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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问剑

两人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苏聃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竟现出三招剑式,剑招隐隐一现,刺痛再度传来。

他惊讶之余,觉得这三招剑式高深无比,比自己之前所学的燕泉剑法深奥了不知多少倍,强忍着疼痛,全神灌注将这剑法牢牢记在脑中。

“嘿!这云山剑宗果真名不虚传,单凭这几个字便已惊出我一身冷汗。”袁锺缓了缓,才睁开了眼睛,忍不住赞了声,满是倾佩之意,却不敢再去看石头。

“师弟,你可曾从这石头上看到什么剑法?”苏聃将三招剑式牢牢记住,再看向石头,发现这石头变得平淡无奇,别说出现什么剑法,便是连刺痛感也荡然无存,奇怪之余,不由得问道。

“我才多看一眼,脑子便疼的不行,差点可没要了我的小命,又哪里能看到什么剑法。”袁锺仍是心有余悸道。

“哈哈,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悟出剑法?”无机子在一旁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向两人,脸上满是讥讽之意,接着说道:“你可知这石头是什么?”

“是什么?”两人好奇之下,同声问道。

“呵呵,这可是问剑石。”无机子故作神秘道,见两人仍是茫然的望着自己,更加得意起来。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道:“据说这石头乃是云山剑宗的开山祖师而立,至今已有数千年了,而石上的字便是由他所写,要知道这问剑石可非同一般,当世也仅仅只有云山所有。”

“原来如此,没想到云山的一个石头也这么厉害。”袁锺听后,舔了舔嘴巴,咋舌道。

“呵呵,说起这问剑石头,你们可知它还有一个作用。”无机子有意卖弄道。

“什么作用?”两人齐声问道,显然已被他吊起胃口。

“据说有剑道天赋之人能从这石上悟出高深剑法,而云山每次招收新人弟子时,便是依靠此石,只消望上一眼,若是没能悟出剑法者,立刻淘汰,而如果能够从中悟出一招剑式者,立刻成为云山弟子,这些人,在剑道上的天赋早已远非常人可比。”

他说到一半,见苏聃二人都眼巴巴望着自己,有意放慢了语速,接着道:“如今云山有三千弟子,那可都是这问剑石前走过一遭,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倘若能够悟出两招剑式之人,则足以称得上是剑道中的天才,一旦入门,便会成为门派中的精英弟子,非但如此,这些人还会成为天、地、玄、黄四门门主的亲传弟子。”

“那如果要是能悟出三道剑式呢?”苏聃更加好奇了。

“哈哈,要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无知呢,能悟出两招之人,便已算是天才,三招,哈哈,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据说云山剑宗建派千年以来,能够悟出三招剑法者寥寥无几,便是数百年也难得一见,不过眼下就恰好有一人悟出了三招剑法。”

“是谁?”

“正是云山剑宗掌门楚怀天!”无机子说起楚怀天,脸上竟也露出佩服之情,他感叹了一句,又接着道:“说起这楚掌门,真是了不得的人物,此人被称为百年来修行第一人,那可不是浪得虚名,不过你们可知为何他只是被称为百年来第一人吗?”

苏聃二人连忙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在他之前还有一人。”无机子得意地看了两人一眼。

“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谁。”袁锺被他说的不耐烦了。

“正是贫道恩师鬼卜!”无机子脸上越发的得意了。

“哦,说来说去,原来你是为了替自己吹牛啊。”袁锺恍然大悟道,并不太相信他所说的。

“诶,我哪里吹牛了,这可是修行界人尽皆知的事情。”无机子连忙辩解道,见两人仍是不信,又变得气愤起来,开口道:“哼!也就是你们这两个井底之蛙才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们师父是怎么教的,行走江湖,连这点常识都不告诉你们。”

“好了好了,别激动,我们信了还不成吗。”袁锺见他生气,连忙敷衍道。

一旁的苏聃却是心有所感,不由得道:“嗯,普天修士,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咱们的确是井底之蛙了,今日听了道长一番话,才知道世间之大,远非我等想象,真是长了见识了。”

“不错,孺子可教。”无机子摆出一副欣慰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来了这么多人,咱们得赶紧去排队进去,莫要错过比剑才是。”袁锺听他这么一说,对这次斗剑大会更加期待了,忍不住催促道。

云山剑宗威名在外,剑者之争更是吸引了诸多眼球,原本只是宗门内部的一场选拔,到成了天下修者所关心的盛事。

不少人排着队等候入场,大部分人都如苏聃三人一般,全是不请自来的,而这些人即便来了,也仅限于在演武场活动,只有极少数人持了请帖,被早早地迎了进去,进了内院之中。

剑者大会虽然声势浩大,来人也仅限于一些不入流的门派,毕竟只是内部弟子的一场比斗而已,那些一等一的大门派自然不会凑这热闹。

“门派?姓名?”一名弟子面无表情的作着登记。

“恭喜!恭喜!”待通报了姓名门派之后,袁锺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塞到那名弟子手中。

“这?”那名弟子不由得一愣,过得片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为之气结,这次收到不少贺礼,不是珍奇异宝,便是些稀世丹药,至于银子,还是头一回收到,居然还是区区二两。

银子放在手上,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见袁锺仍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这弟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反应到也不慢,接过银子大喊道:“燕泉剑派苏聃、袁锺,白银二两。”

此时场中已有数百人在等候,随着这弟子一声大喊,“哄”的一声,顿时引起不少的骚动,纷纷向着二人看来,袁锺浑然不觉,眼见众人望向自己,拱起手来,一一笑着打起招呼来。

“恭喜,恭喜。”那名弟子才一喊完,无机子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来,指着苏聃二人道:“贫道与他们是一起的。”

说罢,也不管这弟子诧异的表情,径直便走了进去。

“姐姐你快看,是那两个傻小子。”雪清琼等人早在两天便已到了,几人都是出自名门,出示了请帖之后,便被门中弟子带入了内院休息,与其余人等不同,不用一起挤在演武场中,方才的一阵骚乱,引起几人注意,雪清琼眼尖,一眼看到骚乱中心的苏聃二人。

“咦?没想到这二位施主也来了,还真是有缘啊?”至善被她这么一提醒,也看到了两人。

“哼!哪里是什么有缘,只怕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跟过来的吧。”雪清琼冷哼一声,又笑着道:“嘻嘻,姐姐,你瞧那两个傻小子多傻,哪有拿二两银子当贺礼的,你猜他们是不是来找咱们的?”

“也不一定,兴许他们只是过来凑热闹的而已。”雪清瑶摇摇头,看了两人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嗯,说得也是。”雪清琼点了点头,仍是把目光盯着两人,眼中露出一副好玩的神情。

“你们切记,咱们只可在这演武场活动,且莫到处乱闯,人家可是大门派,别闯出什么祸来,被人家赶出去可就不好了,到那时我也帮不了你们。”

无机子一进来,便拉着两人一番叮嘱,又接着道:“贫道替你们算过了,你们要找的人恐怕就在人群之中,眼下这么多人,得找仔细了,一会没找到,可别说贫道骗了你们。”

“行了行了,知道了。”袁锺被他说的不耐烦,他师兄弟二人犹如山野之人进了皇宫一般,处处都透着新鲜,哪有空再听无机子念叨。

见无机子还要说话,袁锺突然看到了什么,打断他的话,伸手指了指前方道:“道长,你大舅子也来了。”

“什么大舅子,胡说八道。”无机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之前来找他的几名大汉也恰好到了这里,慌乱之下,连忙转身就跑,一溜烟便跑没了影。

袁锺摆脱了无机子,连忙拉着苏聃四处逛着,虽然他们只能呆在演武场,但这里对他而言,处处透着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断地赞叹着,便连云山地上的石头也显得非比寻常了。

“师弟,别再看了,找到恩人要紧。”演武场中已聚集了数百前来观礼之人,苏聃想起正事来,连忙提醒道。

二人一一找过,却不曾发现雪清瑶等人,于是又聚到一起。

苏聃见袁锺摇了摇头,不免有些失落,正踌躇见,忽然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两人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广场前方巨大的擂台上走出一人,向着场中众人拱手道:“在下云山剑宗唐啸天,诸位同道远道而来,在下深感荣幸,今日乃是本门剑者之争,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日后江湖中相见,还请大家照拂一二。”

唐啸天在云山剑宗颇有地位,乃是当今掌门的左臂右膀,他这一番话说得漂亮,顿时迎来阵阵喝彩,唐啸天也不多说,一拱手便转身退出,众人都擦亮了眼睛,知道好戏即将开场。

“师兄,马上就要开始了。”袁锺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伸长脖子向着擂台望去。

唐啸天退去之后,擂台后方一阵脚步声传来,百名云山弟子齐齐跑上擂台,俱是清一色的白衣劲装,众弟子手持宝剑,向着诸人一抱拳,但听到众弟子大喝一声,当着众人演示了云山剑法。

这是云山的待客之礼,而众弟子所演剑法,叫做礼剑,乃是入门弟子所学的第一套剑法,虽然招式简单,但由百人演练起来,也是声势惊人。

这百名弟子动作整齐划一,剑法中夹杂着肃杀之意,众人看在眼里,莫名一阵心惊。

“啧啧,云山剑宗果真名不虚传。”前来观礼之人大多都是第一次来,也都是门派中的一些小辈,凑一凑热闹,一睹名门大派风采,许多人所在门派只怕是连百人都不足,哪里又曾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场下惊讶、赞叹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嘿!厉害!厉害!云山剑宗果然厉害,这下真长见识了。”袁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兴奋不已,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无机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们身后,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暗笑不已,不由得摇头暗道:“这二人真是未曾见过市面的土包子,跟他们混在一起,便连自己都要被人笑话了。”

他斜眼看了一眼袁锺,不屑道:“云山剑宗久负盛名,乃是道家魁首,在六道之中更以剑道享誉江湖,他们所演剑法仅仅只是些粗浅入门功夫,有什么好惊讶的。”

“呀!这还只是入门,那这云山剑宗的真功夫又是何等厉害?”袁锺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反到是被勾起了兴趣。

袁锺与苏聃对视一眼,两人正待发问,云山弟子们已将一套礼剑练完,百名弟子分做四个方阵,分往擂台四角站定,众弟子齐齐举剑向天,齐声呼喝,只见四名弟子凌空而来,踏着剑尖,落入了擂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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