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蚩川严肃的看着白生,似乎要将他看透一般。“林蚩武得你这般人才当真能成大事啊!”
白生玉扇一展,“王爷过谦了,今日前来是我自己的意思。王爷当年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低估了当今陛下的实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王爷你真的了解你的这位六弟吗?”
林蚩川原本有些对他好感,可此话一出林蚩川有些生气,“岂有此理,你要是有事就说事,如果再敢口出狂言,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呵呵!”白生一堆笑脸,“王爷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以后的事还看今朝,今日在下前来想借王爷贴身之物一用。”
林蚩川:“本王已经这副模样哪里还有贴身之物,先生未免高看本王了再说,本王为何要帮你?”
白生:“王爷不想一辈子到死都在这里吧!或许你还认为当今陛下会开恩?王爷的唯一出路就是我家主公,生出援手。
白生言语间看向林蚩川见他紧锁双眉,又道:“王爷出生之时有一块贴身的玉牌,上面是凤舞九天图,这个不知王爷是否舍得!王爷放心,我一定会保存好,要不了多久就会完璧归赵。”
林蚩川:“白生,你到底是谁?我皇家秘事你如何得知?还有,你要玉牌干什么?”
白生:“王爷,想出去,想再创辉煌就不要多问,我自有办法。”
林蚩川陷入了沉思,他不敢确定眼前之人是否真的可以让自己出去。白生也是看出了林蚩川的犹豫,“王爷,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况且这是让你翻盘的机会,你真的已经甘心认命了吗?”
此言一出,林蚩川立刻怒吼:“不,本王不认命,大越的天下原本都是我的。玉牌给你,如果你食言本王必定活寡了你。”说着扔出一个用锦囊装的袋子,正是林蚩川贴身玉牌。
林蚩成听完林蚩川的自述真的是巴不得给林蚩川一巴掌,“真是愚蠢,你的玉牌就是为了陷害我吗?大哥,当年之事我虽然临阵脱逃但是并没有接发于你,难道非要我陪你死吗?”
林蚩川闻言反而哈哈大笑,“三弟,大哥没有怪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老五要拉拢你,你胸无大才,手无一兵一卒,为何要盯着你不放?”
林蚩成愣在原地不懂该如何回答,林蚩川不再看林蚩成,“好好想想吧,有时候自己认为不重要的或许别人会非常珍惜。”
尚书阁内,建平帝不停的揉按着太阳穴,皇帝最近格外的烦恼一桩桩一件件错综复杂,林蚩成、林蚩武,觊觎皇位蠢蠢欲动,后宫更是传出了大丑闻,皇后来报,徐毓婷可能与林蚩成染,这让建平帝怒不可遏。建平帝心中不解,徐毓婷为何会如此自轻自贱。想去问但这种事如何启齿,建平帝很愤怒,“苏宁传令毓宣宫,毓贵妃德不配位,朕心痛至深,让她去宗正司思过。”
苏宁一惊!不知皇帝如何突然如此,久久不语!建平帝一阵怒喝,“朕的旨意,你听不到吗?”
苏宁被吓得立刻退出。徐毓婷正在宫里赏花,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一直在毓宣宫养病。
突然一群太监冲入内府,分开聚拢的宫女,苏宁一脸严肃的说:“娘娘,陛下口谕,请娘娘接旨。”
徐毓婷微微一愣,有些木纳的看着苏宁。
苏宁见徐毓婷愣在原地,又抬高声音道:“毓贵妃,陛下口谕请毓贵妃娘娘跪下听旨!”
“哦!”徐毓婷赶紧跪下,心道:“难道陛下是心疼我,要来我毓宣宫!”
苏宁:“陛下口谕:徐毓婷祸乱后宫,朕心盛怒,今次要案必严查不待,一干人等立刻羁押,徐毓婷关进宗正司,忏悔思过。”
刚刚说完,一众侍卫就将所有人缉拿,徐毓婷心中大惊,她不敢相信这是建平帝的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见陛下!苏宁,你假传圣旨,陛下不会如此对我!我要见陛下。”
苏宁望着被抓走的徐毓婷,无奈的摇了摇头。
建平帝一个人在尚书阁整整做了一天,傍晚一个太监捧着一本奏折快速出宫,直奔中枢府。中枢府内江亲王正准备回去,张树铭在打瞌睡。一众人等都显得比较懒散,江亲王看着张树铭心中有些生气,这个老头子对待政务已经越来越懈怠了,“丞相大人要是劳累就回府歇歇,在这里干耗时间可不是朝廷大员的做派。”
张树铭被王爷点名,立马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恕罪,下官昨天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有些精神不振,失了精神。”
江亲王正要责怪,忽听门口有人说话,“王爷,陛下有旨要您现在处理!”
江亲王有些诧异,这么急有些不合常理。“快快拿来!”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言语间一丝丝都不敢怠慢。
接过奏折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大惊,久久不语。张树铭也是精明之人见此状立刻明白必是有大事发生,“王爷出什么事了,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办的!”
江亲王看着张树铭,心道:此事不是小事张树铭也是两朝元老,说不定有不同的见解,“你也看看,陛下之意你可知?”
张树铭接过奏折打开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立马恢复了镇定的神情,“陛下文韬武略,我等应当遵从。”
江亲王:“荒唐!徐将军乃我大越上将军,突然调任文职岂不是大材小用?”
张树铭:“江北州粮道布政使也是朝廷要职啊!陛下既然安排我们也要顺从。”
江亲王不听张树铭的建议,“本王要进宫,此事抬荒唐。”
可就在此时刚刚送折子的太监却说话了:“王爷,陛下说了,此事不容商量,他已经定好了让王爷尽快处理,奴才在此就是为了等王爷的回复。”
张树铭闻言立刻上前,“公公有劳我等立刻准备公文,还请公公回复,臣等必定拥护陛下圣裁!”
江亲王很想进宫问问情况但是想到张树铭之言不无道理也是犹豫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
入夜,尚书阁建平帝依旧没有离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对手的猛烈进攻让他异常愤怒,如今更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及早布局,不能大意。
片刻,一个黑影闪入。“暗夜者,参见主公。”张树铭躬身一拜。
建平帝放下手中端详的先帝遗物,无缝金盒,“情况你都知道了!准备怎么办?”
张树铭:“陛下之能神鬼莫测,臣佩服至极。”
建平帝又拿起金盒,仔细看着同时说道:“朕不能辜负先帝期望,先帝的遗物时刻提醒朕要肃清朝局,一统天下。”
张树铭此刻更是一脸兴奋的说:“陛下放心,此事过后一切都会如陛下所料,任何邪恶势利都必将覆灭一统天下指日可待。臣明日会去见白生,告知徐坤被贬之事,想必白生会有动作。”
建平帝一脸严肃,“很好,你只要做好情报传递,其它的无须多管。”
张树铭一拱手,“臣领旨!”
张树铭退去,林蚩平心中大定,一切都是他的策略,原本抓林蚩成是为了调查忠义侯被杀之事,可谁知林蚩武却暗中操控后宫,看来云贵妃与白生早有勾结,毓贵妃被陷害,骁骑营上将军徐坤被惩处这才是他们要看到的结局。既如此那就将计就计,膨胀到极点才会露出破绽。想到此处林蚩平自言自语道:“困龙计划,亢龙有悔。”
而此刻白生更是镇定自若,桌案上正在奋笔疾书,少顷一个书童接过密封的信件,“立刻北上,交给王爷。”白生已经基本完成了京城的部署,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即将上演惊天大戏。
“先生”一个仆人前来禀报,“中枢府左丞相来了!”
白生:“叫他进来。”
张树铭跨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大厅,“白先生当真好手段!老夫佩服。”
白生笑而不语,示意他坐下。
张树铭刚坐下见白生没有反应又站了起来,“白先生,有点过分了,你可是将成翎王打入了地狱深渊,反目陛下兄弟之情,如此于你可有好处?”
白生:“相爷,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陷害成翎王,下令抓成翎王的是陛下,杀害后宫宫女的是成翎王自己,证据确凿的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我陷害的,此事与我何干?”
张树铭:“你的手段我是知道的,此事如何我也不关心,何况我与你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过此事太过凶险了,你可不要玩火自焚,陛下因为此事已经迁怒骁骑军上将军徐坤,徐坤已经被贬了,想必陛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白生闻言突然哈哈大笑,“妙哉!妙哉。看来大越的皇帝也不过如此,权利的游戏他玩的还不精。”
张树铭心中疑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生:“张相,你也算我武亲王府的核心人物,如今已到关键时刻,告诉你也无妨,况且日后朝局上还需要你来引领。”白生说话间走到张树铭近前,“主公上位还需要一个有影响力的丞相支持不是吗?”
张树铭心头一震,“你……你是说!王爷要……”
白生没有等他说完,“没错,这天下谁来坐得看我白生支持谁!在我没有出现前,咱们主公不过是一个被削权的郡王,如今可是手握重兵,征战在外的亲王,如此实力难道不配坐天下吗?”
张树铭愣在原地!
白生亲自为张树铭斟满一杯茶,“当今陛下后宫已经被我控制,成翎王入狱,他已经被推到了陛下的对立面,骁骑军徐坤被贬,陛下又失去了一位战将,骁骑军群龙无首。”
白生顿了顿又道:“成翎王在燕翎州有一个巨大宝库,里面有很多财宝如果他支持我家主公,军饷就不愁了,有了钱,大越的江山可就是我说了算。”
张树铭猛然惊醒,“你要!劫狱,救林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