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正初遇,在生气闹别扭呢!说爱情结晶尚早。再说,小鱼,女儿比我更重要吗?”乔云涛巧舌如簧,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就为把娇妻搅迷糊。
然后灿灿一笑,把郁闷的小女人抱起来。一边走,怀中女人还在不合作的挣扎着,拼命地算旧帐。
“干嘛?乔先生——”江小鱼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逼近自己。
他笑,一双细长的眼眯得不像话,朝她散发出致命的魅力,让自己的妻忘记要训人,只对着某政要流口水……在她意乱情迷之时,才低低笑了:“乔太太,乔先生准备制造爱情结晶啊!”
“嗯。”她装作傻傻地点头。却在他背后偷偷地笑着,唇角差点翘到天上去。
这时涛涛在门外喊:“爸爸妈妈,姑姑送的礼物我放窗户上了。”
“云雪?”乔云涛把窗开了条缝。拿进东西。
拿来一看,江小鱼立即呸了声:“姐真是可恶……”
那是三样夫妻情趣精品。
“正及时!”乔云涛却大笑着伸手拿了过来……
她夺了下来:“你明儿把它们转送给云维庸。嘿嘿,就说是姐送的——”
我如愿来到了大草原。带着一身忧伤,满心凄凉。我需要草原的空旷和清新打开我困兽般的心。
如愿看到了苍穹之下的空旷阔远,但没有如愿看到绿油油的大片草原地带,一眼望去,尽是颓败的苍凉。
感觉到阵阵阴冷的北风袭击着我裸露的脖子。我几乎想立即回那四季如春如画的X市。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说的不是这个季节。
我来错了季节。站在天地间许久,还是没法接受我居然来到的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至少看上去就是如此荒凉。
但不管哪个季节,都会有大胡子的存在。
女人心中总会倾慕数种不同类型的男人。我除了倾慕程心鹏的那种阳光阔朗,就是腾格尔式的粗犷。曾一次次幻想着被粗犷男人抱着,会是一种多么柔情而又壮美的绝妙美景。
如果再有着腾格尔那样的歌声,唱着旷远而粗犷的爱情歌曲,如果有这样的大胡子男人爱上我,也许能把我沉寂的心重新唤醒。
我会用心努力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让孩子好好的生下来。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我都喜欢,我就想着这孩子是我十四年爱情的纪念,是我用了此生的青春的延伸。
是我和我爱的人唯一的枢纽。
当然我不知道,当我十四岁时把自己交给那个还未长成男子汉的大男孩时,会是今天这么天各一方的局面。
曾经的午夜偷情,曾经被婆婆在床上尴尬捉住两人,逮着逼婚的过往,虽然无尽的丢人,却是漫天的温馨,能够绵延一生,到寿终正寝的那日也不可或忘。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停在了一个人烟稍为密集的地方。看着一个个悠闲的牧民,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这是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这是有着大胡子男人的地方。
旁边有热情的老牧民迎了上来,做着欢迎的手势,双眸灿灿发光,让我的心瞬间高扬了起来——好在这里的人不似这里的天气一样的冷。
看来这地方果真不错。我的新生活看来很盼头。我的孩子会有一大票可爱热情的牧民相伴。或许数年后,我的孩子会成为草原英雄,或许会是大玉儿般的睿智飒爽英姿。
我却不知道,从我一站在这片凄凉之空旷地起,当我把南方的灵秀带到了这里的男人面前,就被数个大胡子倾慕,并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一个个好象没有看到我的大腹便便,一听到我是单身女人,我的屋子就一直热热闹闹的,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好像只是汉语,和蒙古人扯不上关系。
同时也看到了好些蒙古女人投射在我身上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但蒙古人皮肤真的有点粗。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有一天和蒙古人肌肤相亲,那粗皮肤会不会把我娇嫩的皮肤磨破?
有可能。
我的皮肤很好,洁白如玉,晶莹细致。程心鹏曾不止一次说他捡到了一颗晶莹的珍珠……
该死!我怎么又想起了程心鹏。当我从他身上爬起离开的那天开始,已经注定了我们再也无爱。至少对他而言如此。
在北京那三天的混乱,对我而言是安慰,是最后的疯狂,对他而言是羞耻,是终生的愤慨,是对十四年的初恋的蹂躏和毁灭。
没有一个男人肯被女人强。绝对没有。包括这个和我翻滚了十四年的男人。
当我转身关门时,从门缝里看到的是程心鹏想杀人的目光。可惜他双脚依然动弹不得,追不上我,所以只能用他的眼光杀我。
我林小霞九条命,几道眼光哪里能杀死我。
程心鹏,你可以来追杀我,我等着你的恨让你站起来,天涯海角地追杀我。
我淡淡笑了,有着骄傲有着挑战,还有他看不到的苦涩。我带上了门,回到X市开始我的复仇行动。
X市酒醉灯迷的生活,正式宣告了我单纯美好的生活渐渐抽离了我身边……
正想着我前二十九年的前尘往事,一个蒙古汉子居然赶着他的小羊羔到了我家。
我愕然,但欣然让他进了家。默默看着他激动地说着话,我从来不知道大胡子居然这么爱说话。
我喜欢大胡子,我无法忍受小心眼的男人,我想我在这儿会过得很好。至少这三天来,我过得相当好。快乐幸福,众星捧月,欢乐慢慢沁入了我落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