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云雪明媚一笑,钻了进去。还没站稳,吼了起来,“李子平,你给我滚出来。马上,我数一二三。数到三你不把人家姑娘放了,我乔云雪就把你给宰了。”
“乔云雪——”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不许我喊?”乔云雪穿过人群,来到面前的半吊子面前。倒是不看这个没出息的高干子弟,堕落了的官二代,只朝后面的人打招呼,“各位让开点,万一伤到人不好。嘿嘿,拳脚无轻重,特别不长眼……”
她还没说完,旁边的围观者果然应声倒退五步远。
“一、二——”乔云雪笑笑地伸出手指头来,在李子平面前数给他看。
李子平气恼地看着那俏生生的手指头,闷声吼:“谁说我跟这姑娘过不去了,我只是和她说两句话而已。犯得着你乔大小姐怒火中烧吗?”
“不好意思。你李子平的人品实在不咋的。咱没打算相信你的话。”乔云雪笑笑的,开始卷衣袖,“话说了,咱就是这条不好,就是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一看见就想这男的给废了。”
周围的女孩子全哄笑起来。
乔云雪巧笑嫣然。
李子平已经满头大汗,放开那街头抢来的女孩,转头离开,一边咕哝:“又遇上这姑奶奶,真倒霉!”
被欺负的姑娘这才抬起头来嘤嘤地说:“谢谢学姐。”
果然被欺负了,脸颊是红的,有些浮肿。这是巴掌留下的痕迹。
“李子平你过来。”乔云雪大喊一声,一脸的阴恻恻。
“姑奶奶,又怎么啦?”这男人果然不敢得罪她,乖乖地回来。
“给这个姑娘道歉。”她凶巴巴的。
“不行。”想也不想就回绝,李子平看了看周围上百的观众,低头就想开溜。
“不行?你打人家的时候可没问过人家行不行。”音落手起,乔云雪手一抬,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李子平躺在地上直哎哟:“乔云雪,你赔我的骨头。”
“好了,大家可以走了。该上课了。”乔云雪装没听见某男的哀嚎,没事般地拍拍手,对着大家笑盈盈,“今儿第一天开学就迟到可惨了。”
她一说,面前一大帮学生果然陆陆续续地离开。可一个个忍不住都回头看她。
女孩子是崇拜,男孩子是倾心。
乔云雪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她一一扫过去,一如既往地看到不同的男生痴迷的目光,艳羡的眼神,以及——驻足不前的尴尬。
这些男生怕她,一为她的家族,二为她的漂亮,三为她的才华,四为她的火爆脾气。五为她的——情史。
貌似壮观实则荒凉的情史。
大学四年她收了三千封情书。可这年头不是流行情书,而是纸鹤。一首(千纸鹤)的流行,带动了纸张的大肆浪费。短短数月间她收到了几十斤的纸鹤。
她几乎被纸鹤淹死。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有胆约她的男生还没有超过十个。这社会好象都流行暗恋似的,让她觉得郁闷个半死。
好在她的人生目标不是太早结婚生子。
虽然已就读研究新生,她却只有二十岁。奥林匹克竞赛的得奖者,中国少年大学曾请她免试入读。可是她拒绝了——她要走和正常人的路。
中国少年大学的娃子,学业成绩不错,可心性都还停留在孩子面。她不屑。
不止她的人生是这样,弟弟云涛走的和她一模一样的路。才十八岁的男孩,已经在上大二。
因为人生目标的坚定确立,奇怪的现象就出现了,明艳的乔家小姐身边尽是女人环绕,没有男人。
女人缘特别好,女性朋友多如过江之。女人不是最讨厌和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站在一起吗,她就有这么邪门。
“和云雪在一起有安全感,而且风趣爽快,心里特别舒服。”曾经有个女生这样说。
更有太多的人在想,这个身手了得学业优异的女人哪个男人消福得了?
“乔云雪,总有一天我会讨回公道。”李子平尴尬地爬起来,如丧家之犬般急速逃离。
“没事呀,你让你爸今晚就到我家投诉吧!我爸很乐意她女儿被人投诉的。”乔云雪扬眉朝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喊。
“云雪,子平哪里敢告诉我爸。”身后传来一个温和如玉的男音。
闻言乔云雪得意地笑了:“我猜他也不敢。真是,多少也算个公务员,从小在天子底下长大,不能说没见过世面,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女人。子靖,你们肯定不是亲兄弟,更不是双胞胎。要不然怎么相差这么远。”
边说,她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帅气的哥们儿笑。
“我回去会好好说他的。”李子靖温和地告诉她。
“嗯,顺便告诉他,S大的女生都是我乔云雪的嫡亲的姐妹,他哪个也不能欺负,要不然不一定就哪天缺胳膊断腿!”她笑得特别明媚。
“云雪就爱说笑。”李子靖谦和地笑了,回头介绍,“这是云维庸。”
淡淡地扫了他介绍的人一眼,长得挺高挺帅,不爱说话的样子,大概属于那种闷骚男人。
乔云雪没把这什么云维庸地放到心上:“子靖,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学生会做移交工作。”
望着哼起歌儿的乔云雪,李子靖的笑意越来越浓。眸间闪烁着莫明的情绪,没有让乔云雪看到。
“走吧?”旁边的云维庸催促着。
“好。”李子靖说好,人却还在看着乔云雪,“维庸,你说她是不是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