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拼命套了,他已经从后面环住了她,小心地不碰到她的伤处,但一双手却把他想碰的地方全碰了。
而她居然完全忘了反抗,只贪恋着他的温柔的掠夺。直到他略带清凉的手下移,那份清凉唤醒了神智,她才慌慌张张地反过身来,也不顾被她全看光了,拼命推开他。
“不许。”乔云涛似在吼,她激烈反抗的举动刺激了他,似有些受伤。因而把她更加抱得死紧,似乎今晚没成为他的人就誓不罢休。
她不能啊!为孩子为他的名誉,所以还是拼死抵抗。可一个女人哪里反抗得过极度想降服她的男人。更何况,她还不够他的肩膀高,纤细的她被他搂在怀中,几乎嵌进了他的身体里,从外面看根本就找不出她这个人似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衣裳被他一件件扔得好远。她跳起来想抢回,结果只被他扛上了胳膊。然后扛着她走向床。
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不是刚好看见她和杜海岩在亲吻吗?他不是谦谦君子吗?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她已为人妻,这样粗野,这样随便,不经过她的同意。
她不能行房。
如果手机来电铃声不是此刻响起,她也就阵亡了。说不定明天就是躺在医院里,后悔那个生命从她的身体里远去。
“江小鱼,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在你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林小霞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彼端传来。
天!她果然忘了她要过来。
被身边的男人挑逗得已经完全失态,怕激烈的反抗声和乔云涛微微喘息声让林小霞听到,她连声音都变了:“小霞,我赶紧回来,怎么不让妈开门?”
“江小鱼,你不在家?”林小霞讶异地问,“你门铃坏了啊!阿姨早睡了,我拍了会儿门没人开。打你电话又没人接。好吧,我现在是败家之犬,不求别的,只好随遇而安。所以我已经在你门口睡了一个小时了。江小鱼,你要是不想收留我就直说,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姐我伤心,要哭了。”
林小霞越说声音越低,果然微微带点哭音。这乐天派的不正常让江小鱼立即生出了一股蛮力,推开了从身后抱过来的男人,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裳。一边解释:“小霞在我家门口等我。”
谢谢这个电话,她差点就阵亡了。
乔云涛没有再留她,只找了车钥匙,跟在她后面:“我送你。”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惆怅。
当然要送了,要不然她怎么回去。这么晚,这地方全是别墅群,平时白天也就一条路线的公交车,晚上连出租车都没有。
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晚了,也许是乔云涛心情不是太好,他那张脸没有平时的可亲,而是有着凝重和冷淡。
“云涛……”江小鱼不忍心见到他那个样子。他应该常常阳光灿烂,谦和可亲。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已经习惯了杜海岩的亲近,所以这样抗拒我。”乔云涛淡淡地问。
“不是。”江小鱼回应。是不能,但不想被他这样误会。毕竟她自私地认为,至今为止她仍然清清白白,至少这个身子站在他面前不会自惭形秽。
“那是为了什么?”乔云涛淡淡地问。
“因为——”嘎然而止,因为急切地想解释,差点告诉他她有了。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给解释,乔云涛也不再追问。但无形间的疏离,已经在两人中间滋生。这种疏离有甚于那天她决定陪伴杜海岩走完他三个月剩余的人生。
终于到了家,江小鱼赶紧下车,却反身把手伸了出来,期望两人有个温和的告别:“晚安!”
“晚安!”乔云涛没有伸手握她,这种同事化的告别他不屑。
然后看见江小鱼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再然后咬了咬唇,清清楚楚地说一声:“乔先生,多谢相送。”毅然大步走上楼梯,不再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不能陪他,不能被爱,那就给他留个坚强的背影吧!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看着她的脚步声渐渐变无。原本紧绷着脸的乔云涛忽然浮上一个淡淡的笑容。她在努力,他哪里看不到她的努力。他也知道她在为谁努力。
而他支持她的努力。这是必须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奇怪,她明明在向他求救,可他站在她跟前了,她却什么也不肯说了。而且明明被他挑逗得神魂俱乱,却坚持底线不让他碰。
请原谅他不是个混球,虽然为人谦和了些,但头脑常常更敏感些。她有难言之隐。
夜真的很深了,他打了个哈欠,说明真的要睡了。他现在倒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这个职务,累得几乎完全没有自己时间的职务,想去办点私事都不行。
用力揉揉酸酸的眼,再用力拍打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他忽然起身,仰头看着楼上。她住八楼,没有电梯的八楼,想必也要爬上一两分钟才能到。
他等着她开灯,他才能放心离开。
仰得脖子都酸了,上面房间依然漆黑一片。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在楼底徘徊,准备三分钟之内再没看见灯光,他就上去看看这女人到底又在搞什么,就是不让人省心。
没有到三分钟,只过了一分钟就开了灯,因为夜空寂静,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小小的哭声。
这女人!
乔云涛再也不能镇定,终于一甩车门。随着车门清脆响亮的关门声,然后他飞也似地,比涛涛还像兔子,一下子跑到了八楼。直接用锁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