她生命里,伸出手,告诉她,和他结婚,他一定会让她成为全海城最幸福的女人,可惜她错了,商人自有商人独特的手段,女人也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更何况是她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
沈景姝咽了口唾沫,抬过一旁的高凳,就要去把那副婚纱照给取下来,她慢吞吞的爬上去,伸手碰到了那副照片的轮廓,突然就跟触电似的收回,阿昀,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装下两个人吗?还是,我根本就没有爱过陆谦寻,只是在一味的执着,他不喜欢我,我一定要让他喜欢的这种偏激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