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一声长啸,三个地痞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骚扰着映月红。而映月红却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公子救我!”
一声大叫,直叫的人心碎。姜礼快步进入珠宝店内,横立于映月红身前,“你等是何人?如此嚣张!”
万三儿望着这位锦衣的男子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外地来的吧,敢管爷的事儿,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单手指着姜礼就是一顿怒骂。
姜礼见此一把抓住了万三儿的手,“越国的治安真是奇差无比,光天化日竟然有此宵小恶贼,今日既然被本宫碰到就替你们的朝廷教训一下你这狂徒。”说着就是用力一板,一股刺痛顿时传来,万三儿措手不及,被这种疼痛感刺激下立刻满头大汗。
旁边的同伙见状怎能容忍?立马上来解救,但怎会是姜礼的对手,姜礼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他们。
许是惊吓过度,映月红此刻蜷缩在边上,一旁的丫鬟也是显得六神无主,思索片刻趁乱跑了出去。
她是去搬救兵了,一路小跑,片刻后来到天悦楼,一把拉住了即将入内的礼部尚书石岩,“老爷,不好了!”一口气没有提的上来的丫鬟喘着粗气。
石岩冷不丁被人拉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满,刚要发火,见是映月红的丫鬟如此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担心起来,“你怎会来此?夫人呢?”
“老……老爷,夫人被流氓困在了珠宝店!”丫鬟惊恐的说着。
“什么?”石岩简直不敢相信,作为朝廷一品大员他不敢相信还有人敢打自己人的注意?“带路!”愤怒的石岩一把拉住丫鬟,天悦楼也不进了,直接奔向了珠宝店,马车疾驰扬起一片尘土!
天悦楼包厢内柳叶在窗边望着这一切,嘴角泛起邪笑,单手一挥立时一个黑影消失在巷尾。
再说姜礼,几下就打趴了三个地痞。走到映月红身边一施礼,“夫人有礼,误要惊恐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映月红至此才慢慢平复过来,慢慢起身,许是蹲的太久了以至于双腿有些发麻,没有站住,姜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映月红。也许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姜礼的手竟是不自觉的托在了映月红的细腰处,一时间二人竟是犹如触电般楞在那里。
“住手!”石岩快步走了进来,第一眼就见到了如此香艳的场景,立刻愤怒一吼,立马走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也许是姜礼望向映月红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听见石岩的怒吼,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巴掌。
姜礼陡然间在原地转着圈儿,他被打的有点发懵,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耻辱之心立刻笼罩了心头。
“越人欺我太盛,本宫甚怒!”说着就是一脚,石岩本是文官,没有练过武那吃得消这一脚,一下子就被踹了多远。映月红见此连忙拦住了姜礼,“公子息怒,这是奴家夫君,他不知公子救我,公子……”
姜礼根本不听解释,“本宫何等身份,你这匹夫,当诛九族!”
而趴在地上的地痞万三儿,望着打人的姜礼,心中也升腾起一股寒意,一个眼神两个同伙立刻明白三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珠宝店。
石岩忍耐了很久的疼痛,慢慢爬了起来。至此才抬头望向了姜礼,一瞬间就凝固了。
姜礼也是愣了一下,他也认出了对方。姜礼初入京城石岩曾经代表朝廷迎接过姜礼,如今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相聚。
“二……二皇子殿下!”石岩立马忍着剧痛来到姜礼的近前,“真是抱歉在下不知二皇子殿下驾临,而且还……”说着将打人的手往后缩了缩。
姜礼望着石岩似是并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石大人真是官威十足啊,本宫今天倒是涨了见识。”说着一甩袖袍怒气难平的走了!
石岩楞在那里,望着离开的姜礼,心中的颤抖顿然间表露在外,双手不停地抖动着。
映月红见此连忙握住了石岩的手,“老爷这是谁?老爷好像很害怕!”石岩这才回过神来,一把甩开了映月红,“你这红颜祸水,老子被你害惨了!”说着走出了珠宝店。
天悦楼,柳叶正在悠闲的喝着小酒。双目微闭,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
片刻后一个素衣打扮的人走进来,“鱼燕参见师兄。”鱼燕不是别人就是珠宝店的小二,这一切都是柳叶设的局,柳叶操控了一切。
此刻柳叶也不睁眼,示意鱼燕坐下。“境况如何?”
鱼燕自斟自酌一杯酒,“师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那石岩打了姜礼一巴掌,梁子算是结下了。”
柳叶:“三个小混混呢?”
鱼燕:“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就派人去灭口保证万无一失。”
“不可!”一听鱼燕要杀人,柳叶猛的睁开眼睛。“留着,我有用,先安顿好,过一段时间他们可是关键人物。”
鱼燕闻言就是一笑,“师兄吩咐师弟定当从命。”
柳叶的布局已经接近尾声,所有预定棋子已经就位,如今就差一个火星了,只要一颗火星就可以燃气熊熊大火!
国宾馆内,姜礼受此大辱不停的在国宾馆空地上练着剑,以发泄心中的愤怒。许是此事对他的打击过大,一时间剑招尽然有些凌乱,劈砍之术毫无章法。
柳叶已经在外等了很长时间了,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快步走了进来。一见面姜礼就火冒三丈,“柳先生,你死哪儿去了!今日你将本宫留在街上可是臣子所为?”
说着一把将剑插在地上,怒目圆瞪的望着柳叶。
柳叶早知会是如此,一脸愁眉,“殿下,小生原本想给殿下一个惊喜不曾想被人放了鸽子!着实郁闷啊!”
姜礼不明所以,“先生不是给本宫惊喜而是惊吓!本宫今日在街上被人羞辱了一番,不知先生如何向我父皇交代?”
“啊”柳叶假装不知,“殿下这是何意?怎会如此!”
姜礼稍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
柳叶:“简直混账,我说今日这石岩怎么会爽约的,原来尽然欺辱了殿下,这不是在打殿下的脸。”
柳叶声音越说越激动,“这是在打我姜国,打陛下的脸啊,越国鼠辈,欺人太甚!”说着一把摔了桌上的花瓶。
姜礼没有想到柳叶如此激动,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先生刚刚所言是说你今日请石岩赴宴?”
柳叶一声冷哼!“今日我本是请石岩宴饮,想打通他这条线,他女儿刚刚被封为贵妃,如果这条线打通我姜国在越国皇帝身边就会有一条眼线。谁知此贼没有来,非但如此还侮辱了殿下,真是该死。”
姜礼听完柳叶的描述立马双目中射出一道精光。“先生好计策啊!要是我们掌握了这条线岂不是间接控制了越国皇帝?”
柳叶摆了摆手,“殿下此事就此作罢吧,本来是在下与白生兄联合谋之,但是此贼侮辱殿下,我姜国岂能咽下这口气?”
姜礼闻言立马止住,“先生所言可有不妥之处,我姜国皇子臣民皆为陛下马首是瞻。耻辱虽然有损皇家颜面,但为了帝国霸业一切都是小事。”
柳叶闻言竟是起身恭敬一作揖,此刻他是打心里佩服这位姜礼了。“殿下心胸比海宽,比天高,小生佩服!”
姜礼:“先生,此事如今可是难办了?”
柳叶思索片刻,在屋内来回走了一圈,“殿下难办道是谈不上,小生有一计或许可行!”
姜礼顿时来了兴趣,“先生请讲!”
柳叶:“石岩得罪了殿下,其心肯定惊恐,弄不好这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所以殿下此刻应当时刻保持一股盛怒,石岩身为礼部尚书其中道理更是知道的,所以必定会派人前来赔罪,届时一概拒绝。”
姜礼:“先生的意思是说要把石岩逼上绝境?但是光凭这些恐怕不够不!要是其心一横在越国皇帝面前乱说一通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柳叶:“话虽如此,但是殿下可还记得白生?他是武江王谋士,如果此事白生从侧翼助攻那么可就不是石岩可以左右的了。在下已经与白生达成联盟,也许这会是我们第一次的合作。”
姜礼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好啊,如此我们也可以向父皇交代了,只是……”
柳叶有些诧异的望着姜礼!“殿下似有难言之隐?”
呵呵呵!
姜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石岩的夫人着实生的勾人心魄……”
柳叶闻言立马两眼一黑,这个姜礼最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但是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殿下放心,这次小生不但为姜国打下暗线,更为殿下收得此女,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姜礼闻言立刻就坐不住了,一施礼“如此就有劳先生!”
礼部尚书府,石岩正在书房内发呆。天色渐渐昏暗,他一直思考着白天的事。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一天得罪了两个人。这让他始料不及,梁成功请他吃饭,因为映月红他没有去成。在珠宝店又失手打了姜国二皇子,这可是外交大事,要是引起国家之战自己是万死难辞其咎啊,原本即将到手美好生活就这样毁了!
咚咚!
一声扣门声打断石岩的沉思,进门管家躬身道:“老爷,有一个叫白生的人求见!”
白生?
石岩自觉不认识什么白生,正要回绝突然灵光一闪竟是不自觉的脱口道:“武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