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芋看着王汾然吃了晚饭进入了梦乡才彻底放下心来,拉着尤鹤出了病房来到了楼梯间。
“尤鹤,我要和汾然结婚。”尤芋说的是她要和王汾然结婚而不是她想和王汾然结婚。
“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等你情绪稳定了再说,淑芬他...他也不会同意的。”尤鹤怕尤芋一时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很清楚,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尤鹤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了。”尤芋满脸泪痕的看着尤鹤。
尤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尤芋,在她的眼睛里,这个小表姐向来是与冷静自恃挂钩的,思索良久,尤鹤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晚上尤鹤占领了尤父的休息室,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思索着怎样将王汾然骗去和尤芋结婚,临近12点钟了,尤鹤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已经是喻泞打的第二十五个电话了,尤鹤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喻泞紧张的声音:“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身边一个很重要的人查出了绝症,快要不行了。”尤鹤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抽泣,喻泞的心疼的一揪一揪的,劝慰道:“生离死别乃人之常情,别太折磨自己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提他做些事情吧!”
“好,好,最近我可能会忽略你,你千万不要生气昂。”尤鹤委屈巴巴的说着。
“我知道了,早点休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好,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喻泞说完就挂了电话,抓紧时间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然后能快点奔向尤鹤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尤鹤陪着尤芋回了家,今天是医院轮休,姑姑和姑父都在家。
“妈,我要和汾然结婚。”尤芋突兀的发言吓了尤鹤一跳,尤芋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
尤鹤姑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尽管姑父拉着姑姑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发火,可姑姑还是发了火:“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
“妈,算我求您了,汾然他没有多少时日了。”尤芋向来是个刚强的人,从小就是宁折不屈的性子,哪里像今天这般软弱过。
“妈妈什么事儿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个事儿不可以,你要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啊!”
“妈,求您了。”尤芋说完咚的一声跪在了地板上,“求求您了。”头不停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尤鹤姑姑终于还是心疼女儿,一把将尤芋搂进怀里:“女儿啊,汾然他是个好孩子,妈妈很喜欢他,若他是个健康的孩子,妈妈定然是不会反对你们的,可如今,说句不好听的话,以他的身体状况来说,能不能活过这个月还很难说呢,若你们两个真的结了婚,汾然走了以后,你岂不是要守寡,若将来你再婚的话,遇见一个迷信的婆婆,人家会说你克夫的,妈妈不愿看将来你过得艰难!”
“妈,我知道,我都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我这辈子认定了汾然,除了他我不会再嫁给任何人了,求求您了,就答应女儿吧!”尤芋和尤鹤姑姑哭着抱在一起,尤鹤姑父和尤鹤在一旁不知所措。
“去将户口本拿给她!”尤鹤姑姑对着姑父怒吼着。
“哦,好,好。”尤鹤姑父从小在国外长大西式思想比较浓,他更多的时候愿意遵从女儿的意见,只要不违法乱纪,不作奸犯科,他一般不会过多的进行插手,这次也是,姑父很快就拿来了户口本。
尤芋没有半分的犹豫,将户口本塞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拉着尤鹤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姑父将姑姑揽在怀里,不停地轻抚着头发安慰着。
尤芋求完了自家父母又去求了王汾然的父母,王汾然的父母很痛快的应允了,现在只剩下王汾然这一关了。
尤鹤将所有的事情都讲述给了尤父和尤母,经过王汾然的主治医生的首肯之后,尤鹤和尤芋带着王汾然来到了市中心最大的婚纱店里。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汪筝正好在这家店做兼职,见到尤鹤后偷偷的躲了起来,暗中拍了很多尤鹤照顾王汾然的照片,转头就发给了喻泞,文案是:尤鹤和别的男人挑选婚纱。
尤鹤是以自己要和喻泞结婚为借口将王汾然骗出来的,当然也得试婚纱了,不然怎么骗过王汾然,尤鹤以要尤芋当伴娘,王汾然当伴郎为借口骗他们换上了很想伴郎伴娘服的结婚礼服,还一起简单拍了几张婚纱照。照片中的尤芋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抹胸的婚纱称的她身材更加的玲珑,而王汾然却不复当年的阳光积极,原本直挺挺的背脊变得有些佝偻,双颊的肌肉松弛显得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机,唯独一双眼睛亮的出奇,不难看出曾经的光彩。
“尤鹤,你来和汾然拍张照片,我去换衣服。”尤鹤明白尤芋的意思,尤芋是要偷偷将婚纱和西服买下来。
“好,你去吧。”尤鹤看了尤芋一眼,示意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尤鹤说完扶着王汾然坐在椅子上,而自己站在他的身后,手搭在王汾然的肩上就如以往拍照的姿势,好巧不巧这一幕被刚刚赶来的喻泞看了个正着,喻泞满腔怒火的掏出手机给尤鹤打起了电话,响了三四声后,尤鹤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喻泞的声音:“你在哪?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尤鹤看了王汾然一眼,她是绝对不能当着王汾然的面说实话的,于是只好扯了个理由:“我和尤芋在一起买衣服呢,在商场里。”
没等尤鹤在多说些什么,喻泞就挂了电话,这时尤芋也结账回来了,尤鹤将王汾然交给了尤芋,然后就去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带着小心翼翼的扶着王汾然出了门,在马路边叫了辆出租车,直奔民政局去了,喻泞也上了出租车,紧紧跟在尤鹤她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