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人民革命史》稿粗看了两遍,了解了许多本不了解的史实。为写出史稿,党史办工作的同志,耗了不少心血。为完成南通人民革命史,做了必要的准备,对史料作进一步核实、修改。当可看到一本《南通人民革命史》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于1945年9月由分区文教研究会调到南通县任副县长,1946年秋接替孙卜菁同志的工作任县长,到1948年元旦后离开南通县去华中党校参加整党学习,同年10月回九地委干校任教育长,专署秘书长,进城后任主任秘书、副专员。我对南通的情况了解不多,也不全面。笔记资料早已没有了,凭记忆难免与事实有出入,仅能作核对时的参考。
纪力同志生前,我从他那里看到王治平和蒋宁同志建国后在苏州工作时整理的《解放战争时期九分区的大事资料》,这是一份很好的资料。只是其中有关南通县反“清剿”斗争初期受挫折的情况,有些与事实有出入。我和纪力同志曾谈过准备在蒋宁同志来南通后与他交换意见。不料以后我也经常进医院,蒋宁同志病情恶化未能来南通,纪力同志也相继去世。现在这份史料已打印出来,建议在运用时对部分不实之处予以订正。
抗战胜利后,南通县境并未全部解放。国民党反动派西边盘踞通城、唐闸、平潮,东南盘踞茅镇、三厂,改编伪军,收罗汉奸、逃亡地主,发展特务,组织还乡团,积极准备向我进攻。1946年1月13日夜华中停战令生效,第二天国民党反动派撕毁停战令,进攻白蒲,平潮区已被分割为二。3月18日以后,占秦灶、兴仁、小海、观音山,对南通县的进攻已开始。
县委按照地委指示,进行了减租、生产、惩奸、清算运动。发动群众惩办汉奸,打击封建势力,发展武装主力,都是针锋相对的,也不是在和平环境中进行的。县团、民兵准备自卫,保卫胜利果实。
似没有搞反霸斗争?没有什么“田霸”、“渔霸”、“店霸”。不搞“游乡示众”。有些违反党的政策的东西,具体写了没有好处,反有坏处。
县有惩奸委员会,还有人民法庭。区有没有惩奸委员会?
“土改”是民主革命的基本任务,也是解放战争胜利的根本保证。群众发动起来,由减租、惩奸、清算自然发展到五四土改。群众发动中,有个谁是土地主人的问题,谁养活谁的问题。遥望港是谁开?水利靠谁兴办?荡地靠谁围垦?群众要土地,要翻身,还有个敢不敢要土地,能不能保住土地问题。要保田、保家乡、保胜利果实的问题。一手拿枪,一手拿算盘分田。县委对这项任务始终是抓得紧的。也可以说是贯穿于解放战争始终的。不能说仅用两个多月时间基本完成土改任务。5~9月〈阴历八月半〉抢时间,完成了土地分配,贫雇中农(得田户)收秋熟。
陈浩是县委民运部长,抓唐洪乡,县委的试点乡。陈说县委的点只一个。当时各区都搞点,县政府丁冲同志也带工作队搞点。通过土改教育干部。县委当时明确规定干部、党员必须起模范带头作用,严守土改纪律,家庭成分由农会决定,所有土地交农会分配。令出法随,县里成立土改法庭。在唐洪乡处决了赵能清(党员乡长,勾结地主,破坏土改),影响不小。
关于第一编,提供一点情况。党在通东进行打土豪分田地,建立政权的时候,当时还没有保甲制度。我是1931年秋做小学教师的。在此以后,国民党镇压了农民运动,搞保甲制度,办保甲长训练班,要小学教师按编好的教材去讲课。
观音山反击战,尤其是苏中七战七捷粉碎了地主阶级、还乡团大肆吹嘘的中央军日式美式武器好,不可战胜的肥皂泡(地主瞿德茂)。
没有主力的胜利,没有县团掩护,进行土改不可能。土改搞得好的地方,民兵也得到加强。7月如东发生暴动。县委要我去通如交界,防止暴动蔓延影响本县。我带去县公安队一小部分,把基干民兵集中在五总到双墩洋岸一线布防。二窎、和春两乡民兵建立联防,协助和春平息了暴乱。以后敌人清剿时这两个乡的民兵联防作战配合得很好。
瞿树滋(此信未写明时间,估计写于1990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