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门口,尤芋先进去了,想和工作人员打好招呼,毕竟王汾然已经出来快一天了,身体状态特别不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领证结束。
尤鹤扶着王汾然慢慢悠悠,十分小心的出了出租车的门,站在民政局外面等待着,尤鹤怕王汾然体力不支了,从包里掏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病人专用的营养药剂,细心的打开了药剂的瓶盖喂到了王汾然的嘴里,这一幕刚好被缓缓而来的喻泞收入眼底。
“小伙子,那是你女朋友吧?看样子你女朋友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妻子了,看样子很恩爱......”
“闭嘴,赶紧离开这里!”喻泞猩红了眼球,怒意翻腾着,就像一座沉寂了许久的火山准备随时爆发一般。
喻泞离开后,尤芋也从民政局里出来了,“我已经和工作人员打好招呼了,我们进去直接办理就行。”
“什么办理?你们俩有事儿瞒着我!”王汾然终于觉察到不对了。
“汾然,我们结婚吧,你看户口本我都准备好了。”尤芋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了户口本。
“不,我不同意,呦呵,带我回去,带我回去!”王汾然情绪十分激动的拉着尤鹤的袖子,祈求尤鹤能带他回去。
尤鹤没有动,看了看尤芋又看了看王汾然,嘴唇抖动了许久才吐出一句:“你们两个商量吧。”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好,好,真好,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王汾然说着一把甩开尤芋想要扶着自己的手,猛的转身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还未走出三步便开始了猛的一阵咳嗽,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最终昏倒在地上。
尤鹤和尤芋吓了一跳赶忙带着王汾然回到了医院,经过医生好一顿抢救王汾然才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里。
喻泞回去以后越想越难受,只好出来买醉,喝了一瓶一瓶又一瓶,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如泥,回去的路上被违规行车的摩托车司机撞到了,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身上多次擦伤,腿也轻微骨折了,挣扎着起身想要给尤鹤打电话,可惜手机早已被碾了个稀碎。
王汾然恢复意识后发了好一通脾气,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不能再进食了,堪堪靠营养液支撑着才能活下去。这天晚上,尤鹤偷偷溜进了王汾然的病房里,“淑芬,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尤芋现在可伤心了,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王汾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我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在耽误她的好姻缘。”
尤鹤听出了王汾然话中的绝望与无奈,“淑芬,你是知道尤芋脾气的,你若是不答应她,她可能会走你前头。”
“是啊,她那个臭脾气,以后可怎么办啊!”王汾然说着泪水不停地滚落,他是有多么舍不得他的芋头啊!
“所以啊,你就答应她吧,那是她的终极愿望啊!”尤鹤才不会说自己看了尤芋的日记本呢。
“我这身体,不,我不能给她的人生留下污点。”王汾然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那不如你们各自退一步,仅是举办个婚礼而不领证,可以吗?”尤鹤灵机一动,提议道。
王汾然心里矛盾着,他真的很想看尤芋披上婚纱嫁给自己的样子,“你让我再想一想。”
“那你可要快点想啊,尤芋低血糖再加上已经饿了一整天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厥过去了。”尤鹤装作漫不经心的提醒着王汾然。
“好,我...我答应了。”王汾然终于下定了决心。
“出来吧,他答应了,你们两个好好的聊一聊,外卖已经点好了,很快就到了,我走了。”尤鹤说完将门后偷听的尤芋拉了进来,又替她们拿了外卖才离开了。
回到休息室,尤鹤给喻泞打着电话,可无论怎么打都是不通的,尤鹤有些慌了,喻泞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整整担心了一夜,打了一夜的电话,最后手机都没电关机了才堪堪睡了过去。
喻泞病房里。
“你没事儿了吧?”一个和尤鹤年纪差不多的长相也很相似的小姑娘低下头轻声询问着喻泞的状况。
“你是谁?”喻泞皱着眉头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肇事者,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我是新手第一次上路,请您一定要原谅我。”这个小姑娘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烦的很。
“我是问你叫什么?”喻泞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我没叫啊?”那个小姑娘仿佛没有脑子的傻样子。
“你的名字?”喻泞咬牙切齿的问道。
“奥奥,尹栀茵,我叫尹栀茵。”尹栀茵笑嘻嘻的答道。
“尹栀茵,麻烦借一下你的手机。”喻泞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尹栀茵。
“给你。”尹栀茵痛快的掏出手机,解开了密码交给了喻泞。
喻泞接过手机快速拨通那个记在脑海深处的号码,一连打了三个都是已关机,喻泞脸色特别的难看,将手机塞到尹栀茵手里,用被子蒙住头窝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尤鹤就开始跑东跑西的准备各种婚礼用具,大大小小的东西都得她准备,一连跑了无数个时常才将所有的东西买全,又开始选择场地,在哪都太合适,最后决定在医院的花坛那边,当然了她是经过医院同意的,亲友来宾都没有邀请,只有尤父、尤母、王爸、王妈、尤芋的爸爸和妈妈以及尤鹤还有二位新人参加,不是不肯邀请亲朋好友,而是王汾然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尤鹤跑的腿都要断了才将所有的东西都买齐了,而尤鹤的手机在休息室放了一整天,尤鹤忙的根本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事儿了,王汾然已经被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若是再不快一点就真的等不到了。
晚上快12点时尤鹤终于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器具和场地也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就差明天举办婚礼了,回到休息室的尤鹤脱了鞋躺在床上就进去了睡眠,她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