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恍惚了一下,执念吗?微微一笑,她的执念啊,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她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想神魂俱散。
她不想长生,看多了沧海桑田,生死离别,任何执念都淡了罢。
云昭转身,目光看着他,语调空灵,有一丝丝的凛冽:“若有一日天魔两界战乱,本尊希望你能有多远走多远,最好永远。”
他是苍梧唯一的儿子,她曾经答应过苍梧,会照顾好他亦不会让他死,远远的走吧。
苍梧——上任天帝,天界第三任天帝,在六界大战中牺牲。
空灵的语调,尾音带着丝丝凛冽,目光平静而无悲无喜,满满的神秘充斥,令人看不透。
宴白瞳孔猛缩,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震惊消退却是迷茫。
她想做什么?我记得若是她以“本尊”自称,那么代表她说的话,是预言与保护或者这只是一个警告?
他迷茫了,他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她。
云昭转头漠然的看了一眼下方失魂落魄的人,挥袖消失。
她没看到,在她消失时,一道猩红色的光芒笼罩宴白,
“啊!”温柔,低沉带着丝丝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宴白脸上满是狰狞,他身上金色光芒与猩红色交织。
不一会,金光慢慢消退,猩红色占据上方,一刻钟左右,金光完全消失,宴白脸色平静下来,他还是宴白的模样,可这个宴白却早已不是那个宴白。
“哼,真是个蠢货,白白让你占了这具身体。”
邪肆充满着厌恶的语气瞬间响起,转头看去,原本该是温和,有礼的人早已变了一个模样。
一袭明红色的暗纹衣袍,原本温柔的笑容变为邪魅,肆意的邪笑;原本温和,淡然的气息化为邪肆,黑暗的气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浮现嗜血与嘲弄。
“他是个废物,也还不是让你给成功了。”阴暗,冷厉的声音随之落地,话音中满是不屑之意。
一道黑气落在屋顶上,首先出现的是一把暗红色绘曼殊沙华的油纸伞。
伞下,黑色绣暗红色曼殊沙华的斗篷披着,女子身着一袭暗金红色衣裙,裙摆垂地,裙身绣着暗红色曼殊沙华:
帽檐下,黑红色长发丝丝缕缕披散,露出完美的下颚与白皙如玉的颈,暗红色的唇勾勒冷笑,一身阴冷诡异,黑暗神秘的气息。
白皙纤细的手握着伞柄,撑着油纸伞,黑红色的指甲衬得手愈发苍白。
“哼!”宴白眼神一冷,勾唇冷笑一声,后转为邪肆的笑容,语气满是傲然与嗜血:“魔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郁珂岂是那般没用之人。”
“明白就好。”女子眼帘微垂,声音冷硬而布满阴森。
宴白哦不,应该叫他郁珂。
郁珂肆意妄为的笑笑,嬉笑着调侃道:“魔主下次就不用亲自来了,这点小事啊,我自己能解决,就不用劳烦魔主特意跑人界一趟。”
“你是怕本主坏了你的好事?!”
女子眼底寒冰一凝,阴冷而嗜血的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悦之色,阴冷气息弥漫,蓦然让人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变冷了,平白打了个颤。
“这个自然不是。”
郁珂凑近她,快速的解释道,眼神闪烁,眼底是淡淡的温柔与矛盾之色。
“记住,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女子目光阴冷的看着他,阴厉的语气带着警告。
“哼!”冷哼一声,身影瞬间化为黑气消散。
“我当然明白,这个懦弱无能的蠢货,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郁珂的眼中布满阴狠,话语中充满是阴森嗜血。
他看着远处的渡灵坊,不屑的笑了笑。
云昭,在天书面前,你终究还是略输一筹!
他乃天书的化身而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来的目的。
唇畔勾勒一个肆意的笑容,眼中划过势在必得,随即消失了身影。