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三月后便是测试灵根,凤离很是高兴,她想起临走前景河说的话,培风前辈说她质格不错,她满心期待着检测灵根的到来。
日子咻的一声,转眼便到了测试灵根的日子。这日天气阴沉沉的,凤离一早便洗濑好,侍女们拿着衣服正要帮她穿上,门外突然吵闹起来,凤离皱了皱眉,她看向孙管事,这孙管事便是是孙大娘。
孙大娘道:“奴出去看看。”
她到院子一看,原来是凤嘉泽带来的人拦住了君怜带来的人。
要是说些人手,前几日还是很安份的,由着他们排挤也一句不言,也没有回去打小报告,她当时还很稀奇来着,暗想是不是自己小人之心,没想到竟是今日将闹起来。
她端着管事的威势大喝:“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不怕吓着了小主子?!”
她唬这一声,瞬间把大家都喝住了,凤离在屋内都被惊了一把,几个侍女又手忙脚乱安抚好小主子,几人心里都不由得暗骂这孙大娘就是一个粗鄙婆子。
为首一个青年女子款款走上前来,她先是福一礼,随后温声道:“孙管事好。”
此人正是当初由君怜指派的梅姑。
她容貌清丽,礼仪堪好,一看便知是世家大族精心调教过的的奴仆,孙管事暗暗带了点了点头,自己真是不能与她相比,但这又如何?还不是得受她管束?
孙管事不自觉带上一些傲慢,她睨了一眼梅姑:“梅姑,你都是老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吵吵闹闹的,不怕吓着了姑娘!”
梅姑歉意一笑:“都怪我没有管束好她们,但是她们也是为了了姑娘好!”她柔柔一笑,侧偏了一下头,跟着她来的侍女们连忙撞开其他人走到她身边,梅姑看着孙管事又是笑脸相对:“今日是凤家测灵的大好日子,除了本家,连旁枝族人们也会过来。姑娘回来不久,老爷夫人没有在身边,奴看姑娘这几些日子衣着甚是清减,特意去管事处讨了些衣物过来,咱们姑娘粉雕玉的,再好好打扮打扮,必不输其他姑娘!”她看着孙管事又笑道:“瞧我这记性,您才是这院子的管事,如此这衣服从便由孙管事您交给姑娘,也不必让姑娘太过寒惨了些……”说完这些她微微低头。
这话说得好听,既表明了今日的大日子不容忽略,又奉承了凤离,又将这功劳让给孙大娘,孙大娘有些意动,她毕竟是最底层上爬上来,好些管事根本都不认同她,就拿新衣这件事来说,管事处那边她早去过了,但是没一个人理会她,但是梅姑一出手,就是好料子的衣裳。
她哪里又知道,这是早就打好招呼,所以即使是凤离亲自过去也是讨不到任何东西的。
她有些心动,心想不过是些衣物首饰,他们也翻不出大浪,她心知底下人最会看眼色,如今这梅姑来巴结自己,其他人也该掂量掂量,心情大爽之余,也暗自思量自己也确实结交这些上得台面的奴仆。
若不是凤离父母皆不在身边,只她一个小女娃,万万是轮不到自己这个洒扫奴仆来坐这个位置,其他人瞧不起她也不是没有道理,都等着看她好戏呢!
便卖这个人情给梅姑罢!
她便应承道:“瞧你这小心的样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家主都盼付你我共同服侍姑娘,你我便要齐心协力才是啊!这功劳你就自己到姑娘面前挣吧!”
梅姑顿了顿,便又笑着:“好姐姐,我们是应该齐心服侍姑娘的,真是多谢你给我这个好机会!我一直担心姑娘会因偏见不待见我呢!”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啧!”孙管事啧啧几声,啐道:“我们姑娘可大方着呢!岂会跟你一个小小奴仆计较什么?”打一棒给一颗糖,凤离厌恶梅等人,她可清楚,等梅姑吃了挂落她再上去救场,这样既还能拢着主人的心,又能让梅姑再矮自己一头,到头来她梅姑要靠的还是自己
梅姑听了,拍拍自己的嘴巴,“是我想左了!我这便带着衣裳首饰去给姑娘”
“去吧!瞧你这小心眼的!”孙管事是个没太多心眼的,既然打算跟梅姑交好,态度不由得也变了。
梅姑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谢孙管事!”说完她示意孙管事先进去。
孙管事带领梅姑几人进去,看到凤离迷惑的眼神,笑咪咪解释道:“姑娘,梅姑几人是来给您送来衣裳首饰。好让您在测灵大会大放光彩!”
整个房子的仆人们都齐声说道祝姑娘在测灵大会上大放光彩!
凤离心里暗自高兴,但她记得话本上的高人都是沉默不语,扮猪吃老虎,扮猪吃老虎她不会,但沉默她会啊,她努力隐着兴奋,嗯了一声,让身边的侍女接下替自己换上。
梅姑看出凤离并不反感自己送的东西,便自告奋勇要服侍凤离穿戴,孙管事慢了一步,她睨了一眼梅姑,只见梅姑满脸都是笑意,不由啧了一声,凤离有多不信任梅姑,她可是知道的,她并不怕梅姑抢走自己的地位。
梅姑似乎没看到孙管事不满的神色,她只是很期待着能得到凤离的青睐。
凤离看了她一眼,便答应了她。
梅姑在孙管事满是诧异的神色中激动地拿起盘子的衣饰帮凤离穿戴起来。
凤离之所以会答应,实在是孙管事不是一位合格的管事。她什么事情都询问凤离,凤离才多少岁,那些杂务的事情自是不会劳烦到她,再说凤离父母皆长期不在身边,以往的仆从们争先恐后上前献殷勤,就想小主子多看自己一眼好讨得贴身的差事,或者多些打赏。哪里需要凤离自己操劳呢!
凤离实在是烦透了孙管事,但人是自己选的,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再说,在她第一日回到凤家时,只有这么一位老仆照看好,所以这三月余来即使她觉得孙管事不称职,也依旧留着她并给她管事的体面。
但即使她宽容对待孙管事,凤离也越发怀念起以前院子里的人。
但她回来后,人全都不见了,也没谁来告诉她一声。
此时看到梅姑,犹如看到仙女下凡,虽然心中有些梗着,但也不再拒绝梅姑的亲近。
梅姑由君怜亲自带来,自是由她挑选的心腹,这些心腹皆是从君家带过来的,岂是孙管事能比拟的。她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很快凤离舒舒服服由梅姑服侍着。
虽然努力隐着兴奋的神情,但那偷瞄着衣裳首饰的小眼神令梅姑越发镇定,她想君怜的交待,在测灵大会之前需将这些衣裳首饰交给凤离,一件不漏,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凤离怀疑,又说凤离此人极高警惕之心,不会轻易信人,又说凤离此人有毒,被她怀疑过的人没有错误过。
才一个小孩子而已……说得像个妖怪似的。她们这些仆人见过的孩子不知多少,有穷人家的,还有跟着主人出门交际看到富贵家的,哪有小小个就这么懂事?
这些衣裳首饰,是一个时辰之前,才交到她手上的。一定要让凤离穿一件不漏穿戴完毕也是太奇怪了。时间太紧迫,她没来得及想,一个时辰让一个厌恶自己的人接受自己哪是这么容易,特别是小孩子,毫无道理可言。
但是此时的凤离,就像个被摸顺了毛的猫咪般,乖到不行。
梅姑暗自偷笑,不过就是个小儿罢了,但她转念又想到君怜的交待,测灵之后,她一定要想法子取得凤离信任,而且他们已在兰芳院安排好院子。
兰芳院她知道,此院是凤家没有灵根的姑娘们居住的大院子。
但是君怜又是如何得知凤离没有灵根并帮她提前安排好?
她不由得停住了手看向手中的饰物。
这些物件并不沉重,此刻但是此时却千斤重。
凤离察觉到梅姑停下手她抬眼望向她,梅姑看到凤离看着她,心里一个激灵,她想起了君怜的交行,她心里突突的跳着,但是人却万般镇定,她跪下身,与凤离齐平,不敢让凤离仰望她,声音轻柔:“我看姑娘的发型与这些饰物不是很搭,要不要奴重新再给姑娘梳个好看的发型?”
凤离看着她并不说话,片刻才道:“不用了,时间并不多了。”说完又偷瞄了几那些饰品,又恢复了独自高兴的情绪。
梅姑松了一口气。
穿戴完毕,侍女们又地抬着早饭过来,餐点很是丰富,全都是凤离爱吃的,回来后居然头一回吃得这么丰盛,凤离满意极了,待她吃完,休息片刻便有侍卫们来领着凤离去主院。
路上都是由侍卫带领着各位姑娘、少爷们,看到玩得好的小伙伴又兴奋地集在一起,凤离也和她的小伙伴们聚到一起。
凤永贞到底与凤离有了隔阂。
她只与凤离互相打了招呼,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凤婉曼看了看凤永贞又看了眼凤离,只要她努力,事情终究会有所改变,这不狗腿子凤永贞也与凤离离心了。还有……她再次看了眼凤离,接下来才是最大的改变!
凤纯常看着凤婉着时不时偷瞄着凤离,皱了皱眉:“阿曼你怎么总是偷看阿离?”此话一出,众人皆看着凤婉曼,凤婉曼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阿常姐姐,我是瞧着阿离姐姐的衣裳甚是好看,心里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