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球权交回校队这方手里。门将没有急于开大脚,而是选择将球传给后卫,利用控球优势稳稳向前推进,经过后卫与中场球员几次简单的二过一,球已经推进到了禁区左侧。
最终球传到黎维脚下,在11人足球中黎维踢的是左边锋,所以在这种只有一个前锋的比赛中,他的位置也会偏左。
在左侧禁区线附近,黎维面对防守球员,先是简单做了几下踩单车,等候己方球员冲击禁区。
感觉时机已至,黎维突然一个加速,选择下底传中(就是球员突然加速带球往底线跑,通过突然加速让对手反应不过来或者依靠自身速度优势,与面前的防守球员拉开一些距离,这个时候再往禁区传球就不会被刚刚站在面前的防守球员挡住)。
禁区内校队形成双鬼拍门(两人在禁区内准备射门),皮球从站位靠左的球员脚尖划过,他没有碰到球,不过在他右侧赶到的球员也已经拍马赶到,一个飞铲,将球桶入了球门,面对这种冲击,严炎回天乏术。
球进了,比分变成了1:0,虽然校队进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众人还是一阵懊恼。
接下来的比赛,校队球员利用脚下控球优势,不停伺机冲击A队禁区,A队球员全员龟缩在本方半场。
即使艰难获得球权后,限于中场球员能力,经过几次传导,球权就会再次回到校队脚下,A队几乎进不了对方的禁区。
校队根据场上情况判断王子辰威胁最大,所以对其采用贴身盯防,派中后卫站在王子辰身后死盯着他,严炎再也没有找到长传的机会。
其实这样被对手压的喘不过气来真的是一种很绝望的感觉,因为两边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你东奔西跑、疲于奔命却被对手像遛狗一样遛,死活断不下对面的球。对于一个球员来说身体上的疲惫还是其次,心理上的压抑才是最痛苦的。
但是不得不说A队球员韧性极强,颇有种“匹夫不可夺志也”的气势。在一个陌生团队中被虐成这样,一般人可能早就破罐破摔了,但是A队球员却丝毫没有松懈,不停在用跑动来降低对手进球的可能。
严炎看在眼中觉得颇为动容,但是作为一名守门员,实在很难在进攻端为球队做出更多贡献。
若是在平时,校队踢这种性质的比赛中肯定是打打酱油,放放水,大家你好我好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会让对面被踢这么难看。但是夏日的存在,让他们一个个牟足劲表现自己,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好博得美人青睐。
经过数次射门尝试后,校队再进两球,比分来到了3:0。这时裁判吹响了中场哨声。
中场休息时,球员在场边休息,严炎成为了校队众人讥讽的对象。
“黎队,都说守门员是球队的底线,不过咱们对手的守门员好像没什么底线嘛,哈哈哈哈。”
“下半场再灌他四五个,刷刷数据,我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很难再遇上这么优秀的守门员了。”
“都是自己人嘛,嘿嘿嘿”
这时夏日两只手一手握着一瓶水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严炎,辛苦了,喝点水吧。”
严炎想说其实自己汗都没出,实在算不上辛苦,自己的队友才是真的辛苦,不过还是乖乖接过了水。
“还有一瓶怎么办?”夏日接着说道,说完后夏日给了严炎一个wink(眨眼),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转身似是寻找什么,待看到黎维后,对他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做了个递水的动作。
黎维见此情形,顿时感觉受宠若惊,忙在衣服上擦擦手,想接过夏日递来的水,谁知手刚伸到一半,夏日却把手迅速缩了回来,她打开水瓶盖,将水“咕咚咕咚”一股脑儿全倒在了地上,然后对严炎说道:
“反正你也喝不了两瓶,我拿着费事,干脆倒了吧。”
黎维手就这么尴尬地悬在半空,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了也不是,气氛极为尴尬。半晌后,他抬手捋了一下头发,干笑了几声。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夏日的潜台词就是:“我就是把水倒掉都不给你喝~~”
黎维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要怒发冲冠了,可是一看到夏日那颠倒众生的俏脸,哪里还能有什么火气,只能把满腔怒火转移到了严炎身上,暗暗下定决心:下半场进不进球且不说,我一定要把你这个废物踢个满头包!
休息差不多十分钟,下半场比赛继续进行。
下半场开始时,球权在A队手里,王子辰开球,将球传到了中后卫(三个后卫靠中间的那个)脚下,校队队员立马前压进行逼抢,中后卫慌忙中把球传向右边卫(中场三个人中靠右的那个)。
此时校队一名球员早有预判已经朝着球的方向冲了过去,与A队右边卫拼刺刀,两人几乎同时触球,但是伴随“啊”的一声惨叫,A队右边卫捧着脚踝摔倒在地。
裁判马上吹停了比赛,连忙上前查看这人伤势。还好只是硬伤,不算严重,休息片刻后,伤员勉强可以站起来,但是行动起来仍有些一瘸一拐的,为了安全起见,裁判还是决定让他下场。
这样就出现个问题,需要有个人补伤员的位置。众人正一筹莫展之际,严炎站出来说道:“我来踢右边卫吧,对面前锋黎维站位靠左,正好和他对位。我体能充沛,下半场可以来回冲刺,攻转守时候我可以马上回来配合后卫防黎维。而且咱们中场护球和突破能力有点问题,我踢右边卫可以带球。待会儿咱们主攻右路,我和王子辰配合,应该有机会能扳回来。”
“可是守门员怎么办?”
“守门员我推荐一个人,严宽,他虽然有些微胖还不太会带球,但是速度不慢,关键他是个灵活的胖子,守门效果不会比我们差多少。”
“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