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最近很忙啊!”白生人未至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石岩有些愣神的望着走进屋内的白衣男子,“你!”管家有些不知所措,“谁让你进来的?不是让你……”
“行了!”石岩打断了管家一挥手让管家先出去。
白生扇子打开微微扇着风,“石大人你拒绝了王爷的邀请,对于此事不知有何要解释的?”
石岩并不在意白生,“先生如果是为了此事前来那就请回吧,本官为大越的礼部尚书,不是他武江王的私臣!”
白生似是早就料到一般,“石大人真是忠肝义胆啊,陛下能有您这样的亲家真是我大越之福啊,就是不知陛下要是知道那件事会是什么想法?”
石岩闻言哈哈一笑,“真是荒唐,选妃之事早已落定。现在想翻出来是不是太可笑了?再说选妃是银远亲王亲自过问,手脚是你们做的,与我何干?皇家的颜面是大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处理?”
白生:“石大人想的倒是清楚,责任也推的干净,可是到底干净不干净也许只有你自己清楚。”
白生指着石岩语气渐冷!“今日白某前来在途中遇到三个地痞大闹街市,顺带就收拾了三人,将三人关押起来!审问后白某得知了一件小事,不知石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石岩原本高傲的心立马咯噔了一下,他有些惊慌起来,“白生你不要在这里卖关子,有话直说,本官没有功夫跟你猜哑谜。”
“哼”白生故意微怒道:“石大人飞扬跋扈,为难姜国来使,动手殴打姜国二皇子,这是什么行为?破坏两国和平,石大人看来是要挑起两国战事啊!”
石岩:“胡说!本官没有,事情不是那样……”
“石大人!”白生根本不听石岩说,“不要解释,白某不是官,只是谋士布衣一个,至于朝廷大事石大人还是跟朝廷官员说罢,今日来只是替王爷看看石大人的态度,如今白某已经清楚石大人的选择了,这就告辞。”
言尽,白生竟是头也不回离开了。石岩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陷阱,石岩瞬间明白,这是白生下的套,自己被人算计了。
更另他想不到的是此刻的偏房内映月红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去,心里有些害怕起来。紧张下赶忙离开了偏房,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稍定,映月红有些害怕起来,年仅28岁正是花季,她不想死,之所以跟着石岩就是想过好日子,如今的情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石岩得罪姜国二皇子,地位难保啊。
映月红踌躇不定,除了魅惑之术她什么都不会,好吃懒做如果离开该如何生活?
就在自己踌躇时一个黑影上蹿下跳,在石府内如入无人之境,来到映月红我外右手一甩一个东西从窗外飞进来砸到了映月红的肩膀上,映月红有些吃痛,回头见一个纸团儿在地上顿时好奇起来,心道:这是谁?给自己传信!映月红打开窗户,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打开后竟然是约自己外出的信,上面写道:姑娘大难,要活命,今晚天悦楼一叙。
映月红有些惊恐,但是一想到刚刚石岩与白生的对话就让他有些不安。
入夜三更,待众人睡下。映月红偷偷摸离开石府,一路小跑刚走了百步,一众人就拦住了映月红。映月立刻吓得惊魂失色,还未等她开口,一个带头的就是一个作揖,“姑娘好,请姑娘上车,我等在此恭候多时!”
映月红有些迟疑,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还是战胜了自己,上了马车!
片刻的颠簸,映月红来到天悦楼。此刻整个天悦楼已经休业了,从侧门进入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客房内。有些惊恐的映月红望向屋内的一男子,“不知足下何人?这么晚约奴家出来有何要事?”
男子淡然一笑,“夫人请坐,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柳名叶姜国人士”说着走到映月红近前,“我姜国二皇子殿下心仪夫人,不知夫人可愿侍奉?”
映月红没有想到柳叶如此直白,一时间映月红竟然不懂如何回答。
柳叶随即有道:“夫人,在下所知您以前是杏春阁头牌啊,被石岩包养在外,近日才被赎身,当真身世坎坷崎岖,在下很是同情。但恐怕今后又要重操旧业了,当真是可惜啊!”
映月红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奴家不明白!”
柳叶冷声道:“越国礼部尚书石岩殴打姜国皇子,我姜国皇室颜面扫地,两国之战在所难免,你说石岩负的了这个责任吗?即使她女儿是贵妃也保不了他,你说你还有生路吗?”
“这?”映月红闻言立刻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柳叶见状心道:吓的差不多了!“不过夫人却有另一条路可以选择,只是不知……”
“什么路?”映月红不等柳叶说完,就立马急切的问道。
柳叶:“我姜国地大物博,我二皇子风流倜傥,自从珠宝店与夫人一见,一直牵挂于心,不知夫人可愿与殿下长相厮守?”
映月红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此命,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要表现得很心仪,以稳定自己的局面。“不瞒先生,奴家也心仪殿下,只是奴家出身卑微不敢高攀。”
柳叶双眼笑成一条直线,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女子。如此女子当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本来还与白生考虑如何设局的,如今倒是省事了,一个女人就牵制了两个人,如此只要掌控好节奏就可以了。
柳叶:“月红姑娘,我家殿下就在楼上天字号包厢,请!”
映月红此刻很兴奋,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向着柳叶一施礼,踏着莲花步上了楼。
天字号包厢内姜礼正焦急的等待着,柳叶让他在此稍等,怎知会有这么长的时间。姜礼不明白柳叶为何让自己来此,但是他相信柳叶所以没有问原由就来了。但随着时间流逝,自己也是有些烦躁起来。
就在自己坐立难安时,门被推开了。一位艳丽的“丽夫人”走了进来,姜礼透过昏暗的烛火发现正是白天的那位夫人。
“月红拜见殿下,白日不知殿下身份还请赎罪。”映月红率先行礼!
姜礼呆在原地,柳叶说可以搞定此女,不想尽然如此之快。姜礼望着映月红,高挑的身材,淡红的衣袍,烈焰般的红唇,俏丽的脸颊,如此别致很难与杏春阁联系起来,本来就好色的姜礼此刻更是发觉自己口渴难耐。
对着映月红笑道:“夫人有礼,夫人驾临另此处香艳无比,不知夫人……”
就在姜礼还在假模假样的拘礼时,映月红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姜礼立马走到近前刚要询问,映月红就扑倒了姜礼怀里。“殿下,月红自从白日见到殿下就心痛难耐,月红在石府饱受折磨,今日看向殿下英武心中尽是不自觉的难过起来!奴家命苦,时至今日才遇殿下,当真是……”
说着就急切的哭了起来!姜礼原本就好色,哪里还吃得消清场老手映月红的媚功,立马沦陷。一把抱住了映月红,“夫人境遇本宫甚是心痛,本宫愿意至此护夫人周全!”
一时间二人紧密相拥……
而此时隔壁的柳叶正与一直在幕后观察的白生对饮着,“白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白生一饮杯中酒,“放心,一切都已妥当,待天明好戏立马开锣!”
一场场好戏接连开场,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紫金宫尚书阁内此刻漆黑一片建平帝闭目养神般端坐着,良久,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一个人影闪进了尚书阁,“夜行者参见陛下!”
建平帝没有任何表情,“讲!”
夜行者:“近日武江王府没有异动,武江王谋士白生有些神秘,似有事隐瞒。”
建平帝:“可知是何事?”
夜行者:“具体不知,不过武江王近日一直在磨剑,时常对着剑发呆。”
建平帝:“剑?看来他们近日会有行动啊!夜行者,盯紧了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报与朕知。”
夜行者应声退出,建平帝睁开眼睛,不知林蚩武是何意?他心中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翌日,建平帝一大早紧急召来了江亲王林蚩江。“五哥,今日进城暗夜营可有异样?”
江亲王:“陛下,臣正要汇报,京城各部皆正常,只是国宾馆姜国来使今日平凡外出,姜国谋士最近迷上了赌博在天元赌坊一赌就是一天。姜国二皇子一直在城内转悠,今日在京城一家珠宝店还打了三个地痞,救了一个美妇人。”
哦?
建平帝略感意外,“想不到这姜礼还是个英雄啊!”
江亲王微微一笑,“陛下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这位妇人是礼部尚书石岩的小妾,而且石岩还打了姜礼!”
建平帝:“什么?竟有此时!”建平帝有些不敢相信。
“那三个地痞呢?”建平帝追问道。
江亲王:“我们的人没有跟踪地痞,只顾盯着主角了!但是据回来的暗夜营使者描述那位小妾是杏春阁头牌,地痞曾经光顾过这位头牌。”
建平帝反复摸着自己手上的大扳指,“石岩打了姜礼按说此事不小,可为什么没有人报与朕?说明此事有人操纵!石岩可能要被人陷害了,看来朕要管一管了!”说着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毕竟此刻石岩身份不同,一旦被人利用可会损了皇家颜面!”
江亲王:“陛下,此事下面无人上报,我们如何出面?”
建平帝没有接话,“五哥!你说此事有人要暗箱操纵,还是……只是巧合!”
江亲王:“此事看似简单,但是如果姜礼追究可就是两国的纷争,届时可就是可大可小的!皇家最注重颜面,我大越如此,姜国也是如此!”
建平帝赞同的点了点头,“今日朕接到一份密报,来自姜国境内,这个二皇子与姜国大皇子姜良似是不合,此事你说会不会是他姜国自导自演的。”
江亲王一听就来了精神,“陛下是说姜国内斗,这是要夺权?”
建平帝:“姜国皇帝年迈,没有多少日子了就只有两个儿子,如果姜国皇帝中意姜礼那么此次来邦交就是为姜礼积攒威望,但姜良岂会甘心?要是姜礼与我大越产生嫌隙,也算是把事情办砸了,回国后自然会收到姜良排挤,如此……朝局可就变了!”建平帝顿了顿有道:“至于石岩,立刻派人暗中保护他同时也防止其做出出格之事。”
江亲王暗自佩服建平帝的判断,更是对建平帝的情报机构充满了敬畏,他没有想到建平帝的情报网已经伸进了姜国境内。
“五哥?”建平帝的一声呼喊将林蚩江拉回了现实中。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蚩武:“没有!臣佩服陛下的思虑,臣一直在想是不是三哥耍的花样,没想到陛下早已有了定论了。”
建平帝:“刚刚只是朕的猜测,没有证据,到底如何还需要进一步侦查。五哥,立刻通知暗夜营加大对武江王府、国宾馆、石府的侦查,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武江王闻言立刻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