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雪浑身轻颤,上次是她失去三亿的那个夜晚。好象有好几个月了。时间真快!可是弟弟还没回来。
感觉到了乔云雪的不对劲,林如海放开了她。淡淡一笑,气质幽幽,跟在她侧,轻轻握她的手,随她走向楼房。
一到家门口乔云雪脸色大变。却把心思全部强压下去,绕过门口的人,开了门,拉着林如海进去。
面色铁青的云维庸不声不响地跟了进去。
她气极,好笑:“云维庸,你是要我直接扔你出去,还是打110告你入室抢劫怎么样?”
“随你的便。”这个瘦瘦的冷男人冷冷看着灯下她的唇,红艳艳的,是才被蹂躏过的娇艳。
“云先生,这是云雪的闺房,外人不适合。”林如海相劝。
“我是外人?”云维庸淡淡一笑,“三个月前我们还在这张床上恩爱有加,抵死缠绵。我想念这味道,想得寝食难安。”
乔云雪面色一变,蓦地抓紧面前这个皮厚的男人的双肩,足底下使绊子,一把把他甩在地:“云维庸,你别以为欺负我一次,还有第二次机会给你欺负。”果然被她甩在地,乔云雪宝刀未老,依然手底下干脆利落。只是她忘记了面前这个男人已不比当初。他是倒了,但是紧紧搂着她。她跟着他绊倒在地。
“不是欺负,是恩爱。”他拒不承认。躺在地上时还在分辨。
林如海大惊,蹲下来要拉乔云雪,被地上两人一个翻滚避开。
乔云雪气得一拳拳打上恩将仇报的男人的脸,忙乱时不忘吩咐旁边拉不开二人的林如海:“如海,你先回去。我明天再来找你。”
“可是?”林如海踌躇着。他当然知道面前二人曾是夫妻,就算分开多年,有些事他确实不能轻易插手。
“如海,不要管我。”乔云雪语气严厉起来。
“以后也不能管。”死死搂着她的男人冷冷说,“雪是我云维庸的女人。不管是哪个男人只要碰雪,一律封杀——用我全家福所有的财力人脉。”
幽冷的黑瞳就在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他肃穆的神情表明,他没有半点儿要开玩笑的意思。乔云雪淡淡地笑了,这个男人果然浴火重生,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宽容的男人。
而他现在确实有能耐封杀林如海的网络作家生涯。而她现在分身乏术,无法分心保住这个男人。林如海注定在她乔云雪生命中只是一个过客。
“如海,走吧!”她淡淡地,“以后不要再来S市了。我不会爱你,所以你无需为我做无谓的牺牲。如海,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但是不能。”
默默看着两个在地上争斗的两人,林如海苍白恍神。许久才默默无语离开,还替两人关好了门。
地上的两人慢慢松开。半晌,云维庸崩出句:“雪,我们从头来过……”
“做梦。”她声音高亢起来,漂亮的眼睛根本就不看他,“云维庸你每一次对我的打击都让我成长几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乔云雪。”
这是事实!他忽然沉默以对。
她忽然就笑了:“云维庸,你想要我做情妇么?我想全中国都还没人敢跟我乔云雪开这个口。只有你敢。”
“我们复婚。”他静静地陈述,“谁也不敢要我的雪做情妇,就是说也不行。”
“复婚?”她像听了世纪末的新闻般,哈哈大笑,笑得一身颤抖,“云维庸,这是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了。”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让你完全地去横冲直撞。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承诺。
她挑眉:“我已经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云维庸,没有你,我过得一样好。”
“不。”他忽地翻身坐起来,“如果你过得好,不会这么瘦。雪……”
“不要叫我雪!”她忽地尖叫。爬起来,离他远远的,“云维庸,你再叫句来听听,看我不杀了你。”
他偏叫:“你欠我一个孩子,雪!”
她没有杀他,忽地泪如雨下,三十三岁的漂亮女人一下子苍老如花甲之年。双目无神地看着云维庸:“请你不要再提那事了好不好?你在美国不是有妻儿,你可以去叫你美国的妻子再生上几个。真不好意思,当年我新婚,没来得及赶到美国去祝贺你。”
“我没有妻子,我的孩子就只有你当年怀的那个。”云维庸步步进逼。
“你骗人!”明明当年那个女孩一直环着他的胳膊,明明他就是回美国结婚。
“我当年说过。雪,如果我碰过别的女人,我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有——雪,你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最有个性的女人。碰过你,怎么还会有心去碰别的女人。我云维庸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绝无半句虚假。经年不变。我云维庸之赤心天地可鉴。”他字字清晰,灌入她耳,让她不得不听得真切。
一愣,曾经的青葱岁月瞬间浮上心头。一身力气被抽走,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无意识地看着面前这个牵扯了十三年的男人,眼眸无力地合上。
他是她一生的痛,但何尝不是一生的回忆。只是这个男人太绝情啊!毫无退路地甩她一纸离婚书,毫不留情地吞她的佳家。如果他按照良性竞争吞了,她无话可说,只能自悔技不如人,可是他偏偏利用了江小鱼,也利用了她乔云雪的感情。
上次就在这个房间,他诱惑她抵死缠绵,趁她精力透支晕倒时轻轻松松把她筹集得辛辛苦苦的三亿救命人民币转给了慈善机构,然后陷入他和尹飞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