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回到玉坤宫,群臣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建平帝望着呈在近前的玉佩和锦囊心中顿时五味陈杂,他当然认识这是林蚩川的玉牌,先帝时期每一位皇子都有一个玉牌。跪地的林蚩成,“林蚩成,朕很想知道你:“你意欲何为?”
林蚩成现在真是百口莫辩,“陛下臣没有,刚刚臣有事启奏陛下就是要将此玉牌的事告诉陛下。”
建平帝:“今日群臣都在,你虽然是我大越皇族,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必须要给众臣一个交代。”
林蚩成满脸惊恐,“陛下这个玉牌是臣今入玉坤宫前一个宫女交于我的,我不认识那位宫女。臣猜测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找到宫女臣愿与她御前对质。”
建平帝没有想到林蚩成还能撒谎,但是皇家颜面不能不顾,“众卿家都退下,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令者力斩不饶。”建平帝望着林蚩成缓缓起身,“二哥!朕知道你和大哥是一母同胞,你们感情至深,如今虽然他在天牢但你任然不忘于他。”说着拿起手中的玉牌反复的看着,“你们从小感情好,朕年幼时你们根本不把朕当弟弟,当年之事朕本不想提起,可是,你……暗地里勾结于他朕想不通。”
林蚩成此刻百口莫辩,“陛下,臣真的没有暗通逆臣!请陛下明察。”
建平帝失望的看着林蚩成,“既然你没有勾结逆臣,那么后宫与你见面的宫女是怎么死的?你要朕找她来与你对峙可他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你说这不会是巧合吧!”
林蚩成的表情瞬间凝固,“这!怎么会?”
建平帝:“带下去!听候发落。”
林蚩平失望的望着林蚩成,已经不想在说什么!而林蚩江从后殿入内,来到建平帝面前,“陛下,当准备如何?”
建平帝没有动身子只说了一句,“大越皇权高于一切。”
后宫中,梁婉燕久久难平,翌日,她早早起来坐在那里发呆。她昨天目睹的一切太过戏剧性,直觉告诉她实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宫女死的蹊跷,但是却没有人可以证明。前去找毓贵妃的两个宫女回来也是神情慌张,问其缘由又说不出所以然。这不合常理,梁婉燕心中感到一阵发凉。
思索中梁婉燕被宫女惊醒,“娘娘,云贵妃来了,说是给娘娘带来了一件礼物。”
梁婉燕有些诧异,“哦?快请进来。”
石暮云来到近前就要行礼,梁婉燕一把扶住石暮云,“自家人不要在乎这些虚礼。”
石暮云微微一笑,“皇后姐姐真好!对了,这是妹妹给姐姐亲手绣的凤舞九天图,如果姐姐用来做衣服必定会艳压群芳的。”说着石暮云从木盒内拿出一幅手绣的凤凰图,不得不说其做工确实了得,火红色的凤凰炯炯有神,展翅间腾云有力,尤其是凤凰的眼睛更是熠熠发光。梁婉燕大加赞叹,“妹妹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这凤舞九天堪称绝品,如此精美看来妹妹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石暮云帮着收起绣品,“姐姐,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一直心里愧疚于皇后姐姐,总想报答姐姐,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想着也没有什么本事,在家里时学过女红针绣,所以就在姐姐面前献丑了。”
梁婉燕心里是真喜欢石暮云,“看你说的,石家也是京城大家族,云妹妹知书达礼秀外慧中,不比别人低一等哦。”
临近中午梁婉燕要留石暮云用膳,石暮云婉拒,眼神中尽是害怕。梁婉燕不解但是又不敢多问,石暮云离开梁婉燕久久难安,“小李子,你立刻暗中看看,云宣宫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小李子是一位宫宫,也是梁婉燕身边最忠诚的太监。小李子领命离开,而此时的云宣宫内石暮云正在上药,手臂上的青淤一块块的特别明显。小李子来到云宣宫见门口没有人,门也半开着凄凉的感觉立刻传来,如此倒是不像是皇妃的寝宫。小李子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边听到石暮云的贴身宫女梅红道:“娘娘您就一直忍着吗!”
石暮云故作镇定,“毓贵妃势大,如今更是一门荣耀。我石家只是取取礼部尚书,如何比得了上将军的威势。”
梅红:“娘娘,您就是太善良了,刚刚就应该告诉皇后娘娘,让她给您做主。”
石暮云眼神中立刻流露出无奈,“你可知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如何能再给她增添烦恼,我自己的苦处自己受着就行了,皇后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怎能薄情寡义呢,只怪我云宣宫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无法孝敬皇后,否则也不会只拿一个绣品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后娘娘。”
门外的小李子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吃惊不已,因为言语间感觉云贵妃似是受到不少的欺压。自然间小李子有靠近了窗户想听的更清楚些,然而他的动作被石暮云看的清清楚楚。石暮云一个眼神,梅红立马明白,“娘娘,您知道昨晚毓贵妃可不是晕倒!”
石暮云闻言故作一惊,“莫要瞎说,此事不可乱言,成翎王可是陛下的兄弟,势大我们惹不起,况且宫女的下场就是对我们的警示,不可多言。”
“嘶!我去!”小李子感觉掌握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心中慌乱。
石暮云一看外面心中明白外面有人在偷听,立刻微微抬高了声音,“毓贵妃与成翎王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揣测。”
小李子心中一阵发慌,立刻退出了院子,近乎奔跑的回到燕月宫,“娘娘,奴才!发现了个大秘密。”
梁婉燕正在看书,“你怎么如此慌张,可有看到云贵妃?她怎么样。”
小李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娘娘!奴才在门外听见云贵妃被毓贵妃威胁了,而且……而且后宫宫女被杀一案与成翎王有关!”
梁婉燕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惊疑因为成翎王已经被关押此事她是知道的,可是此事只有近臣江亲王和她自己知道,“云贵妃深居后宫如何得知此事,你是听她本人说的吗?”
小李子:“娘娘,我听她与梅红在谈论,而且……”
而且什么?
皇后感觉不对立马追问。
而且,听他们说成翎王与云贵妃可能有染,宫女之死不是简单的失足,而是杀人灭口。
皇后闻言立马惊掉了手中的茶杯,此事可是宫中丑闻,一旦传开必定会有损陛下声誉。况且真想如何梁婉燕心里还有些疑虑,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思虑再三梁婉燕不能再等,他决定去尚书阁,此事要陛下定夺。
林蚩成罪名坐实,此刻六阶天牢内他惊恐的坐立不安,除了呼啸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别费劲了,来了就出不去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在隔壁的牢房里探着头一脸兴奋的望着林蚩成。
林蚩成心中慌乱,“你是何人,离我远点。”
“哈哈……”男子发出了可笑的笑声,“二弟,你早该想到,林蚩平怎么会放过你,当年我们兄弟可是立誓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你临阵脱逃,大哥不怪你,谁不想活着,可是你小看了我们这个六弟了,他是个沉府极深的人,你看,现在你不也来到这里了吗!”
林蚩成听了这番话更是一惊,“你是,大哥!”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关押在此的大皇子林蚩川,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蓬头垢面就像一个乞丐一样。
林蚩川撩开自己散乱的头发,“二弟,认命吧。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像我这样活在地狱里,才是最大的悲哀。
林蚩成走近看到林蚩川的模样有些心痛,“大哥,你真的是大哥吗?”
林蚩川:“在这阴诡地狱里还有其他人吗?呵呵……”
林蚩成原本见到林蚩川是兄弟相逢的喜庆的,可是想到先前皇宫之事心中的疑惑顿时又让他有些不解,“大哥,你的玉牌可还在身上。”
林蚩川翻身仰天眼睛微闭,“玉牌我给别人了,不然你怎么会来见我!”
“你!”林蚩成立时起身怒不可遏的呵斥林蚩川。
林蚩川满不在意!原来在前天晚上六阶天牢内来了一个狱卒,走到他的牢房前很久没有讲话只是死死盯着他,让他心里感到一阵发毛,“本王脸上有虱子吗?赶紧滚。”
狱卒并不生气,“王爷不愧为大越皇族,身陷囹圄依旧气度不凡。”
说着脱下帽子,“介绍一下,我是大越武亲王帐下,铁血谋士白生。”
武亲王?林蚩川一阵发笑,“林蚩武也投靠老六了,还被封为亲王!”
白生:“王爷,我家主公是在曲线救国,如今他北伐在外,不日就将回朝届时你们兄弟就可团聚了。”
林蚩川睁开双眼看着白生,“老六也是疯了,让这个武疯子掌兵这次有好戏看了。”
白生:“我家主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王爷不想一直在这阴鬼地狱的孤独终老吧!”
林蚩川陡然间双眼直视白生,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