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无心,无愁,无感,那也差不多就成了男人婆了。
“云涛——”她的语音里竟夹着鼻音,“云维庸说,我不该嫁你。”
“他是个懦夫。小鱼,别理他。他要是个男人,今天的局面不会是这样。”乔云涛毫不客气地指责自己的前姐夫。
“是吗?”江小鱼不明白,云维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懦夫。他冷淡,他无心,但是他在商业上的勇往直前令人刮目相看。云维庸是个勇敢的男人,她一直这样认为。
“他当然是个懦夫。怕自己的女人的人,怎么会不是个懦夫。再大的困难,也不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从怀里推开。这是做男人的底线。男人可以流血,可以受伤,可以委屈,但是绝对不能伤害自己的爱人。”乔云涛以曾所未有的神情严肃的告诉她。
他有如宣誓的坚决让江小鱼安下了心,同时一抹浅浅的笑容浮上了秀脸。一会儿,那张忧心如焚的脸终于鲜活了起来:“云涛,过几天你把这些话告诉云维庸。我真的很怕,佳家最终会落到他手中,姐的信心会落到谷底。云涛,我真的很怕,很担心姐……”
“姐很坚强。别怕。”看着那张总是为别人担忧的脸,他浅笑,俊逸的容颜刹时像数缕阳光从天而降,把她的脸儿照得灿亮起来。
“云涛——”江小鱼笑了,漾起的笑容就如初开的清荷,那般清新而美丽。
“要不,我们把结婚证拿了好不好?”他笑得白牙晃晃,请妻入瓮。
“好呀!”她没意见。如今什么都已经经过,一张结婚证势在必得。
“如果现在已经领了多好。”乔云涛再接再励。那事儿压在他心头也够久了。她有心,他有情,为何要把这种大事成天压在心头,两不坦白。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领了结婚证呢?”乔云涛扬眉,轻笑着看着那张如花容颜。
江小鱼噗哧一声笑了:“云涛,你真爱开玩笑。”
“我没有——”乔云涛一个大男人,竟然装作很委屈给她看,“我告诉你……”
无巧不巧,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把这么好的气氛顿时就给打乱了。乔云涛从来觉得没这时这么恼火过,只得压下心中的热情接电话:“爷爷,中午的时候就不要打电话给你孙子我好不好。”
那边传来乔爷爷有些焦急的声音:“云涛,你快和小鱼回来。小鱼她妈不见了,我和你奶奶及所有的人都找遍了。找了两个小时都还没有找到。”
江小鱼万万没想到再见到母亲就这种情形。万万没有想到……
她上午离开的时候还和母亲紧紧地拥抱着啊,怎么再见到人时已经了无生气。
如果不是乔云涛想起别墅大门上装了看前方的摄像头,知道了母亲离开的方向,知道除了只通向那条路沿海高速,另外只有伸向她与乔云涛曾经星夜缠绵的高岩之下,她怀疑根本不可能找到母亲。
母亲的归宿极有可能被海鸥分尸。但幸而他们及时找到了。
这是个根本没人来的地方。
田若兰是发癫痫病而没有得到及时的急救而失去了生命。那张变形的脸已经说明了这个事实。
乔云涛和江小鱼匆忙赶到的时候,两人都被面前的情景惊得大惊失色,而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怎么可能?
江小鱼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还是乔云涛理智,赶紧打了电话,让人把逝去的人搬走。南方的冬天有如北方的夏天,根本就不能放久了。
何况这是被太阳晒得炙热的沙滩!
只是田若兰被人才一挪动,胳膊下却掉出了一件东西。
江小鱼一眼看到了,然后脸色苍白,捂着嘴儿惊得不敢出声,然后后退两步,惊惶地看着那东西。
乔云涛第一时间把它捡起,然后目光从来没有如此凌厉过。这女人太可恨了。
居然是那张PS的图片,江小鱼曾经受辱的那张。这张图片道理上只有杜海燕有。
“先别搬动。”乔云涛阻住那些人的行动。事情因由有变,当然就不一样的处理方法。
江小鱼拿起手机就打电话,却被乔云涛一把夺下:“小鱼,不行。你不要打电话。”
“不。”江小鱼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拼命抢回她的手机,“杀人偿命。怎么不能报警,不可能不报。乔云涛,你不可以阻止我。”
“我帮你报。你现在心情太冲动,不适合说事情。”乔云涛一句话成功地阻止了江小鱼的哭喊。他看了看旁边的人,把江小鱼拉开,一直到别人听不到的地方,这才小声而又严厉地叮嘱她,“小鱼,你难道没想到,这张照片不一定是致你母亲的命的原因。依妈最近的身体状况,如果想让妈病发,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这张照片,只要几句话就能激起你母亲情绪激动,进而致命。她如果靠这张照片让妈丢命,那么她会把证物毁掉,而不是留下来让你报警。”
江小鱼泪眼婆娑间根本已神智不清,但多少听进了乔云涛的话,只能直觉地问:“那是为什么?”
“她要毁你名声,让你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不能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小鱼,我们不能着她的道。”乔云涛冷漠了神情,严肃而有些骇人。
杜海燕!
如果查到是你刺激了田若兰而让人致命,那么你就偿偿一命还一命的滋味。他面色凝重地打起电话:“孙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