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满口欢喜的答应:“好啊。”
“你就叫,周宗煜!怎么样。”
“有什么含义吗?”
师青很郑重的说:“没有。但是我喜欢!”
就像带着耳机一样放歌听人说话一样,把师青惊到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意念!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周宗煜。”
太宠溺了,配上那个嗓音,师青怀疑周宗煜在给自己下蛊。
站起来收拾一下身上的破衣服,拿起小碗,迈着步子回住处。
边走边说:“你真的没有对我什么要求吗?”
周宗煜语气有些轻松愉悦:“没有啊,我说了就算你成为你口中的那种千古一帝,你也不可能对我有啥帮助。”
“既然不对我图谋不轨,那还赖在我这里干啥。”
“哎呀,我还不至于没品到对一个这么小一点的姑娘动坏心思。”周宗煜的语气那叫一个嫌弃。
师青自信道:“等我长大了一点是个标准的美人,这时候还轮不到你嫌弃!既然这样,那你还赖着不走,你该不会是说书先生口中的魔族奸细吧!”
“你见过哪个魔族像我这样落魄的?我已经魂飞魄散了,这只有一丝游魂寄宿在你身上而已。我的力量需要时间来泯灭,过个几年就自己消散了,不会待太久的。
“我还挺得意的你知道吧,幸好我选的好是个小姑娘,如果是其他东西估计我这一丝游魂都会被一直折腾到消散。像这样,我还能安安静静的过完。”
“你前世很苦吗?”师青看着前面人群聚集,迈着小脚丫去凑热闹。
前面是官宦子弟的车驾,有头三尺巨人,皮肤上有一条条极深的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青面獠牙,那比牛还大的眼珠子都秃出来了,这是一头来自蛮荒的古兽。
它肩上扛着一个娇子,走得天摇地动,这青砖牢固异常。
这古兽腰间别着个葫芦,晶莹的葫身可以看见里面的乾坤。
师青说:“我想挣钱去买契约。”
周宗煜说:“古兽都在森林里面,有些还只在极端地理天时才会有,北端的蛮荒之地、赤血冰窟和南端的天歌深渊、巨雾沙丘。那危机四伏的,而且这契约对古兽来说并不是很公平。”
它们年岁不知道比人类长多久多少,如果一旦签订契约古兽就要无条件的护主一身平安,甚至豁出性命,而主则要保兽此世无忧。
若有违背,天火焚,烈雷劈,永生永世受违背契约之苦。
这契约珍贵异常,虽然不分好坏但在世面是少见的。
平常女子想签订古兽也是不可能的,一来契约太少,二来没人有能力去深入森林内部。
而且这契约一生只能用一次,且永远不能反悔,古兽凶猛异常,尽量找小的才容易骗。
师青望着天,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明明是以天选的姿态降临,却因为没有金手指而平庸,真丢了穿越人的脸了。”
她去小摊上买了袋彩色的小糖果,这些是用植物上面的色素染成的蜜糖球,不知道要比现代的人工色素健康多少倍,还贼甜。
她不吃,这个年纪还在换牙期呢,门牙没长齐,容易漏风的那种,糖吃多了不好,师青是拿回去给白焰灵驹吃的。
这一颗大拇指一样的灵石,就变成了几颗小碎石,哎,一路惆怅。
这边的物价怎么还是那么贵啊。
“三浮”酒馆的背后是小巷,掌柜家有间四合院兼马棚,师青从大门口的旁边的大树掩盖着的小门进去,贴着墙根一直往里面走,期间可以看到四合院里面的池塘养着灿金莲和戏球鱼,那鱼浑身上下都是珍珠一样的颜色,鱼片反射着阳光,有时会跳起来吃灿金莲的花瓣。
灿金莲开的花是金黄色的,有点像菊花的颜色,很其外观和师青所在世界里面的莲没有任何区别。
旁边还有紫灵藤的花驾,下面有乘凉的石块错落的分布,表面都早已打磨得光滑,掌柜的夫人今日应该去赶集,今天是街天。
刚到目的地,师青就被白焰灵驹的马尾巴给扇到地上,坐了一屁股的泥。
白焰灵驹长得有点像只马长个角,尾巴老大了,跟个芦苇上的芦苇花一样,白色的毛蓬松又长,通体雪白且泛着霞光。
师青丛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着脑袋看着这头整天趾高气扬的古兽。
它很高,师青就长得跟它四个腿一样高。
白驹踏着它的蹄子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师青直咳嗽,她从兜里摸出小糖豆才消停。
自从她来这里后,这古兽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凶,还很喜欢跟她撒娇,这体格就算是撒娇她也受不住啊!
吃了蜜球糖的白驹终于消停了,趴在马棚里面那叫一个开心的,一直在咂嘴巴。师青靠着栏杆从兜里摸出一块硬馒头,用破布包着。
边啃边自闭。
你看看人家古兽都比你活得有人样,嗯嗯,这手上还有小糖豆的气味,闻着蛮甜的……
师青啃完馒头,准备给白驹扫扫卫生,然后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马棚的一般都是掌柜。
掌柜看见师青,还叫她:“小姑娘今天回来得很早嘛。”
师青提着簸箕,甜甜的喊了一声:“掌柜好。”
“你们一起住的阿婶好像在城北那头被包子铺老板逮到了,可能以后就你一个人了。”
掌柜长得精瘦精瘦的,他把灵驹牵过来,看见它老高兴了,摸着它的脑壳说:“师青又给你吃好吃的啦?”
“走了!”
师青还没有反应过来,掌柜就走了,还在想,阿婶被包子铺老板逮住了会怎么样啊,他她老公可是个杀猪匠呢。
这边世界的古兽是不允许杀戮和弄成吃的上餐桌,但人圈养的可以。
师青想,自己要去看看。
光着脚丫绕了几条街,本煜说:“小青儿别去了。”
师青蛮固执的,她刚刚啃的那块馒头还是阿婶给她的。
师青先是小走,然后大跑过去,因为她看到阿婶被人像狗一样拴在一根柱子上,那绳子套着她脖子都勒出血痕了,好在没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